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天的林玄歌终于恢复了些许精神,看着玄观道长道貌岸然俨然一副得到高人的样子,暗骂了几句老不死,双腿颤颤巍巍的随着玄观道长朝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分为三层,玄观道长直接带着林玄歌走向了三楼,路过的一楼二楼遍布着书架,只是上面只有稀稀拉拉的为数不多的书籍。
而且在二楼的时候,林玄歌看到几个书架的脚似乎被狗啃过,摇摇欲坠,玄观道长显然也发现了这个画面,嘴角略微抽搐,视而不见的继续走向三楼。
林玄歌疑惑的道:“难道道教还有狗?”
玄观道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一条几十年前来的地球狗,恶劣无比,前段时间叼走了我清洗的道袍,等我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布条,被我追打了一顿,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地球狗,没想到还有一条狗也被传送到了这个异界,不知为何林玄歌突然感到一丝亲切,特别是那些撕咬的痕迹,似乎是某种狗熟悉的习性。
三楼,非常空旷,只有一个简陋的书架在靠墙壁处,而书架上面也只有三本残破的书籍,林玄歌走到书架前。
看着书架上静静躺着的篆文道德经三个字。林玄歌颤抖的手再次收回,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目光变得沉稳无比,平稳的将那残破的道德经拿到手中。
一旁的玄观道长只以为是林玄歌太看重道德经,觉得是他的希望导致的紧张。
缓缓打开,熟悉的内容映入眼帘:“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虽然有所确定,但是亲眼所见之后林玄歌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心中兴奋无比,或者自己回归地球的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自己清楚的记得道德经所有内容。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尽。
一旁的玄观道长虽然有点诧异林玄歌的喜色,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心怀希望总比消沉度日好多了。
看着翻动着道德经的林玄歌道:“先熟悉一下吧,这功法在凡俗手里,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只有能感受灵力的修仙者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几天内,林玄歌装模作样的背诵着道德经的内容,虽然心思澎湃,但是并没有直接告诉玄观道长他记得所有道德经的内容。毕竟他刚到这个世界,在地球上那些年,身为孤儿的林玄歌见过太多的双面人,人心隔肚皮,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只打算自己深藏这个秘密。
几天后,演武场上。林玄歌盘坐于青石上,双手垂于膝盖处,双目紧闭,玄观道长坐于气候,双手抵着林玄歌的后背缓缓道。
“屏气凝神,不要乱想,尽量记住灵气流动的路线。”
闭着眼的林玄歌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灵力在身体经脉里涌动,随着灵力的运转,身体逐渐变得滚烫,似乎灵力在锤炼自己的身体,没多久便大汗淋漓,林玄歌记忆力在上辈子也是过目不忘,不然根本无法记那么多经书以及各种古文字体。
因此,几个周天后,灵力流转的路线都一清二楚。
九个周天后,玄观道长缓缓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收回双手,低声朝着林玄歌道:“心中运转功法,控制灵气在静脉里运转七七四十九周天,修成一个小循环,不然灵力会消失殆尽。”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林玄歌心中默念道德经第一章内容,体内的灵力流转从生涩到逐渐流畅,林玄歌逐渐进入深沉打坐状态,心灵一片空灵。
而身体周边原本稳定的灵气陡然化作一个不可见的漩涡,吸入林玄歌的体内。
一旁的玄观道长感受着周边灵气的波动,双目园睁,眼中尽是不可能的神色,目瞪口呆:“引气入体?第一次就能引起灵气的波动?还是这么浓郁?万源之体有这么夸张吗?”
想起自己刚入修仙,用了整整三个月才能感受到周边的灵气,又再用了半年才能吸收灵气达到当前林玄歌的程度,不由叹气道:“圣体果然是天之宠儿。”
旋即想起道德经的缺失,万源之体无法结丹的弊端,玄观道长眉头皱起,看着林玄歌那如同妖孽一般的资质,暗自咬牙,也许自己要尽快恢复伤势,早日跨入元婴期去中央世界寻找遗失的上半部道德经。
看着这样的天之骄子受限于功法,玄观道长心中无法接受,何况,他心中一直隐藏着振兴道教,重现万年前的荣光的的梦想,本来这个梦想要随着他一起消失在历史里,但是看到眼前的林玄歌,玄观道长似乎感受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就在玄观道长守着林玄歌修炼的时候。
漠河城,陈家议事厅,主座上坐着一个面容阴翳的中年男子,随着目光流转而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带着阵阵上位者的威严,正是陈家家主陈邪。
而在大厅两侧,坐落着四个相近年纪的中年人,正是陈家的四大长老。
大厅中央,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人,只是那阴沉的目光有些阴戾,样貌和陈邪有些相似,正是陈家当代家主的大嫡子陈飞羽。
只见陈飞羽缓缓朝主位上的陈邪道:“据大魏京城传来的消息,三年前,玄观道长在京城与李大将军的三个执事长老发生过冲突,虽然玄观道长在京城中斩杀了三人,但是据追击的门客说玄观道长身受重伤,逃走的途中连金丹中期境界的执事都不敌。”
“我把我们家商队一半的利润送给了李大将军儿子,终于搭上了关系,从他那得到了大魏国发布的通缉画像。”
听到一半的利润,坐落于两旁的几个长老眉头一挑,似乎颇有不满,要知道,从漠河城到大魏京城,路途遥远无比,而半路上各种妖魔鬼怪以及劫匪不少,一年也就只能来回一趟,一半的利润可占据了陈家一年收入的大头。
只是还未等长老们发话,主座上的陈邪那锋利的目光扫射了四人,致使张口欲言的四人再次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陈邪的掌控力可见一斑。
虽然听闻送出了一半利润隐约有点肉痛的陈邪,但是仔细一想也能接受,要知道,京城李家,并不是谁都能搭上关系,何况,如果玄观道长身受重伤的消息属实,那么,似乎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发动。
道教,虽然衰败无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说实力,一个教派几万年的底蕴足以让整个陈家跨上另外一个层级。
而城内不远处的王家,刘家,议事大厅内也隐约传出言语。
“你说的可是真的?玄观道长真的三年前身受重伤,从京城逃回了道教?”
“小人确信无比,小人一直陪同在陈飞羽身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虽然小人从来没见过玄观道长,但是陈飞羽从李公子手里拿到玄观道长的画像,亲口确认过。”
“哈哈哈,你立了大功,你放心,可以得到一大笔赏赐,只要你专心的为我做事,将来传你修仙功法都有可能。”
“谢谢大人!”那卑躬屈膝的身影语气炙热。
显然,在漠河城里,每个世家都相互渗透,很难有藏得住的秘密。
修仙者,逆天行事,为了修行的圆满无暇,受伤从来都不是一件很容易修复的事情,何况是身受重伤,足以让一个修仙者修为停滞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