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秦小姐’生疏冰冷,一如秦愿想的那样,她落了坐,淡定自若,“想必老首长已经从别处知道我和雷战已经领证结婚的事情了吧。”
“那又如何?”雷战抬了抬眉毛,眼睛却还盯着咖啡杯看,“那又如何?结婚了可以离婚,就算离不了,丧偶也可以再娶。”
说着抬眸,嘴角噙着一丝狠戾。
果然是被雷战猜中了,有了防备,秦愿倒也不紧张,到时候硬碰硬,谁快还不知道呢。
“可是雷战没有再娶的准备,您可能要失望了,”秦愿轻含了口咖啡,默了默,切入正题,“我约您的目的是想告诉您,王副军长撤了我的职,又想要公开我和云峰集团的关系……”
“有什么问题么?”雷胜利强势拦断秦愿的话,笑着反问,“我觉得公开了也好,你的身份本来就配不上我的儿子。”
“所以,你觉得王莹能配得上雷战?”秦愿眉眼浮上一丝讥诮,想到雷战曾经说过王莹服了虎狼之药,将雷胜利认成了雷战在房间里翻云覆雨的事情。
“我看上的人当然配得上……”
秦愿一听这话,到嘴的咖啡喷了出来,连忙擦拭了嘴角,在雷胜利的怒意之中问道,“是您看上的,还是您上过的?”
雷胜利愣了一下,显然没从秦愿的话里反应过来。
“您是很要面子的人,包括我的出身也是您最避讳的,觉得给雷战抹黑,但是你想过没有王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愿说完,气氛一度僵滞冰点。
“秦小姐,我们老爷不会看错人,你果然很阴险,居然背地里做起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费丽芳自命清高,指责起了秦愿。
秦愿不在乎,挑眉说道,“查王莹这种女人?她也配?不过是顺道发现了而已,我怕老首长您不知道,特地过来告诉你一声。”
“秦小姐,做人不要太狂妄,”雷胜利说着,端起了咖啡杯,虽然喝着咖啡,可实际上那一双微凸的眼睛却在打量秦愿。
目光微沉,但锋芒显露,是一个军人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狠厉。
然而,秦愿却认为他把这样的威严在儿女情长上头实在是有种‘杀鸡用了牛刀’的嫌疑。
他一个退了休的老首长完全可以发挥余温,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可是,偏偏雷胜利揪着雷战不放,玩什么‘包办’婚姻。
雷战要是买账也就算了,看偏偏还不服从,最后才有了这样对峙的局面。
气氛因为秦愿的沉默而一度有所缓和。
“我就奉劝秦小姐,和雷战分开,你好他也好,不然的话……”说着,雷胜利朝外头往了一眼,语气沉沉,“怎么死都不知道。”
秦愿挑了挑眉,顺着雷胜利的视线望了过去,微微一笑之后,喊来温辰。
“嫂子,”看到秦愿和雷胜利直面对峙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温辰格外地兴奋。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向雷战表白,只是表白完之后,下场通常都比较惨。
可秦愿不一样,她好像一匹勇往直前的野马,冲锋陷阵,不惧艰险。
“我这个位置看过去,右边三十度角的上面数下来的第二个窗口,左边四十五度角的第五个窗口,是不是都有人?”
