‘悟道’刚开业不久,店里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吧员,这之前都是刘琅亲自守在吧台,本就贪玩的他长期这样做不完的饮品,泡不完的茶,他哪里受得了,一直寻思着还是找个吧员,如果是找个熟手,工资肯定不低,若要是找个新手,自己倒可以慢慢调教出来,工资就可以省下很多。
万一新手学会了嫌工资低了要走又怎么办,他虽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一点都不担心,或许他自有留住人的办法。不得不说,刘琅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的。
初见邓灿时,她很害羞,坐在刘琅的对面,都不怎么讲话,一头乌黑的齐肩短发时不时的跑到眼前,挡住她美丽的大眼睛,她皮肤不算白皙,而是一看就很健康的小麦色。
整个面试过程,她都没有主动讲话,刘琅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对于阅女无数的刘琅来说,邓灿这种类型的于他而言比较新奇,充满了吸引力,果断留下了她。她不爱讲话,做服务员定是不合适的,那就先让她学学饮品制作,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毕竟刚出学校,身无长物的邓灿啥也不会,被刘琅聘用后总算是解决了吃饭问题,鉴于她没有地方住,刘琅让她暂时可以住在店里,等找到房子后再搬出去。
如此善解人意又好心的老板,哪个员工不喜欢呢?单纯的邓灿心里那可是对刘琅感激涕零,无比的崇拜,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刘琅学习技艺。
本就心灵手巧的邓灿,学起这饮品制作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她理解能力很强,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还能把刘琅之前的作品巧妙的升级,口味上更进了一步,深受客人们的喜爱。
短短一个月,她便能独当一面了,吧台内的事情刘琅压根儿可以不插手了,刘琅原本是想再招一个吧员给邓灿搭把手的,却被邓灿一口拒绝,说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何必要开两个人的工资。
服务员们都说她是不是傻,可以让自己轻松一点,难道不好吗,反正工资上也没啥变化。而服务员们不知道的是,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
然而邓灿不知道的是,刘琅要的可不仅仅是节省人员的开支。
邓灿的工作已步入正轨,每晚下班后,刘琅就会找机会带她出去玩,明明知道秦栖乐也是住在店里的,下班前,他就先离开,等到她们都下班后,再打电话把邓灿约出来,带着她吃喝玩乐,尽情体会着小镇上无法比拟的夜生活。
每次邓灿出去的时候,秦栖乐就问她,‘小灿,在A市你不是没有朋友吗,你这忙了一天不累吗,大半夜还出去玩?’
邓灿总是笑笑不回答,刘琅给她提前就打好了预防针,他们的关系要保密。
同样的招数对待每一个他有兴趣的女人,且屡试不爽,个个都好似被他灌了迷魂汤一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栖乐这段时间没有去陪刘琅,因为刘琅最近又修改了翻牌子条款,无召不得来他家,秦栖乐也欣然接受,没有一丝抱怨之意。
邓灿本就对刘琅好意满满,哪里经得住刘琅这连环炮的轰击,不过带出去玩了几夜,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某一夜在刘琅的唆使下喝的不省人事,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刘琅身旁,下身有点刺拉拉的疼。
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她竟没有一丝惊慌,娇羞的往刘琅怀里钻,一切好像都是她期待的模样。
刘琅的所想不过是,拿人不如捏心,心被他攥紧了,人还如何走,秦栖乐如此,邓灿又是如此。两个相互都不知情的傻女人,自以为是找到了一生的良人,还在心里偷偷欢喜。
无论刘琅对她热情也好,冷淡也罢,邓灿都一门心思的在他身上,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内心都是无比的快乐。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下班后,代灵儿如往常一样走路到公交车站,一边走着一边伸长手臂拉伸胳膊,揉揉自己酸痛的腰,还未到公交车站,香槟色的跑车就唰的停在了她身边。
吓得她本能的往旁边跨了几步,阴沉着脸嘴里念念有词,真想立刻把他送走。
车窗本就没有关,刘琅探过头喊代灵儿:“上车呗,我送你回去。”
刘琅满脸笑容,如沐春风般,代灵儿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心想着,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恬不知耻,白天不是挺能装的吗,这会又变脸了。
“哑巴了?叫你上车呢?怎么,害怕我把你卖了?那么不敢上我的车。”见代灵儿没有反应,刘琅使用激将法。
怕?代灵儿当然是害怕的,这个人总是阴晴不定,几副面孔轮番上阵,如果今天不上他车,估计以后天天晚上都要堵她。
代灵儿还是没有讲话,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刘琅满意的笑了笑,发动汽车开了出去,但却没有行驶在代灵儿回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儿?”代灵儿问。
“带你去兜兜风,转转桃花山,那里的空气很是新鲜。”
桃花山代灵儿是知道的,当地小有名气的农家乐汇集地,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山上的地里种满了桃树,四周零散的开了很多家农家乐。
每逢春天花开的季节,漫山遍野排列整齐的桃树,像列队起舞的演员,婀娜多姿地舒展着向上的枝丫,那粉红色的桃花一朵紧挨着一朵,挤满了整个枝丫,它们像一群顽童,争先恐后地让人们来观赏自己的艳丽风姿。
远远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桃花,好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粉色的地毯,走进山间,花瓣随着微风轻轻飘落,一阵阵桃花的清香扑鼻而来,那一栋栋坐落在桃花林的小院被成片的桃花紧紧的相拥着,还有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加持,让桃花林显得格外地仙气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