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费仲真的害怕极了,在朝堂之上他都没有如此过,面对纣王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恐惧过,别更提见其他的大臣了,此刻他看到来者是闻仲太师,直接吓得身子都快瘫软倒下了。
费仲冒了一头的冷汗说道:“拜见太师,太师操劳国事辛苦了,不知为何晚上来小臣家中,请太师指教。”
闻仲压住火说道:“你我同为臣僚,我问你一句,我平日可曾亏待过你,又什么时候与你作对,为什么你要和我过不去?”
“啊?太师小人什么也没做呀,小人就呆在家里面,今天没有出去呀,太师自然没有亏待过小人,哎呀太师您这话折煞我了,我哪里敢跟你作对呀。”费仲吓得连忙地叩头。
闻仲听着费仲不承认,火再也憋不出了,直接抽出了打王金鞭,怒火中烧直接右手抓起打王金鞭,一鞭子下去,直抽费仲的头把子,打的费仲是两眼直冒金星,差点就晕了过去。
费仲连忙跪拜求饶说道:“小臣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呀太师。”
“我让你不知道,我打你个不知道,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打你个不知道。”闻仲使用起来打王金鞭,就彻底没有停过,不停地用鞭子抽费仲的全身。
打的费仲是魂飞魄散,打的是他惨叫连连,打得费家是鸡犬不宁。一时间从费仲的房间里面,传出去的都是凄惨的声音,下人们吓得更是浑身哆嗦,费仲的管家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冲了进去,进去就叩拜太师,然后他来到费仲耳边,看着已经被打成猪头的费仲,悄声在他耳边说道:“大人,您忘了,刚才那个下人说,他回来的时候强占了一处良田,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太师才动怒呀,您斗胆说一下,看一下太师怎么回答呀。”
费仲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全身疼痛,再加上胆颤心惊的,管家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只要身上不再挨打了就行,他急忙跪拜地上说道:“太师,是不是我的手下强占了您一处良田呀,此事真的跟下臣无关呀,是那个奴才自作主张,大人要是不解气,我即刻归还良田,再将此人处死,哎呦太师您别再打我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费仲连连磕头求饶,闻仲刚才又打了一阵子,这会的怒气全部都消散了,他收回了打王鞭说道:“哼,此打王鞭打的就是你这号小臣,念你我同朝为臣,又念你是初犯,能够及时的改过自新,本太师今日且饶了你的性命,再有下次定当让你活活的打死。”
“哎呀,太师您的架子也太大了。只不过这一点小事,不至于闹的这般伤和气,况且您又私自殴打朝廷大臣,按照商国的律法,您要挨板子的。”尤浑走了进来,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闻仲皱眉看清了来人,竟是尤浑,原来这两人晚上经常聚在一起吃喝,此人是大王身边的生活大臣,整日安排笙歌酒肉侍奉君王,不仅说话做事没有一点的作为,只会逢迎溜须拍马屁,对于收受别人给的钱粮,却是十分的有一套,此人胆小怕事,怎么今日竟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闻仲定眼看去,原来此人面红耳赤,脸色红晕,看起来是喝了不少的果酒,才至于酒令智晕,认不出自己了,酒壮怂人胆,原本不该说的话,平常不敢做的事情,这会全部都做了。
突然尤浑走了进来,没注意脚下,手中端的酒杯撒了闻仲的脚上。
“此子好生的大胆,竟然敢戏弄于我。该打十分的该打。”
费仲捂面吓得直接龟缩在了一旁,让管家赶紧去把刚才的小人杀掉,然后去归还太师的良田了,他心想:“这个蠢物,喝这么酒连太师都不认识了,这下好了原本太师消气了,这下子又升起来怒火了,自求多福吧怪不得别人,跟太师说话敢这个样子,别看你平日受大王恩宠,这个时候大王也保不了你。”
闻仲再次抽出打王鞭,右手拿起打王鞭,对着尤浑的脑门一棍子狠狠地打了过去,尤浑直接被打翻了过去。
“哎呦哎呀,谁打的我?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我尤大人,不想活了他,来人呀抓住杀头杀头!”尤浑怒道说话都不囫囵了,这个时候还在那里大放厥词。
“好呀今天我就打死你,我今天闻仲敢打你这个尤大人,我看你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还敢杀我的头,我让你杀我的头。”
闻仲对着尤浑又劈里啪啦的抽了十几棍,直打的尤浑身上是血肉模糊,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刚开始尤浑惨叫连连,逐渐的嗓子都喊痒了,听到闻仲说话一看是闻太师的脸,吓得脸都变黑了,转而开始求饶道:“饶命呀闻太师,小臣错了错了,认错人了酒喝多了,小人该死,小人的嘴该死。”
尤浑狠狠地抽着自己大嘴巴子,抽的是趴趴的作响,连一旁的费仲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掩面不看,免得看了以后心里难受,不过心里面费仲反倒是有些高兴了。
“嘿嘿嘿你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我刚挨打完你自己送来挨打了,这下也好省的只有我难受,你自己个也跑不掉哈哈哈。”费仲心里窃喜道。
管家处理完后,急忙地跑了进来,赶紧拉住闻太师的胳膊说道:“哎呀,太师别再打了,再打就要闹出人命来了,您的良田已经归还给您了,求求你了被再打了。”
管家的一席话,让闻仲的气消了不少,想来目的已经达到了,闻仲收回了打王鞭,然后拂袖哼了一声离去了。
管家赶紧将尤浑扶了起来说道:“哎呀尤大人,您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太师,赶紧起来起来,我去给您拿药草去。”
