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绝之间交手了多少次？
这个恐怕还真是不好算，作为最顶尖几个高手，除却华山论剑外，私底下也铁定都交过数次手。
到了他们的境界，当时江湖中能够交手磨砺自己武学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自己苦练哪里比得上和旗鼓相当之人打一架？
所以黄药师单从丁洋刚刚的发劲方式，便立即看出其所施展武功正是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
毕竟蛤蟆功虽然除却那招牌式的动作外，发劲方式也非常特殊，比如轰出的真气几乎都是发散性，且极为注重力量，因此并不难辨认。
“不错，正是蛤蟆功。”
丁洋轻轻点头，随口数道：“前些时间我在江湖中遇到一个武功很高的疯子，交手之间认出他使用的乃是蛤蟆功，想来对方应该就是当年的西毒欧阳锋，从他那里弄到这门武功可废了我大力气。只是没想到，当初威震江湖的西毒，如今居然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痴人。”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个老毒物居然还没死。”
黄药师有些惊讶，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江湖中也没传出欧阳锋的事，还以为此人已经死了，随即却又冷笑起来：“他这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当年欧阳锋的所作所为的确无比过分，除却在他桃花岛盗了其夫人的墓，更是连梅超风也死在其手中，最后从黄蓉口中威逼出《九阴真经》的假内容，练到自己走火入魔疯疯癫癫，也真怪不了其他人。
而且倘若当年他适可而止，就连欧阳克都不会死，而算起来欧阳克其实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知黄岛主觉得这门武功可否换弹指神通呢？”丁洋自然也清楚其中内情，也不多言，轻笑开口。
想了想，黄药师却又摇头：“你还是换一门武功吧，这蛤蟆功虽说威力绝伦，却招式古怪，我如何会去学它。”
他倒是对蛤蟆功有些想法，但对比探索一下丁洋的底细，却是没有任何帮助，加上按照他的武学风格，的确也不愿意去学那癞蛤蟆般的功夫。
“这样啊……”
丁洋不禁微微皱眉，他的武功如今恐怕还真没有可以轻易交换的，毕竟夺命十三剑和北冥神功都太珍贵了，想了想才是终于定计：“既如此，在下以一套《独孤九剑》用来交换如何？”
“《独孤九剑》？这是什么剑法？”一听这话，黄药师当即愣神。
独孤求败按照金书的描写，大致推算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人物，和慕容复的先祖慕容龙城应相差不远，且都要先于《天龙》许久。
毕竟按照独孤求败那求一败不可得的话来说，他显然不是和段誉虚竹等人一个辈分，低一辈也更加不可能，只能是高上一辈乃至更多的人，这从南帝的大理国存在时间就能看得出来。
如此人物，黄药师又岂能知晓，更别说那套独孤九剑了。
丁洋轻笑：“这《独孤九剑》乃是一位叫做独孤求败的前辈高人所创。”
“独孤求败……好名字。”
一听丁洋居然能够说出个人名来，黄药师当即点头，同时也赞叹了句，又问道：“这套剑法威力如何？”
深吸口气，丁洋平淡开口：“这套剑法讲究只攻不守，料敌先机，后发先至，无招胜有招，所以说到威力的话，只能全凭个人悟性，悟性高自然厉害，悟性低根本领略不了其中奥妙，不学也罢。”
独孤九剑的秘籍丁洋没看过，但当初和风清扬交过手又和令狐冲交过手，自然也是体会颇深。
因此纵然内容知道不全，通过其他渠道也明白七七八八，只是那变化实在太繁琐，丁洋根本没打算去学，也懒得去学。
在他眼中，独孤九剑所谓的无招胜有招，其实只能算是一种机械系的破解公式。
按照《独孤九剑》的总纲思想，剑招虽有千千万，但万变不离其宗。
就好像夺命十三剑一样，谢先锋创出第十四剑后，很快自己就给破掉了，这也同样是按照对剑法的理解，寻找招式的漏洞所在，十五剑因为是实打实的剑气攻击，自然不存在破解一说了。
同样，独孤九剑面对不拘泥与剑招变化，直来直往的攻击，自然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最直接的对比就像丁洋对战米霍克，对方那种直来直往的恐怖斩击，用夺命十五剑催发剑气，在不使用势增幅斩击波的情况下，也就只能稍微抵挡，若同样修为使用破剑式……那就纯粹扯淡了。
“只攻不守，后发先至……无招胜有招？”
黄药师双眸微微一亮，丁洋说说的这种剑法他还真从未听闻，毕竟江湖中种种剑法包括他的玉箫剑法也都是攻防一体，甚至有些剑法更注重防御。
至于那无招胜有招，更加无法想象。
如此一来倒连试探丁洋的底细都不用，立即点头道：“好，就用这《独孤九剑》来换。”
“行。”
见对方答应，丁洋也不迟疑当即开口道：“《独孤九剑》分为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
他的语速并不快，加上黄药师本就精通易经变化，且深谙其道，学起来自是事半功倍，几乎不需要他第二遍复述，一边听着也是一边直直点头，显然这独孤九剑的思路给他打开了另外一条路。
而且越是听到最后他也越加钦佩创造这门剑法的人，能够想出以破解招式为主的方法取胜，简直匪夷所思。
等丁洋停下，黄药师暗自复述了一遍，露出抹佩服之色，由衷赞叹：“真是门好剑法。”
“的确是好剑法。”
丁洋耸肩，脸上的笑意忽然浓郁：“既如此，还请黄岛主赐教。”
“我这弹指神通倒远远比不上你那独孤九剑，老夫不喜欢占人便宜，所以连刚刚那套玉箫剑法也一并交给你好了。”
耳边响起丁洋的声音，黄药师丝毫不在意，也是满脸笑意，兴致高涨道：“我这弹指神通首要在于真气的运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