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江亦辰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李珍现在受伤了,保护她是必须的。
他搀扶着她走了几步,“还能走吗?”。
李珍勉强走了两步,痛得汗水都快掉下来。
“哎,别逞强了,我让人先把你的书带回宿舍。”。
身边正好有熟悉的同学经过,江亦辰把李珍的书本交给了他们。
他扶着李珍,“行了,等医生检查完了,我就走,不会打扰你的。”。
李珍确实痛得不行,也不再坚持,任由江亦辰扶着,向着医务室而去。
现在已经晚了,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值班护士在,其实学校里的医务室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摆设,小的病可以解决,稍稍复杂的病,都无法处理。
她开了一点擦抹的『药』以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让江亦辰送李珍回宿舍。
这种扭伤也只能静养,用一些外敷的『药』配合,一般情况下,几天就会有好转,严重的可能要一个多月才能痊愈。
江亦辰不想看李珍那么痛苦。
“不如我们到花园坐一会,你现在这么痛,回去也一定睡不着的!”。
李珍眼中『露』出了一丝感激,“不用这么麻烦你的,你去做你的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在这里,除了上课、吃饭、训练,我真不知道做什么,而且学校对我的学习成绩也没有硬『性』的要求,我的压力没有你们那么大,放心吧,我有的是时间。”。
女人在受伤的时候是柔弱的,更何况她现在身心都受到了伤。
扶她到花园坐下以后,江亦辰暗吸了一口气,他其实可以用真气帮她疗伤,虽然不能让她马上好,可至少那疼痛会减少许多。
他蹲下去,用手轻轻捏住李珍受伤的部位。
“痛,你轻点,你要做什么?”。
“不要说话,一会就好!”,江亦辰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真气从他手心传了过去,几分钟以后,他的手掌离开了李珍的脚踝。
“现在好些了吗?你试着活动一下。”。
“怎么没有刚才那么痛了?你用的什么方法?”。
“不痛就好!”,江亦辰总算舒了一口气。
李珍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这是她这一天第一次笑,虽然笑得有些勉强。
“我现在好多了,不如我们回去吧,好吗?”。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觉得我们俩在一起很无聊吗?”,江亦辰看着她的眼睛。
李珍不敢和他直视,她低下了头,“其实有的事情,你可能误会了,真的,江亦辰,你是一个好人。”。
她要给小爷发“好人卡!”。
好人卡?那岂不是两个没戏了?
江亦辰倒不在乎,如果李珍真的对他无意的话,他会洒脱的走开,可他能感觉得到,李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开心。
“我们就只能这样吗?还是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还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珍咬了咬嘴唇,“你真想知道?”。
江亦辰点了点头。
“你知道了可能会后悔!”。
“不会的,所有的事情我们都要去真实的面对,要有勇气。”。
“那我说了?”。
“你说吧!”。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李珍闭了闭眼,一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看上去很伤心。
“有一个小女孩,自小过得很快乐,爸爸妈妈都很疼她,她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是就在她六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意外,她的爸爸跟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跑了,把她扔给了妈妈,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回来。”。
江亦辰静静的听着,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不用说,一定是李珍。
“直到她考上了大学,爸爸才第一次出现,在她眼里,他是那样的陌生。”。
“其实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爸爸和妈妈并没有结婚,这个男人一直有自己的家庭,妈妈只是他在外面的一个情人而已。”。
她的泪水掉了下来,“他抛弃了妈妈,回到了他原来的家庭,他发展得非常好。”。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只是不知道他原来是我的父亲,自从他离开以后,妈妈就再也没有提过他,他走的时候,留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这些钱足够我们用几辈子,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要的是一个爸爸!”。
她低下了头,哭得更厉害了。
“为了掩人耳目,我自小就跟着妈妈姓,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我亲生的父亲姓什么,叫什么,妈妈也只告诉我他姓什么,没有说他的名字,直到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他!”。
到底那个人是谁呢?
江亦辰有一种预感,这个名字说出来,他一定知道。
李珍的父亲一定是一个有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
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敢轻易『插』嘴,也不敢轻易的安慰。
李珍抽泣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算是一个坏人,或者说当年和我妈妈的那段情,也是有原因的,妈妈不恨他,一直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可是我怎么能够接受一个有家庭的人做我的父亲呢?”。
她咬了咬牙,“江亦辰,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好复杂,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有的事情可以不用那么当真的,他现在年龄应该也不小了,也需要家的温暖,需要亲人的爱,你是他的女儿,如果可以的话,就尽量让他开心些!”。
李珍面『色』微微一变,“你要我对一个没有养育过我,关心过我的人孝顺,他做过什么,他是给了我们不少钱,可那有意义吗?钱能代表一切吗?我要的不是这些!”。
她将头扭开,泪水再次从脸上滑落。
“你就是为这件事情烦恼?”。
“昨天,妈妈打电话说她病了,让我回去,可是回去以后,我发现,是那个男人来了,妈妈看上去很开心,非要让我陪他一起吃饭,说一家人聚聚。”。
原来她昨天只是回家,江亦辰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误会她。
“可是我们这样算是一家人吗?”,李珍咬了咬牙。
“我从小就是妈妈一个人带,未婚生女,对妈妈的压力有多大,我只是不想她伤心,才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