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的眼睛愈发的猩红,“分手”二字刺的人心痛,他双手用力的抓着林梓的手腕,声音抖的不像话“梓梓,你说过不离开我,你还答应过我“免死金牌”,还作数吗?”
林梓睫毛微颤,怎么不记得,跟祁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已经深刻到她的骨子里,就算她忍痛放手,恐怕也永远忘不了他。
祁炀见她没有反应,急切的说着“你答应过“免死金牌”能免除我犯的错误,我现在使用,还可以吗?”
林梓吸吸鼻子,尽量不让眼泪过多的流出来,语气中带着鼻音,两人四目相对,她抽泣了声,接着缓缓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甚至把你当成了我黑暗中的救赎,本以为跟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最幸运的决定,现在,也成了我最后悔的事。”
祁炀不发一言用力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林梓知道力气敌不过他,任由他抱着,留下的泪水粘湿了他肩膀处的衣服布料,她不再压抑,肆意的发泄着。
祁炀在她耳边祈求着“不离开我,好不好?”
林梓一字一缓,字字戳他的心口“我也想装作不在意,但是心好疼,放过我吧,好吗?”
祁炀松开她,离开了这里,林梓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她又安静的坐了会,等回过神,把别墅里有关她的一切全部带走。
秦文昌把祁颂的不良正当全部上交给警方,他在监狱里强烈要求着要见祁炀。
祁炀赴了约,一切都如他所愿步入正轨,祁氏归他所有,曾经欺负过他的坏人都被绳之以法。
只是,得到一切后他并不开心。
祁颂嘲笑的看着他“祁炀,你不是赢家,有了你想要的权利又如何,林梓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忘了告诉你,真相是我告诉她的,想着她还得感谢我。”
祁炀手里捏着沟通的话筒,他并没有像祁颂想象中那样失控爆发,而是站起身平静的离开。
秋天,树叶由绿色变为黄色,风吹的很大,祁炀的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他没有表情的擦去,助理从后面看着,想,这沙子还真是迷人眼。
林梓决定去国外把学业继续深造,周润十分支持她的决定,机票就定在了分手后的明天。
北霖国际机场,周晓薇和谭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们十分不舍得抱着她“林梓,你可不要忘了我们!”
林梓哽咽着答应,机场的广播提醒着乘客登机,她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下意识的回过头。
祁炀的胡子处长出了青碴,就在远处看着她,他不想让她离开却也没了资格。
林梓收回视线,飞机到达上空时一切景象都成了虚影,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到国外的一个星期,当林梓想到祁炀时,她发现心已经没有那么痛了,都说时间是治疗感情的良药,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半夜醒来时,想要喝水却扑了空,打开冰箱,也没有被塞满的草莓牛奶。
林梓学会了祁炀禁止她的事,喝酒,她发现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短暂的让人忘记痛苦。
门被人敲响,她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见到是朋友时,眼睛里的光亮逐渐消失,林梓自嘲的笑着,都分开了,还是做不到忘记他。
国外的生活要比她在国内丰富,林梓改了名字,让别人叫她周池月,她尝试了许多自己不敢做的事,跳伞,潜水,飙车,试图让自己彻底脱离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林梓。
国外生活了半年,貌似步入了正轨,林梓不会再排斥有关祁炀的任何新闻,甚至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做出哪些成就时会替他开心。
同学的生日party,真心话大冒险的指针转向她,林梓选择了真心话。
林梓长得好看,学校里不止华人追求她,不少外国人也对她情有独钟,同学借着大冒险试探她的底细“请问我们像仙女一样美丽的周池月小姐有过几任啊?”
林梓淡淡的笑着“一任,我的初恋。”
其中有人问了句“那你不接受其他人的喜欢是因为还忘不了他吗?”
林梓小口抿了口酒,淡然一笑,半玩笑的开口“这是下一个问题了,不是吗?”
国内,祁炀每天只知道用工作麻痹自己,秦文昌看着他的状态不免担忧,犹犹豫豫的问着“真的不打算去找林梓?”
祁炀总是用沉默回答着他的问题,转眼就过去一年,祁氏公司年会上,他孤独一人坐在远处,安静的看着众人娱乐。
秦文昌过来跟他碰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看你这状态,是放下林梓了?”
祁炀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这晚,他喝了很多,秦文昌废了好大力气才给他送回家。
祁炀双手瘫在地上,不会再有人一见他回来就扑进怀里了,秦文昌骂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能放下就放下,放不下就去国外把人家追回来!”
祁炀笑了两声“她还没原谅我。”
分开后的第二年,林梓作为国际钢琴大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受邀去霖大表演钢琴曲,如今的她名声很大,以周池月的姓名成为了许多人追捧的偶像。
她在前面弹奏着钢琴曲目,观众席传来阵阵响声,林梓望向观众席,最初,祁炀不管多忙都会坐在中心位看她的表演。
如今物是人非,中心位也换了其他人,她在北霖逗留了两天,期间林宇潇和宋霞想要见她时都被拒绝了。
林梓在商场里逛着街,无意碰到了岑茉儿,此时的她身边已经有了良人,那人的眼里都是她,毫不掩饰的爱意。
岑茉儿见到她时微微一惊,她激动的抱住她“林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梓的脸比两年前要瘦了些,给人一种清冷感,她笑着说“回来不久,待不了几天。”
岑茉儿把包扔给陈守生,挽住林梓的手说着“走,请你吃饭!”
林梓感叹着她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岑茉儿把陈守生支出去,小声问着她“真和祁炀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