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的声音愈渐泛低“两三年。”
祁炀的气压越来越低,他的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深渊,他扯开她放在袖子上的手,压抑着情绪,努力保持着冷静的问“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吗?”
林梓沉默了一瞬,她确实在钢琴梦和祁炀之间犹豫不决,两者她都不想放弃,但也清楚的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她的眼神忽闪不定“我真的想去,祁炀,你可以理解我的,是吗?”
祁炀猛地起身抽离,他的手停在门把手上,冷着声音道“两三年,你认为老子凭什么等你?”
一字一句的敲击在她的心上,林梓的面色突变苍白,眼圈顿时红成一片,委屈和失望让她的心疼到不行。
祁炀意识到话有些说重了,忍住没去哄她,他故作冷漠的开门而出,他就是再逼她。
明明林梓亲口说过的不会离开他,一年的时间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两三年她想都别想。
她想要去进修可以,大不了他帮她找来有名的钢琴大师教导她也未尝不可。
林梓魂不守舍的走到门那里,手搭在把手上,又无力的缓缓蹲下身,不明白祁炀为什么不支持她做的选择。
祁炀就停在门外没有离开,小姑娘的哭声让他的心乱的要命,过了很久,哭声还在继续。
祁炀的手捏成拳又慢慢松开,他轻轻推开门,看到蹲在一旁把头埋进膝盖中哭泣的林梓。
林梓的眼圈通红,抬起头无助的看着他,赌气说着“你是想跟我分手吗,如果…”
话说到一半,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他轻松拎起来,林梓被抱坐到了桌子上。
她不知道如何脱离“困境”,却又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
如果说刚才祁炀还在用尽全力的忍耐,那么现在他们听到林梓没心没肺说的话时,只想狠狠的让她知道他有多疼。
祁炀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面色冰冷,似笑非笑的问了句“想分手?”
林梓泛红的眼圈再次加深,对他这种贼喊捉贼不知所措,她用沉默回答,低头不去看他。
祁炀带有十足的控制欲,尤其是在林梓的事情上,他声音很大,一字一顿“老子让你说话!”
林梓的右眼滑落一滴眼泪,还是没有服软的架势,祁炀的吻不带怜惜,重重的附上她柔嫩的双唇。
她试图反抗,腿也到处乱踢,祁炀把她抱在怀里,空闲出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让她彻底动弹不得。
血腥味很快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林梓不再装作坚强,任由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
两人每一次的小矛盾都被祁炀用这种方法欺负回去,林梓不再挣扎,他也慢慢的恢复理智停了下来。
林梓小声哭泣着,她的皮肤一向娇嫩,白嫩的脚踝处已经留下了他的手印。
祁炀把手收回,把她锁在怀里没让林梓下去,任由她发泄委屈。
林梓用力的揪着他的白色衬衫,她把想到的骂人话都说了出来“衣冠禽兽!”
“自私鬼!”
“假正经!”…
祁炀不厌其烦的听着她少到可怜的骂人词语,在每一句话后面都给出了回应。
等到她累的一个字说不出口时,祁炀才缓缓发声“老子不可能跟你分手。”
林梓刚哭过脑袋还泛着晕,听到他说这话心里更加的委屈,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也没想过跟你分开,但,但是我也想追逐自己喜欢的东西,可,连这你都要管我!”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他不是人,祁炀的声音放软,商量着“在国内不好吗,你想要哪个老师我都可以给你找来?”
林梓本以为他会改变想法,却没想到还是想让自己进行让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为我让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