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周末,除了本市的,其他同学都住在学校,宿管阿姨也是轮流值班的,只是比平时的时间放得松了些。
可这大半夜的,睡梦中被叫醒起来开门,谁都不会有好脸的。
边打哈欠边开门的宿管阿姨一脸的不高兴,恶狠狠地瞪了冯丽两眼,没有说话。意思就是给你个眼神,自己慢慢体会。
冯丽装着没看见宿管阿姨的脸色道了谢,吃力的扛着穆小雪爬上楼梯,到了四楼宿舍已累的虚脱,就那几杯啤酒至于醉成这样吗?冯丽怀疑穆小雪是不是真醉了。
冯丽轻手轻脚的打开门,生怕吵醒了宿舍的其他同学,借着外面的微弱亮光把穆小雪扔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后才回到自己的床。
明早再洗漱吧,她对自己说,刚摸索着换好衣服躺下,隐约听到隔壁床传来奇怪的声响。
莫不是自己刚刚进来吵醒同学了?
应该是隔壁床翻身摇动床的声音,刚闭上眼,谁嗯嗯了两声,夹杂着微微的喘息声。
冯丽以为自己听错了,竖着耳朵仔细听,再次听见了刚才的声音。惊恐地捂住嘴巴,生怕一不留神叫出声来,面部表情变得有点扭曲。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害怕突之而来的怪叫声。
冯丽住在何雨菲的上铺,那么她们隔壁的下铺不是李雨的床吗,难道李雨带男朋友回宿舍了?不可能啊,除非他换女装混进来,再说,也没听说李雨有男朋友。
一连串的疑问围绕着冯丽,本就困得不行的她被此时的无端猜想扰得毫无睡意。
要不要去掀开李雨的被子看看,她是不是做噩梦了,说梦话呢。
想想还是算了,不要多事,赶紧睡觉吧!
扯过被子捂过头顶,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睡去,今晚实在是太累了,都是拜穆小雪所赐。
周日的清晨,代灵儿早早的起床了,一夜未眠的她顶着红肿的眼睛站在灶台前,不断的搅拌着锅里的稀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稀饭瀑出来了!”外婆在身后大声喊着。
……代灵儿没听见。
滚烫的米汤溢出来,蹦跳到代灵儿拿着短勺的手,灼痛感拉回她飘荡的灵魂。
吃痛的代灵儿立马扔下勺子,跑到水龙头处冲洗。
一旁的外婆嫌弃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清早的发什么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忘拿着抹布上前擦去灶台上溢出来的米汤。
代灵儿没说话,安静地站在水龙头旁,伸出左手打开水龙头,却不经意的露出了一大截红褐色的秋衣袖口,那本不是秋衣原来的颜色,而是手腕新添伤口处溢出的颜色所染。
虽然一牵动就会痛,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只是不停冲洗着右手刚被烫伤的地方,抬手看看,晚了,还是起泡了,便转身去厕所找牙膏。
听说牙膏的清凉能缓解烫伤带来的灼烧感。
早饭桌上,大家都安静的吃着饭,没人提起昨晚的事情,一切那么的自然,就好似昨晚只是代灵儿做的一场噩梦。
韩筱静吃完就出门了,琪琪做作业去了,俊姨父穿鞋正要去新房看看,临出门前对代灵儿说,“房子装修已进尾声了,你今天和外婆一起去把房子里的建渣弄走,顺便打扫干净。”
说完转身就走了,正收拾桌子的代灵儿漠然地看了看外婆,这开荒大保洁为了省钱,把老幼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