“是,”温辰确认地点头。
秦愿对比过之后,发现雷胜利选择的位置非常好,无论哪一枪,她在哪个位置,都能将她一枪毙命,连一个声音都没有,门上顶多也就一个枪口而已。
“你居然知道?”雷胜利原以为可以用这一招震慑秦愿,没有想到她说出口的时候,居然这般轻描淡写。
秦愿耸了耸肩,“温辰告诉我的。”
“你不害怕?”雷胜利这才真的吃惊,刚才聊天的时候,她完全就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我害怕?”秦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您吗?老首长。”
说完,‘咔擦’一声,子弹上膛了。
雷胜利惊得轮椅往后挪了一步,低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把手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肚子。
只要秦愿手指头一勾,他就会完蛋。
“你……你干什么你……”费丽芳见状,浑身发抖地护在了雷胜利的跟前,“不许你这样对待我们老爷。”
“你想杀我?你疯了吧?”雷胜利难以置信,连声音都在发抖,“我可是雷战的父亲。”
“我还是雷战的妻子呢,你也不两个狙击枪对准我?”秦愿笑脸盈盈。
“荒唐,真是荒唐,”雷胜利紧紧地握住了轮椅把手,怒不可遏,死盯着秦愿,恨不得直接吞了她,“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
“我知道,”秦愿说着站了起来,就咖啡馆里还有其他人也依然镇定自若地把玩着手枪,“我想过了,我想把你杀了,然后再自杀,最后雷战没了父亲,和谁在一起都行,以后,他会在碰上喜欢的人,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你……”雷胜利一把捂住了胸口,好像一口气堵着出不来了,“放肆,太放肆了。”
“秦愿……”
秦愿手中的枪又对转了费丽芳,“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最好给我闭嘴。”
费丽芳脸色煞白,仿佛受不住这天大的羞辱。
轮身份,她和雷胜利还没有正式登记结婚,听说一个半月后也只是想举办婚礼而已,而秦愿就不一样了,正儿八经的雷家儿媳妇。
就算是雷胜利不承认,可法律上却已经是了。
“说吧,你约我,到底想要干什么?”雷胜利气性软了下来。
“我听说,王副军长要将我和云峰集团‘笑气’事件扯在一起,而且不日就要出现在各大报纸上,这事儿,您应该知道吧?”
谈正事儿的时候,秦愿把枪放下来了。
雷胜利到了惜命的年纪,已经不复当年的胆识了。
只要雷胜利一个发号施令的动作或眼神,她枪里的子弹就会穿膛而出。
她在赌,而且赌赢了。
“这事儿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出身太差,”雷胜利冷哼就一脸的鄙夷,“你是军人,和毒品一旦粘上关系,那就没那么简单了,我不能让你害了雷战。”
果然是以爱的名义‘绑架’雷战。
秦愿不削,“什么样的出身我无从选择,就好像雷阵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一样,如果你真的要雷战好,那就阻止王副军长的行为。”
“哼!”雷胜利不削一顾,顿了半响,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看在雷战的面子上,还望老首长成全了,”秦愿将手枪还给了温辰,以示诚意,依然毫不畏惧雷胜利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
等是等不到雷胜利的答应了,她付了自己那杯咖啡的钱,朝着门口走去。
温辰在了她的面前,又扰乱对面狙击枪的嫌疑。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秦愿朝温辰感激地笑了笑,“不过就是为了威慑我而已,真要是动手,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以,我想躲也躲不了。”
“嫂子……”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就王林硕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的,”秦愿看了眼时间,发觉时间刚刚好,“我要去医院了,你要是有空过来看看雷战,不过我觉得他还是希望想把队伍带好。”
“是,”温辰敬了礼,去开车了。
秦愿回到医院,抓紧时间赶到病房,正巧了雷战也盯着墙上的时钟看。
“你迟到了半分钟,”雷战直接下地,上前就把人往怀里带了。
秦愿任由他抱着,直到他身体渐渐发热,“先进去。”
雷战伸腿把门关上,绯唇已经吻了下去。
凉凉的唇瓣和潮热的气息让秦愿陶醉,踮起脚尖迎合他的热情和狂野。
湿滑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贪婪地攫取了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个角落。
秦愿满心悸动,身子软得站不住……
微凉的气息瞬间涌进秦愿的胸膛,她稍稍恢复些理智,发现T恤已经被撩到了很高了。
而雷战的另外一只手正解着她牛仔裤的扣子。
秦愿哭笑不得,将衣服放下来了,“这么急?”
“忍了两天了,”雷战黑着脸,无声抗议,“新婚燕尔,在病床上度过也就算了,连老婆都不让吃,太不人道了。”
“你的伤,我看看,”秦愿解开了他病服上的纽扣,那伤口便赫然出现在眼前了。
已经重新包扎过了,纱布很新。
“这不是早上的,”秦愿一眼便发现了问题,她着急地拧紧眉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雷战抚平她的眉,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说道,“刘健来‘看望’我了?”
“为了医务室的储存卡?”
“聪明,”雷战点了她的鼻尖,笑意宴宴,“我就顺便和他过了几招。”
秦愿气得压根霍霍磨出了声响,“这个刘健也算是个人才,居然这么奋力给王副军长卖命,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女人,”雷战不削地哼了一声,搂着秦愿上了病床,两人面对面坐着,好像正儿八经地谈事情。
女人?王莹!