费仲偷乐了半天,见闻仲终于走了,他才刚从地上站起来,刚开始他还觉得自己够惨的,但是他一看尤浑的样子,直接就乐了出来。
“哈哈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这打的比我身上还重呀,真的是比我惨,我还以为本来就我自己倒霉呢,现在跟你一比较,我发现我还算是比较好的,你挨打的次数比我都多,挨的也比我重,让你不长眼,才什么天呀,就早早地喝了酒,关键是你眼睛也瞎,不认识太师,竟然敢跟太师这样说话,真的是活腻歪了。”费仲心想道。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假情假意的扶起尤浑,嘘寒问暖的扶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再一看尤浑的脸,他心里面都快要乐死了,如果说自己的脸肿胀了,那么尤浑的脸此刻就变成了猪头,原本自己最多算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了,那尤浑的脸这会就基本不成人形了。
尤浑不断地痛苦**着:“痛呀疼呀,疼死我了,真的太疼了,别打我了,我错了太师,您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说话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会的尤浑,脸被揍得,几乎就要挡住了眼,他这会看不到太师已经离开了,尤浑不断地吃痛**道,费仲刚笑了几声,没想到触动了自己的伤口,自己也疼的呲牙咧嘴的,他却笑不出声来了,也跟着一个劲的在那里**喊疼了,管家急匆匆地将外伤药草拿来,急忙地磨成药粉,然后洒在两个人的伤口脸上,两个人疼的直哆嗦,几乎就要坐下来,下人们全跑了过来,搭了把手按住了两个大人。
就这样基本上一夜,尤浑和费仲都在房间里面**,凄惨的声音慢慢飘到了窗外面,就在不远处的院子里面,刚才谄媚给费仲,说侵占良田的那位小人,此刻头颅已经没有了,一群下人动起铁锹,铲土开始埋了起来,不断地铲土到此人的身体上,不一会儿就将他埋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了。
晚上朝歌王宫内,纣王刚和妲己开心过,自己一个人坐在毛毯之上,慢慢地吃着瓜果,一个负责监视群臣的人悄悄跑了进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纣王。
“知道了下去吧下去吧。”纣王听了汇报之后,更加的烦闷了。
“这两个蠢货,竟然敢惹太师,想钱粮想疯了吧,孤王都尚且让他三分,这两个人竟然敢侵占太师的良田,明日朝堂之上,我要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两个人免得太师生气。”
郁闷的纣王没有了吃瓜果的兴致,早早地站了起来,然后回去搂着妲己睡觉去了。
晚上西岐城王宫之内。
姬发心情大好地处理着,大臣们送来的各项国策,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多少了,就剩下几本了,没想到这群大臣王令推行的如此迅速,早上下的王令,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有回报推行的情况了。
“看起来不能够太急,明天告诫一下大家,推行时候不要太过于急躁,要好好地告诉黎民百姓这其中的道理,只要大家全部都理解了,施行起来才能够畅通无阻,才不会遇到很大的阻塞,更不会阳奉阴违,让百姓们不喜欢,也不愿意施行。”姬发看着国策心里想着。
然后姬发就拿起笔,在国策书简上批复道自己的意见,不多时他就处理完了这些国策书简,通知内臣将这些国策书简全部都送到了,国策书简房内。
自从李阿龙被派往自己的封地后,经常来回两边跑,只不过封地离王宫较近,骑着几匹快马就可以了,如此一来李阿龙就经常要来回的奔波了。李阿龙不仅要管理着封地,还接着掌管国策书简处,姬发每次处理好的国策书简,以及尚未批复但是已经送达的书简,全部都需要分类摆放,以及过往处理完毕的一些国策书简,全部都要整理好,按照分类堆放,这样以便于需要时提取卷宗,这样以来的话,找的时候就会方便了许多。
“这些全部都放在那边,快快快那边的一堆全部都靠墙放,那里放的太松散了整理一下,那边用绳子捆结实,然后放在上面去,那边的人别闲着,快去帮忙整理,去把门口新送到的书简,全部都搬进来,然后开始整理分类,等会同类的全部都放在一起,然后处理过的都做上标记,没有处理过的放在门口显眼的位置,今天就要快马加鞭发出去的,去叫马车过来,在门口等着,搬运好之后就立即送走,明天送出去的作为标记,千万不要拿走了,装车之前,再仔细地清点一下。”
李阿龙开始不断地指挥着下人干活,有的内廷臣也都来帮忙了,由于这个时代纸张还没有普及,用其他的材料代替纸张,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由此大多数的人都是用书简写字,书简即使晒干了后,书简板子长长地都连接到一起,手里拿起来也是十分的沉重,根本不利于阅读。
“汗牛充栋恐怕最初表达的意思是,书简的繁重和不利于搬运携带,这个成语说的是,用牛拉的车上面,书简装的太多了,牛拉着车都不容易迈开脚步,直累的牛都出汗了,牛的力气相当于几个壮劳力了,牛都累的出汗了,因此可想而知,马车上的书简有多么地沉重了。”姬发现在体会想到这个事情了。
李阿龙安排好一切后,自己就离开了国策书简处,快步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姬发处理国策的房间内。
“大王深夜您还在处理国策,真的是辛苦了呀。”李阿龙直接来到姬发身边说道。
“恩恩恩,应该的是,你先坐下,还有最后一个国策,这就处理完了。”
李阿龙找了个垫子坐了下来,姬发特批的无论守卫何时看到李阿龙,只要他不携带兵器,只要自己没有睡下,都可以随时来找自己,不用去姓什么繁琐的礼节,一律绿色通道随来随让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