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府。
刚才那个太监站立一旁,向萧昕汇报着刚才萧天行与常月娇之间的事情。
萧昕听完,已经是一脸的怒容,咬着牙,狠狠拍了一下案几:“老东西,竟然昏庸至此,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舍弃亲子之命。”
“好,既然你有虎毒食子之心,就休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邱长安,你做得很好,孤会重重赏你的。”
“等孤的大事成功之后,你就是皇宫的总管太监了。”
邱长安大喜之极,立即跪在地上:“奴婢多谢储君,噢噢,不不不,奴婢多谢陛下。”
萧昕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好得很。”
“邱长安,你火速返回皇宫,继续见识那老东西和常贱人的一举一动。”
“若无重大之事,不用再出宫向孤禀报,以免泄露了身份。”
邱长安应了下来,从后门离开了萧昕的府邸。
待邱长安离开之后,萧昕微微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大事,就在今夜。”
“不然的话,一旦明日老东西不顾众议,非要将我交给萧逸,我必死无疑。”
“哼,老东西,别怪我无情,是你逼我发动宫变的。”
萧昕开始分析起皇宫的形势了。
暗卫,基本上都被调走了,还剩下不到一半。
内卫,统领是裘人凤,此人对萧天行颇为忠心。
宫廷卫统领任百滔,对萧天行更是忠心耿耿。
皇城卫统领褚玉山和长安卫统领何光豪,在萧韧和萧离之变的时候,曾经背叛过萧天行,被萧天行打发到北军和西军任职去了,至今未回。
新任的皇城卫统领和长安卫统领,自然都是萧天行最信任的人。
而萧昕若想发动宫变,至少得获得内卫和宫廷卫的支持。
至于皇城卫和长安卫,只要萧昕掌控了皇宫的局势,那皇城卫和长安卫的统领铁定会跟昔日的褚玉山和何光豪一样,选择效忠萧昕这个新皇帝。
暗卫统领皇甫南阳、内卫统领裘人凤,以及宫廷卫统领任百滔,都是跟随萧天行起兵的老部下。
他们是光棍出身,虽然后来发达了,却不是世家门阀的体系,融入不进去。
而皇城卫和长安卫的统领,虽然是萧天行的心腹,但却是世家门阀出身。
毕竟,大夏国建国十余年,再找那种军中的光棍,萧天行也不放心啊。
所以,萧昕立即就决定了,从皇城卫和长安卫的统领下手。
先策反这两个人,然后再聚集兵马,突袭皇宫。
长安卫两万人,皇城卫五千人,再加上储君卫率的两千人,一共是两万七千兵马。
而宫廷卫是三千人,内卫是一千人,加一起才四千人。
所以,只要萧昕能策反长安卫和皇城卫,今晚的宫变,几乎就是十足的把握了。
策反长安卫和皇城卫的统领,也不是难事。
很简单,因为萧天行跟世家门阀目前已经是敌对状态。
世家门阀要求萧天行交出常月娇,但萧天行不愿意,这就是导火索了。
再加上,今日那个太监行凶,枪杀了十二名高官,其中两人就是皇城卫和长安卫统领的家族族长。
这笔账,可以记在萧天行的身上。
因为如果不是萧天行近段时间乱杀无辜,那个太监如何会干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举呢?
皇城卫统领名叫黄一山,长安卫统领名叫周玉州。
黄一山是黄家的人,黄家的家主是吏部尚书黄终南。
周玉州是周家的人,周家的家主是刑部尚书周公台。
于是,萧昕便从后门出了府,悄悄前往黄一山的府上。
半个时辰之后,萧昕又去了周玉州的府上。
或许萧天行不该当开国皇帝和末代皇帝的集合体,又或许是萧昕命中注定该有皇帝的命格,反正黄一山和周玉州都答应了,帮助萧昕宫变,助他登位。
长安卫的职责范围,不单单是长安城的城门,城防,还有长安城到皇城之间的区域。
寻常的治安,归属长安县和太平县的县衙,而一旦发生大规模的骚乱,就得是长安卫出马了。
皇城卫的职责范围呢,当然就是皇城的城门和城防,还有皇城到皇宫之间的区域。
同样,寻常的治安,归属长安县和太平县的县衙,而一旦发生大规模的骚乱,就得是皇城卫出马了。
皇宫里,自然是宫廷卫、内卫和暗卫了。
只不过,宫廷卫负责皇宫四门的防守,以及皇宫里的巡逻。
而内卫和暗卫就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危了。
暗卫还有两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监视百官,以及负责刺杀任务。
长安人的居住呢,也是分层次的。
皇子、三品以上的官员,以及超级有钱的商人,如薛家、洪家等等,都是住在皇城区域,也就是皇城到皇宫之间。
其余人,自然就住在长安城到皇城之间了。
于是,深夜之中,皇城卫的兵马出动了,直扑任百滔和裘人凤,以及皇甫南阳的府邸。
这三个人,都是朝廷重臣,他们的住处就都在皇城区域。
任百滔今日不当值,正在家里,他前几日刚纳了一名小妾,正如胶似漆。
虽然任百滔一阵反抗,但毕竟寡不敌众。
再加上家人被皇城卫的兵马控制,任百滔只得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任百滔被捆了之后,萧昕就大步走进了任百滔的卧室之中。
任百滔的那个小妾,正缩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子,吓得浑身发抖。
看到是萧昕进来,任百滔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微微一叹:“储君,末将已经束手就擒,还请储君莫要为难末将的家人,末将感激不尽。”
萧昕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任统领,孤不是萧韧,也不是萧离,孤会成全你的。”
“至于你的家人,孤暂时不会为难他们,但他们须得识时务,不然也会下去陪你的。”
任百滔本以为萧昕会放他一马,却是失算了。
深深望了萧昕一眼,任百滔点了点头:“可成大事者,唯有储君也,末将虽死无憾了。”
萧昕冷笑一声:“任百滔,孤不会留任何的危险在身边,你再怎么试探,孤也不会饶你不死的。”
“但你放心,只要你的家人规规矩矩,孤不会慢待他们。”
“就如床上这位,着实是生得美貌啊,连孤都动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