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放水的速度是祁颂的两倍不止,水位迅速没过祁颂的脖子,临近死亡,才是最让人可怕的。
祁颂的目光愈发惊恐,他用尽全部力气呼救着“祁炀,你这种是杀人,犯法你知道吗!”
祁颂都知道害怕,可想而知平时只知道在他臂弯中撒娇的小姑娘当时可以怕到什么地步。
祁炀的目光阴冷,祁颂还是没学会用对等的心看问题,他只不过是把他用来对付林梓的手段加倍还回去而已,祁颂就受不了了。
想到这,祁炀愈发犯狠意,他凑近淡淡的说着“听说一个人在水下憋气六分钟就可以引发死忙,正好,今天正好老子兴致不错,有时间可以看一看。”
水位没过了祁颂的鼻子和脑袋,祁炀冷眼旁观,盯着计时器上面的时间。
秦文昌眼见事不好,他着急的开口“祁炀,足够了,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足够把他送进监狱,再过一会儿他就废了,你难道想陪着他一块进去吗?!”
显然这些话对祁炀起不到任何作用,祁炀现在只想亲自动手让祁颂受到惩罚,医院的护工在这时打来电话。
祁炀接通的很快,他以为是林梓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语气很急“她怎么了?”
护工摇摇头,她给林梓掖好被子叹了口气说道“林小姐没什么事,就是在睡梦中一直喊您的名字,您要是有空就过来陪陪她吧!”
祁炀瞬间起身,让人把祁颂从水里捞了出来,秦文昌看了眼计时器上面的时间,四分钟,看祁颂的脸色,恐怕稍微再加半分钟,他真的小命不保。
祁颂狼狈的倒在地上咳水,祁炀俯身看向他“算你走运。”
祁颂突然意识到,如果论狠劲,谁也比不过祁炀,他只在林梓的事情上有心。
林梓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很幸福,在祁炀跟她求婚后,没过多久他们两个就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婚礼上邀请了很多人,祁炀承诺会对她一辈子好,婚后她怀了孕,生了一男一女,一家人过的很幸福。
她嘴里无意识的念着祁炀的名字,病房门被人推开,祁炀放慢步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林梓感受到手上的温热,突然从梦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向祁炀。
祁炀像及了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请求着她的原谅,他急切的说着“林梓,我知道我错了,但请你相信,我是把你放在首位的。”
林梓没有挣脱开他的手,祁炀天真的以为这是她谅解的表现,得寸进尺的问着“我晚上可以在这里陪你吗?”
林梓的眉头淡淡的皱起,想拒绝却看到他疲惫又可怜的表情时还是忍不住心软,她暗骂着自己的没出息,沉默着答应。
祁炀脱下鞋,轻手轻脚的从后面拥住她,当他的手划过林梓的脖颈时,她不可控制的轻颤了一下。
如果她此时回过头,可以看见祁炀的表情尽是懊悔,他在她耳畔说着“你放心,你受过的哭,我会分毫不差的让祁颂还回来。”
林梓没有回头,想她大概应该感谢祁颂,是他让她知道了祁炀接近她的真相,不用看她跟个傻子一般,追求着纯白的爱情。
窗外的月光照在地上,祁炀轻笑一声,柔声说着“你知道吗,我见你第一眼时就在想,怎么有人的目光清澈的可以像琉璃一样漂亮,林梓,你真的很像皎白的月光。”
林梓自嘲的笑了声,心里想着,是啊,目光不清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骗了呢!
祁炀习惯性的往她脖颈处蹭了蹭,林梓以前沉浸于这种亲昵,现在她为了早日脱身只能选择逃避。
她猛地转过身,双手抗拒的抵在两人的中间,眼睛里蒙了一层眼泪。
她颤着声音说着“祁炀,别靠这么近,可以吗?”
祁炀失落的眼神被黑暗掩盖,听着林梓的颤音心像是被人撕扯一般难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应声说了句好。
林梓重新背过身,她把被子盖过头,小声在里面哭泣着,祁炀想要去抱住她安慰,却想到她抗拒的动作。
良久,祁炀声音发涩“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梓听着门被人从外关上,她坐起身,真的不明白他已经利用完她了,为什么还在继续演戏,难道是喜欢看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模样吗?
祁炀开车去了会所,他有段时间没来,之前一起玩的那群朋友们见到他时还是跟以往一样招呼着他。
有不知情的人调侃着“听说祁哥即将要结婚,突然来酒吧喝酒,是小嫂子惹你生气了吧?”
另外一人迎合着,还大方的给他叫来一群美女,什么类型的都有,他不知死活的说着“祁哥,不是我说,婚姻没你想的那么有意思,你看看,这,才是我们应该存在的花花世界!”
祁炀始终不发一言,其中一自认为姿色不错的美女主动凑到他身边,她知道来这会所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见他们对祁炀的态度十分殷勤,更想把握住这份机会。
祁炀杯里的酒被人倒满,女人掐着嗓子,摆出一副自认为人人不能拒绝的模样“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祁炀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把她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看着热闹,剩下的那一群美女咬牙切齿的看着,心想着就不该犹豫,早知道一开始抓住机会好了。
女人以为这是对她的鼓舞,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祁炀用力甩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说着“你这张脸比不上我未婚妻分毫,识相点就赶紧滚。”
秦文昌处理祁颂那边的烂摊子来的比较晚,一进来就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他以身经百战的口吻说着“女人都是靠哄的,喝闷酒又起不到什么作用。”
祁炀撩起眼皮抬眼看他“你有什么好办法?”
秦文昌想了想,他之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是有钱就可以哄好的人,但林梓显然不对那些东西感兴趣。
他顿了顿“靠真心。”
祁炀豁然开朗,站起身就走,表情也不像之前那样阴郁“行,老子哄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