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在祁炀的公司一向来去自如,她走到办公室时助理想告诉祁炀一声,被她及时拦下。
她做出“嘘”声的手势,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过来找他。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祁炀快速把鉴定报告收回到文件袋。
林梓见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乖顺的抱住他,问“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事了?”
祁炀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把周润是他亲生父亲的话告诉她,他点头,试探性的开口。
“宝贝,如果我们办婚礼,想不想让你的亲生父母来?”
林梓先是喜悦,她很开心祁炀也在计划着他们的将来,后又是难过和惆怅。
她的亲生父母早就抛弃了她,又怎么会在乎她的终生大事呢。
林梓苦笑着摇头“还是算了吧,他们早就放弃我了。”
祁炀很自然的把鉴定报告收回抽屉,他把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抚着“没关系,老子会把你缺失的爱全部加倍的还回来。”
林梓泪眼朦胧的在他怀里扬起头,她想到周晓薇跟她说的话“林梓,发没发现,你越来越矫了,比小孩还小孩。”
她话说到一半没说完,又想到了祁炀请她们吃饭的那次,先是给林梓拉椅子,后来又不厌其烦的给她夹菜,看她说什么好吃,还去再要一份。
周晓薇顿了顿,补充一句“还丧失了大部分的自理能力。”
谭清在一旁感叹着“果然啊,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让她放下防备成为小孩的模样。”
祁炀满目宠溺的看着她,拉着长音“怎么办啊,我们家的小哭包怎么这么爱哭!”
林梓吸了吸鼻子,娇声说道“就怨你,周晓薇和谭清说我是小孩,还没了自理能力。”
祁炀笑出声,微微用力的捏住她的脸蛋“正好,没了自理能力我就能把你关在家里,你只能时时刻刻的看我。”
林梓闷声道“你是想金屋藏娇吗?”
祁炀的眉毛上挑“不错!”
她任性的哼了声“那你可得努力喽,毕竟是金屋吗!”
祁炀笑着要凑过去亲她,刚扣住她的脖颈,门被敲响,林梓害羞的不肯配合,一来二去,他只亲在了她的嘴角。
祁炀的脸色难看,对着敲门的外人喊道“进来!”
助理本以为林梓早就离开了公司,他见林梓面色绯红,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是耽误了自家boss的好事。
祁炀的压迫感很强,一字一顿“你最好真有事跟我说。”
助理觉得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他僵硬的打开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您先忙,这件事一会说也行。”
祁炀眼神冷的要杀人,林梓准确无误的亲在他的薄唇,她轻声哄着,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你能不能别总是绷着脸,你还是先处理工作吧,我去休息室等你。”
他没说话,林梓又亲了他一下,祁炀的嘴角淡淡勾起,贴在她敏感的耳边,语气暧昧的说道“行,在里面等我。”
祁炀一身黑色西装显得整个人成熟又稳重,可偏偏他语气轻佻,每次跟她说话都没个正形。
林梓临走时在他脚上踩了脚,嘴里念叨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她没用多大力气,故祁炀也感受不到有多疼。
祁炀把助理叫了回来,他让助理私下调查了周润,在他看来,以周润的地位,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林梓被遗弃,只能是意外。
周润的事业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风顺,在他未参加节目得到契机火起来时,过的一直都是穷苦生活。
他在年轻时结识了同样打工的郑芬芬,郑芬兰长得很漂亮,心思也很单纯,两人迅速被彼此吸引,开启了甜蜜的恋爱之旅。
周润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郑芬芬虽然在外面打工,但吃,穿,和用的包,都是很名贵的牌子。
两人坐在大排档吃着不太卫生的涮串,周润歉意的说着“我现在的经济能力只有这些,道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年的二人年龄都不是很大,心智也没多成熟,天真的认为真爱无价。
郑芬兰有一次生了场大病,周润晚上熬夜背着她去了医院,医院的护士见到她时微微一愣,像是认识她一般。
周润在她身边陪了一夜,直到早上,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而进,目光审视的看着他,语气淡淡“芬儿的男朋友?”
郑芬兰跟家里因为联姻的事情闹了矛盾,三个月以来一直没回家,如今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眼里含着眼泪,委屈的说“妈,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宝贝女儿了。”
周润识趣的退了出去,他在病房外面来回踱步走着,也不知道第一次见女朋友的母亲,给没给他留下好印象。
没过多久郑母就走了出来,他的话很直白“分手吧,你跟芬儿不合适。”
周润不甘心的说道“我是真的喜欢她,我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郑母轻蔑一笑“凭你的破钢琴,还是你打工赚的钱,芬儿的一个包,说不定你这一辈子都买不起。”
周润的脸色并不好看,坚持的梦想被人贬的一文不值,他看了眼手机的余额,除去这个月的生活费,根本不够给她买礼物。
等到郑芬兰病好后,他果断提出了分手,她哭成了花猫,用力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周润的心像是被人撕扯一般的疼,郑芬兰哭着去亲他,他也不闻所动。
郑芬兰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苦笑着说“那吃顿分手饭还是可以吧?”
周润点了头,他带着她去了一家价格昂贵的西餐厅,可能这次吃饭的价格是他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郑芬兰知道他的酒量差,还故意给他灌酒,而周润向来拗不过她,一顿饭过后,他喝的有些神志不清。
她给他送回了家里,踮起脚去亲他,周润喝了酒像是变了一个人,往常他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如今却变成了贪婪的野兽。
他双手箍着她的腰,用力的亲吻她,郑芬兰的手也不老实的挪到了他的领口,低声问“还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