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律师’先生，我们有重要的事，可不可以快点结束?”布洛妮娅试图转移话题。
罗西昂看看银翼，又看看一旁的噬界蛇干员。
“哼，算了，这次给银翼小姐一个面子。”
“好的，现金还是会员卡？”那位干员似乎并没有被一位A级巅峰强者的恐吓所吓到，依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这噬界蛇的情报体系还真完善，竟然还整齐了前台咨询和会员制。）
（恐怕就是在官方里，也有不少他们的人。）简零暗暗吐槽到。
“刷卡。”罗西昂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印着一条盘旋的幽绿巨蟒图案。
嘀嘀……
支付的一瞬间，罗西昂和那位干员就被幻境包裹，这是保护交易隐私的必要手段。
相比于实物的遮挡，幻境更加保险。
这种人造幻境利用气息和光学效果等一众手段创造，比之一般的幻境有着本质的区别。
就比如像布洛妮娅的解析之眼，就没有几种材料可以阻挡。
几分钟后，幻境解除。
罗西昂一脸死了马的表情，转身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那干员一眼。
那干员似乎早已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又微笑着迎接下一位客户。
“到我们了。”
布洛妮娅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
她也是噬界蛇的会员，曾不止一次与噬界蛇交易情报。
包括买，包括卖。
“诺，卡给你，我先出去等着。”
布洛妮娅把会员卡塞进简零手里，转身也走了出去。
“这么……自觉吗?”
简零望了望布洛妮娅的背影。
总感觉……这次心魔的损伤修补后，布洛妮娅变了很多。
具体来，是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
就，有种……百依百顺的感觉?
而且也从来不多问什么，就好像刻意尊重他的隐私，不想让他难做一样。
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干脆不想了。
那位接待的干员是一位相貌普通的女子。
看到简零走过来，她立马露出职业性的标志微笑。
“向着星辰与深渊!”
“我是噬界蛇情报部干员凯瑟琳，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简零:“???”
怎么开篇就是这么一句?
“呃……抱歉。”看到简零诧异的表情，凯瑟琳忽然反应过来。
“这是我上一份工作留下的习惯，请不要介意。”
“啊?……哦哦，没事。”
简零无所谓的摇摇头。
见简零没有反感，凯瑟琳便开启了阻隔幻境。
“请出所需情报的关键词。”
凯瑟琳的手指搭在键盘上，随时准备录入信息。
“逆熵，x-10实验失败的那晚，当时的逆熵成员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情况。”
“请问有当事人照片或其他具体信息吗？”
“有。”
简零递上一张布洛妮娅小时候的照片。
这还是跟德丽莎要的来着……
“好的。”凯瑟琳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打字速度几乎和简零的话语同步。
“根据机器运算，您本次情报消费四十万，预付定金二十万，请问现金还是刷卡?”
“嗯，刷卡……”
“……”
“等等……”
“多少？！”
简零一下没站稳，差点原地摔倒。
“四十万!”
“你tm怎么不去抢!”
“这位先生。”凯瑟琳将笔记本翻转过来。
“根据信息库查询，x-10实验属于逆熵最高机密，情报获取难度较大。”
“其次，x-10实验已经过去十几年，情报获取难度大大增加。”
“因此所需金额也要适度上调。”
凯瑟琳有理有据（花言巧语），让简零一时间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看着手里的卡，简零忽然有点心虚。
不会刷爆吧……
“请刷卡吧。”
简零牙一咬，心一横，把卡刷了上去。
嘀嘀……
支付成功。
呼~
简零松了一口气。
“感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
……
门口，布洛妮娅正在看漫画打发时间。
简零走了出来，把卡塞回布洛妮娅手里。
“结束了？”
“嗯。”简零看着手机里的加密短信。
上面标明了时间和地点，让他去和一个代号叫做“灰蛇”的情报干员交接。
“布洛妮娅，这个灰蛇你了解多少？”
“灰蛇吗？”布洛妮娅低头想了一下。
“这家伙不太好应付，他是噬界蛇的干部级成员，行踪诡异，狡诈无比，稍不小心就会掉进他的坑里，甚至有传言他不是正常人类。”
“不过相对的，他的情报收集能力也是首屈一指的。”
“只要你的问题不是太非人，那基本是稳了。”布洛妮娅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这样啊……”简零心下一松。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布洛妮娅忽然再次开口。
“最近‘捕蛇者’的活动十分频繁，若是粗心大意很容易招来麻烦。
“捕蛇者?”简零一愣。
听起来……好像是专门针对噬界蛇的一帮人啊……
“捕蛇者是对‘噬界蛇情报员猎杀者’的统称。”
“噬界蛇的情报范围太广，因此触怒了很多组织和个体。”
“他们明面上不说，实则暗下里组织了许多人手专门猎杀噬界蛇的情报员。”
“不过即便如此，噬界蛇的情报系统也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干扰。”
布洛妮娅向不明所以的简零解释着。
“有时捕蛇者会在情报交接时蹦出来，结果就导致了雇主也遭遇无妄之灾。”
“虽然对我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总归还是要谨慎一点。”
“嗯。”简零表示赞同，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那个……布洛妮娅……”
“还有一件事……”
“嗯?什么?”看到简零支支吾吾，布洛妮娅有些好奇。
“我这次买情报……花的钱有点小多……”
“多少？”
“四……四十万……”简零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这种事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还不如痛快一点儿。
“哦……”布洛妮娅似乎并不在意。
“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不用了。”布洛妮娅摆摆手。
“我不缺钱的，如果不算不动产什么的，我的卡上大概还有这么多吧……”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万？”
“三亿。”
“……”
“这些有一部分是妈……可可利亚给我的，不过我从来没动过。”
“其他的都是我做游戏赚的。”
“四十万，不多。”布洛妮娅无所谓道。
简零:“……”
好吧。
忽然有种被富婆包养的爽快感。
这就是做小白脸吃软饭的快乐吗？
两人正聊着，老冯突然从后厨钻了出来。
“啊哈哈哈，鸡汤来喽!”
“来来来，坐下一起吃点儿吧。”
简零:“……”
布洛妮娅:“……”
此地不宜久留！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