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阳正在提防着老僧,突然见老僧快步走到了王崇阳的身前,朝王崇阳一伸手,“施主这边请!”
老僧长袖中的手指向一侧的毗卢宝殿,王崇阳看了一眼,本来白天看着虽然没有那种雄伟气魄,但也是古色古香。
而此时再一看,却感觉有些邪气外漏的感觉,王崇阳也不知道是因为东皇太一的一句话,导致自己的这种心里暗示。
还是这毗卢宝殿中的确有一个邪气在翻腾,总之王崇阳此时的心总是提防着这老僧的。
王崇阳朝老僧说,“住持方丈,我只是进来随便看看,看完就走,你忙你的吧!”
老僧却看着王崇阳,淡淡一笑,“施主也是修真之人,老衲有诸事需要请教,请!”
王崇阳听老僧刚说完,就见他已经朝着毗卢宝殿走了过去,用心念问东皇太一道,“老不死的,这家伙不是妖,却透着如此邪气,到底是什么来路?”
东皇太一却和王崇阳说,“你能感受到这股邪气,说明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如此你应该能感觉出,这股邪气似曾相识才对!”
王崇阳听东皇太一这么一说,心下着实一凛,再抬头看向那毗卢宝殿,感觉那股无形的邪气在毗卢宝殿的上空,慢慢呈现出绿阴阴的光泽。
这种邪气王崇阳的确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罢了。
正想着呢,老僧已经走到了毗卢宝殿的大门口,身后两个小僧已经将毗卢宝殿的大门打开。
这大门一开,那股绿阴阴的邪气立刻大盛,从大门内直冲而出,但是好像到了门外的某个地方,又被弹了回去。
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隔膜挡住了这股邪气,将它困在了毗卢宝殿的范围之中一样。
那股绿阴阴的邪气犹如极光一样虚无缥缈,无形变幻着,折射到几个僧侣的脑袋上,看着那几个僧侣的脸色,显得格外的邪恶。
王崇阳暗想不来都已经来了,如果不祥麻烦,现在上去制服几个僧侣,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应该是易如反掌。
但是王崇阳想看看这栖霞山栖霞寺的毗卢宝殿中,到底还有什么鬼把戏,还有这股熟悉的绿色邪气到底是何方妖孽。
虽然东皇太一一再提醒王崇阳要小心,但王崇阳还是和东皇太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到这些,王崇阳还是朝着毗卢宝殿的大门走了过去,东皇太一和胡仙儿也紧跟其后。
刚进大殿,就见大殿的正中供奉着的是毗卢遮那,佛教中佛分十地,也称十方诸佛,十地也就是十相,第十相就是毗卢遮那,主智慧。
不过这毗卢遮那的佛像中也隐隐透着一股绿光邪气,而在佛像之下,此时正盘坐着一个光头僧侣。
那僧侣背对着门口,一身袈裟披身,看上去一动不动,周身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金光,正与这大殿之中的绿光相冲。
不过金光忽明忽暗,好像已经被这盛行的绿光压的只剩他周身的一圈了。
带王崇阳进门的老僧此时朝着那僧侣双手合十,“智海大师,施主已经被老衲请来了!”
王崇阳听那老僧,称那僧侣为智海,正欲说话呢,却见那智海立刻就转过了身来,好像身下有什么电子装备一般,压根就没起来,就这么凭空转了过来。
智海的双目此时依然紧闭,看上去一副荣辱不惊之状,只是那眉宇之间似乎似曾相识。
王崇阳定睛仔细一看,不禁用心念朝东皇太一说,“老不死的,你看他像谁?”
东皇太一眼中火光一盛,盯着智海看了良久这才说,“是他?”
王崇阳立刻用心念说,“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也认出来了!”
智海此时依然盘坐在原地,双目依然紧闭,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拿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王崇阳不禁上前一步,“羊志,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了!”
智海此时嘴里突然不再念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王崇阳后,这才淡淡地说,“施主,你来了!”
王崇阳虽然心下奇怪,这羊志怎么跑到省城的栖霞寺里了,还是什么智海大师?这不是扯淡么?
智海此时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来,朝其他几个僧侣一挥手,“你们暂且退下!”
老僧和几个僧侣立刻双手合十,朝着智海行礼后,这才缓缓退出了毗卢宝殿,似乎对智海的态度格外的恭敬。
这让王崇阳又不禁犹豫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和东皇太一认错人了,这叫智海的和尚只是长相上和羊志有些像而已?