王莹那风骚妖娆的样子一件件一桩桩地浮现在了眼前,就算秦愿是个女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了。
勾三搭四不说,还要死缠着雷战。
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我没事,”雷战的手穿过他她的脖颈,带来暖意,也让她打了个激灵。
蓦然回神,便看到了雷战眼中掩饰不住的情波。
她想他,他也一样。
“你确定吗?”秦愿朝门口瞄了一眼,发现警卫的后脑勺,脸便烧了起来。
大白天的到时不怕,可是外头还有人呢。
“那个我现在不能怀孕,所以……”没套了,他总不能在勉强吧。
雷战嘴角霎时多了抹邪笑,伸手从床头摸出个四方型的东西来。
套子!秦愿嘴角一阵猛抽,“哪里来的?”
“这是医院,要什么样的计生用品都有,”雷战说着靠了过去,在她耳边亲生说道,“想要有点儿情趣不?”
秦愿一愣,被他一脸的邪魅给惊到了。
好啊,平时倒是高冷得很,没有想到是个闷骚的货。
“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山大王大土匪似地,”雷战说着抚向秦愿的红唇,粗粝的指腹带着热意轻轻地摩挲,轻而易举地撩动了秦愿的心。
她是欢喜的,管他是不是白天,管他是不是外头有人,吃了再说。
想到这,秦愿便朝雷战压了过来,笑意狡猾,犹如一直可爱的小狐狸。
她占据了主动,接吻,脱衣,流云流水一般。
“冷吗?”病房里的冷气还开着,雷战有点担心。
秦愿拉过被子盖住了背,他身上的暖意让她的心都要酥了。
果然是费力追来的男人,都还没吃呢,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吻我,”雷战急切得很,却发现她没有动作。
秦愿回神,稍稍挪了身体,发现逃不开他的炙热。
“疼吗?”她不放心地问道。
“嗯?”疼啥?
雷战不解,只知道一股热气晚上窜,直逼脑门。
“这个,”秦愿在他耳边提醒。
“你要是不疼爱它,可就真的疼了,”天知道他现在憋得有多辛苦。
秦愿迥然,有些无所适从,应该怎么开始第一步好。
她男人好像也是个处,怎么做起来那么得得心应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
厉害啊!佩服!佩服!
“小愿……”低沉的声音从身下传来,秦愿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失神了。
“你怎么了?”雷战不解,这个时候失神,他很担心。
秦愿忙咽了下口水,一脸正经地说道,“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咋办?”
他会不会心里有阴影?
需不需要培训?
原来在上面还需要考虑这么多。
正想着要怎么开始的时候,雷战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热吻便如疾风骤雨般地落下来了。
霎时,秦愿脑子里一团浆糊,之前那些疑问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
对雷战身上的伤的担心也很快就忘记了,因为他给与的颤栗,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太多,除了忍住叫声之外,享受他带来的阵阵欢愉。
“战……”正要攀上愉悦的高峰,忽然空虚了下来。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发现雷战撕开了套子的包装袋……
一阵热浪涌过,她软软地瘫在了床上。
雷战却不知餍足,渐渐苏醒的渴望每一分一秒都在叫嚣。
秦愿翻身过来,一张脸无辜得很,“雷大队长,你还是个病人,休息,注意休息。”
雷战可管不上那么多了,谁知道骗她上床有多辛苦,“乖,再一次。”
“不好,”秦愿拉着被子放自己身上盖,雷战也上来扯被子,两人一拉一扯之间,忽然床松了一下。
雷战顿住不动了,“老婆,床好像坏了。”
“不会吧?”纵然秦愿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样丢脸的事情,“那怎么办?”
话刚问出楼,门上的玻璃窗口忽然闪现一个人头,随后门就被推了进来。
“哥,我告诉你……啊!”
张常乐的尖叫声冲口而出。
雷战立刻躺下,将自己和秦愿包得牢牢的么。
这么一喊,警卫员冲了进来。
“出去,出去,”张常乐将警卫员推了出去,然后面对着门,背着病床说道,“你们两个快穿衣服,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还好进来的人是张常乐,秦愿松了口气,穿好衣服若无其事的下床了。
“怎么了,常乐?”秦愿给雷战倒了杯水,疑惑地问道。
张常乐侧了侧身,发现场面没那么尴尬了,便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们要是知道我说的事情,肯定没有心情再做这种事情了。”
“有话快说,”雷战心情差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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