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江亦辰等李悦唱完以后,继续道。
这小子还有完没完,今天是诗歌大赛吗?
不是的,他今天心情非常好,脑子里一下涌出了许多的爱情诗,他恨不得一次『性』念给李悦听。
这首诗很浪漫,是清朝三大家之一的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年少的意气风发,最初的感动和梦想,在时间的浸润下渐渐磨灭;一见如故的亲切,山盟海誓的诺言,只剩下一个依稀的背影。
这是爱情的悲哀,江亦辰想借此表达的是他希望这份感情永恒、坚贞。
这首诗确实优美,也比较适合李悦这个时代,她愣了愣,“亦辰,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什么都会呢?”。
江亦辰一笑,又继续道,“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是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
此词描写了词人与原配唐氏(一说为唐婉)的爱情悲剧。
全词记述了词人与唐氏被迫分开后,在禹迹寺南沈园的一次偶然相遇的情景,表达了他们眷恋之深和相思之切,
抒发了作者怨恨愁苦而又难以言状的凄楚痴情,是一首别开生面、催人泪下的作品。
爱情不仅仅只有甜蜜,江亦辰只是想借此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情,抒发一下对人生的感触,在爱情上,他曾经是个失败者。
就算现在他拥有了美丽的爱情,可他依然不会忘记那些过往,是那些挫折让他成长,让他成熟。
“亦辰,这诗不好,我不要听!”,李悦轻声道。
江亦辰点了点头,今天确实够了,又是念诗,又是唱歌,他也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
有的东西太过了,反而会起到副作用。
还是那句话让他们心动,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可以一直保持那份美好、纯真,是多么难得呀。
两个人又轻轻依偎在了一起,江亦辰彻底的得到了放松,他整个人都觉得舒畅无比,他甚至忘记了比赛,忘记了所有重要的事情。
他变得简单,大脑的彻底放空,对他准备后面的比赛是极其有用的。
行了,这样放松已经足够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江亦辰担心自己会失去斗志。
就算高俅回来了,他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他要按自己的想法去迎接这最后一场比赛,虎头蛇尾的事情也不是他会做的。
他的思绪已经拉了回来。
他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严肃。
李唐队到底有多强呢?
他不知道,至少在外界看来,李唐队的实力要在宇文队之上。
宇文队已经如此强大,江亦辰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还要加上一些运气,才能勉强赢下比赛。
如果对手的实力真如传说中那样,那玉峰队确实没有什么胜机。
就算高俅回到阵中,这个差距恐怕也无法弥补。
李唐拥有全世界最严谨的战术纪律,而且不乏天才球员,和江亦辰同样水平的球员应该不在少数。
高俅虽然号称当世蹴鞠第一人,可他和那些高手的差距绝对不会太明显,他赢在的是心态和比赛的阅读能力。
就算加上江亦辰和李西等人,和对手其实也不在一个层面上。
球王其实只是一个称呼,未必代表着他比别人要强出一大截,也未必代表着他在面对所有对手时,都能够战而胜之。
公认的球王贝利和马拉多纳也不是常胜将军,他们也有过许多失败的经历。
在1966年世界杯上,拥有球王贝利的巴西队贵为前两届比赛的冠军,同样在小组赛中以两个三比一分别输给了匈牙利和葡萄牙,虽然以二比零胜了保加利亚,依然惨遭淘汰。
马拉多纳就更不用说了,在1978年,血气方刚的少年球王居然没有能够进入世界杯阵容,1982年,他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就以吃到红牌结束。
确实,比赛踢到这个阶段,江亦辰已经感受到他在场上的作用越来越小,已经失去了以一己之力改变球队结果的能力。
不是他的实力在下降,而是对手太强!
上一场比赛,若不是及时发现了李西,有他的帮助,江亦辰未必能够率队成功晋级,而且连续两场比赛都是点球胜出,不得不说,依靠的还是运气。
对,运气!
这小子突然笑了起来,他缺很多东西,可是运气却一直不缺,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
他相信,他一定能够笑到最后,一定能够带领玉峰队夺得这次比赛的冠军。
没有什么理由,因为他相信运气!
运气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这显然有些盲目乐观了,可不这样,这小子又能怎么办呢?他现在就需要这种积极乐观的心理来支撑。
李悦见他一直不说话,知道他开始想心事了,她没有打扰他。
江亦辰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适时的将心思收回来,他已经调整好了自我,现在,他要把精力重新放回到比赛中了。
过了一会,李悦才轻声道,“亦辰,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你是不是想到球场去看看呢?”。
这句话说到了江亦辰心里,就算不训练,他也有些想和队友们呆在一起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在李悦面前,他无须掩饰什么。
“那我陪你去球场?”。
“不用了,我送你回去以后,自己过去就行了!”,江亦辰轻轻一笑。
心爱的男人要去做正事,李悦自不会给他添『乱』。
把李悦送到屋外,江亦辰忍不住又抱了一下她,“悦儿,今天辛苦你了,让你陪了我一天,听我念那些没有意义的诗,听我唱那么难听的歌!”。
李悦摇了摇头,“不,你念的那些诗很好听,歌也唱得非常好,我喜欢你那样,只要你愿意,我一生都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