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子看着像中了毒,不知道自己的神血能不能治,
而且她也没有用自己的血救过别人,只是听祝繁枝说过自己的血有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要是自己直接被打死了,就没什么以后了。
看着昏死在床上的世子,外面渐渐传来嚷嚷声和急匆匆的脚步声。
宋青予一跺脚,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支银簪子,在手指头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瞬间血珠从手指间冒了出来。
宋青予使劲挤了挤手指头,等到差不多了,赶紧将手指塞进世子的嘴巴里,让血流进去。
这世子估计是渴了,感受到有液体在嘴巴里流动,直接吸吮,还用牙齿咬住了宋青予的手指。
宋青予被咬得生疼,使劲拍打世子的脸,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指从他嘴巴里抽了出来。
这时,一群人从院外闯了进来。
打头的是王妃,身边还站着管家,花嬷嬷,一个挎着医箱的老男人,还有一大群的丫鬟小厮。
他们一进来,便看见宋青予的抽打世子的手刚刚放下。
王妃见状,勃然大怒,指着宋青予怒道:“大胆!你居然敢暗害世子!
给我带下去,等候王爷发落。”
说完,立马上来一群小厮,反押着宋青予要往外走。
宋青予挣扎着:“王妃,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世子他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一派胡言,花嬷嬷亲眼看到你对世子下毒手,我刚刚也瞧见了,还想抵赖?”
宋青予震惊地看向花嬷嬷,想不到花嬷嬷居然睁眼说瞎话。
花嬷嬷鄙夷地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不屑。
“不,我不是在害世子,我是在救他啊!”
王妃冷笑道:“哼,当我好糊弄吗?你们吃干饭的啊,还不拉下去!”
“真的,我刚刚喂了世子我们宋家的独门秘药,世子很快就会好的。”
但是显然,王妃认定了她的行为,无论宋青予再怎么解释,在王妃的眼中也只是狡辩。
“秘药?我看你是不知死活,给世子下药把”王妃尖锐的声音传来,目光犀利地往宋青予脸上刮去。
管家上前看了看世子,脸色已经青白,丝毫没有转好的迹象,转头禀告王妃:“王妃,世子看起来状况很不好,怕是......
王妃急忙转头向旁边的丫鬟吼道:“快,王御医,快替世子看看,一定要保住世子的命!”
吩咐完,那个挎着医箱的老男人哆哆嗦嗦地上前,给世子把完脉,对王妃说:“王妃,世子脉象越来越薄弱,怕是不行了。”
王妃闻言,慌乱地踉跄了两步,转头恶狠狠地对宋青予说:“此子知道自己谋害世子行为暴露还敢投毒,罪加一等,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不可能,我给他吃的是解药,不可能有问题的!”宋青予慌忙解释。
明明祝繁枝说了,她的血能解百毒,可医恶疾,怎么不管用呢?她不可能骗她的啊!
“都是死人吗?还不拉下去,再不拉出去,连你们一起打死。”
瞬间,小厮们拉扯的力气变大,三两下就将宋青予往门外拖去。
宋青予死命扒着门,脚被小厮拉扯着往外,嘴里大声喊道:“王妃,你给我点时间,世子马上就会好转。”
话音刚落,那御医再次开口:“王妃,世子的气息越来越弱,已经无力回天。”
听到这话,宋青予也懵了,怔愣间松了扒着门的手。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是拥有神血的人呐。
难道自己用错了方法?
或者,自己的血根本不是神血?
宋青予慌了,手脚发凉,
难不成自己真就要被打死了?
真就开局就被杀了?
也太没用吧!
就在宋青予发愣间,小厮赶紧将她拖走。
背部被扯地在地上摩擦,撞到一块小石子,疼地她瞬间清醒,察觉自己已经被小厮拖到了院中。
“王妃,我父亲。”宋青予再次挣扎,“我父亲去寻神医了,定能将世子医好的。”
王妃冷笑:“那又如何,你暗害世子,是另外的罪行,就得拿你的小命来偿。”
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拖下去。
宋青予被几个人扛起来,往外走。
宋青予挣扎着,吓得眼中满是惊恐,恨宋康南将自己弃之不顾,恨自己的血居然不是神血,更恨这个肆意残杀,被统治者掌握生杀大权的朝代。
正当宋青予心灰意冷,放弃挣扎时。
那御医突然大声说道:“王妃,世子的脉象有异常。”
话音刚落,世子突然猛地吐了一口黑血,紧接着倒在床上,御医正给他诊脉。
看着倒在床上,渐渐归于平静的世子,御医激动的说:“王妃,世子没事了,身上的毒清了好多!
这一吼声,把在院子外面拖着宋青予的小厮们都吓了一跳。
王妃也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吗?世子没事了?”
御医还在那亢奋地说着:“神奇了,老朽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波动如此异常的脉象,居然奇迹般的死灰复燃了!”
说完,王妃也高兴地看了又看世子,深怕还有什么问题。
看着睡得越来越沉稳的世子,心也渐渐安了。
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朝管家说:“将那宋望楼带进来。”
宋青予被这起起伏伏的态势吓得腿软,被小厮驾着拖了进去。扔在了地上。
王妃坐在上位,斜眯着眼,看瘫在地上的宋青予,语气尽是傲慢:“你真的给世子吃了解药?”
宋青予瘫在地上缓了缓,终于有劲了,已经理清了思绪,爬了起来,直视王妃说道:“王妃,我刚刚喊得太累了,能否先让我喝口水?”
王妃看着宋青予,忍了忍,招呼旁边的人:“给她倒杯水。”
宋青予喝完水,清了清嗓子,才慢条斯理地说:“刚刚世子确实是服下了我宋家独门的秘药。”
“为何一开始不将秘药拿出来?”
“启禀王妃,此药是我父亲在临走前交给我的,说此药非情况紧急,不得给世子服下。”
“那这么说,世子如今是无事了?
“确是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