智海此时又看了一会王崇阳上空的东皇太一和脚下的胡仙儿,随即朝王崇阳说,“施主,可否请这二位施主也出去一下?”
王崇阳用心念问东皇太一,“这家伙搞什么鬼?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东皇太一和王崇阳说,“这些邪气大过正气,不过这家伙身上却没有之前那老秃驴身上的那股邪气,老夫也一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王崇阳想着和智海说,“你到底是不是羊志,我这两个宠物从来是贴身相伴,况且他们也听不懂人言,就不用出去了吧?”
智海淡淡一笑,“施主,这二位施主,一个是上古妖皇,一个是十世狐妖,可不是一般的宠物,又岂会听不懂人言?”
上古妖皇,王崇阳是知道的,但是胡仙儿居然是十世狐妖?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还不是让王崇阳最惊讶的地方,而是眼前这个貌似羊志的和尚智海,居然能认出东皇太一的来历,实在不简单。
东皇太一此时和王崇阳说,“老夫就先出去,看看这秃驴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它说着又让胡仙儿跟着自己朝大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外面的和尚就好像知道它们要出来一样,正好打开了大门。
等东皇太一和胡仙儿出了毗卢宝殿,大门轰然关闭后,智海这时朝王崇阳说,“施主,请坐!”
智海刚刚一伸手,在王崇阳的身前,立刻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了一个蒲团,落在王崇阳的身前。
王崇阳等智海又盘膝而坐后,这才学着他的样子,盘着腿坐在了蒲团之上,又问智海,“你到底是不是羊志?”
智海没有直接回答王崇阳的问题,只是一双眼睛盯着王崇阳看了许久后,这才说,“你的修为又精进不少了!”
王崇阳看着智海,直接问,“又?这么说你之前知道我的修为,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羊志?”
智海淡淡一笑,“你可以把我当成羊志,也可以不当作!”
王崇阳立刻说,“不要说的这么玄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直接说清楚了就是了!”
智海又淡淡一笑,“既然施主一定要刨根问底,那老衲就说是!”
王崇阳立刻站起身来,“你果然是羊志,你不是在山阳么?怎么跑到省城的栖霞寺做和尚了?还尼玛老衲老衲的,你真当自己是得道高僧了?”
智海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朝王崇阳说,“此事说来就话长了,既然说是羊志,那老衲就该替羊志谢谢你的几次救命之恩!”
王崇阳立刻说,“你别整的这么神秘,这里邪气外露,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知道我在外面,所以让人请我进来,是什么目的?”
智海说,“老衲说了,说来话长,羊志可以说是老衲,也可以说不是……”
王崇阳立刻骂道,“我靠,到底什么意思,是又不是啊,你刚不是说了么?”
智海说,“这么说吧,羊志不过是老衲的一个智慧儿而已,佛有十相,你可以把他当成老衲的一相!”
王崇阳不禁纳闷了,“也就是说,羊志不过是你的一个表面?羊志本人现在还在山阳?”
智海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
王崇阳立刻又说,“那这栖霞寺的邪气是怎么回事?”
智海反而王崇阳,“既然你认识羊志,应该知道他的体质!”
王崇阳喃喃地说,“你是说他的引邪之体?”
智海又点了点头,“其实并非他是引邪之体,而是老衲,老衲数十千年,一次无疑的遭遇,使得老衲变成了引邪之体,老衲深受其害,好在老衲想到了佛,佛既然能分十相,老衲为何不可,如此分出十相,应该能减轻引邪之气,所以你口中的羊志就此诞生。”
王崇阳听智海说的倒也能自圆其说,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心下不禁一凛,“也就是说,除了羊志之外,还有九个引邪之体?”
智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是八个,老衲也算一个!”
王崇阳又问,“那这栖霞寺的邪气,和你的引邪之体有关?”
智海点头说,“不错!”
王崇阳立刻又问,“这么说,你请我来,和这邪气也有关?”
智海说,“既然羊志是老衲的分相,那羊志身上发生的所有事,老衲自然也知晓,所以老衲知道,施主你斗过通天邪气,所以老衲才会请你来!”
王崇阳不禁又好奇了,“如果不是我返回,你岂不是要错过?”
智海淡淡一笑,“老衲知道你此次来栖霞山另有目的,你一定会回来的!”
王崇阳心下一动,试探着说,“我就是来旅游的,有什么目的?”
智海收敛起笑容,淡淡地说出了三个字,“蚩尤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