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等这里重新有了,我给你打包回去。”
谢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转过身,瞬间惊醒。
“你去看看饭店还卖什么,有什么吃的,我们晚上去做新鲜的。”
沈朝还真的听谢池的话去问了,然后花费交易点,在饭店买了一条鱼,两板鸡蛋。
“基地里真的有养鸡场啊,居然还有鸡蛋。”
谢池看到鸡蛋,嘴巴抿了又抿,还是没忍住想笑。
他关注的点和正常人关注的不太一样,一想到基地里有专门负责养鸡的地方,就觉得好笑。
.......
“王婶,饭做好了吗?”
王婶是照顾人的佣人,末世前是经过专门培训的保姆,做的一手好菜,
谢池伸了个懒腰。
“做好了,锅里炖了瘦肉青菜粥,少爷,现在要吃吗?”
“那你给我端一碗吧。”
瘦肉青菜粥,配上一个鸡蛋,是谢池今天的早饭。
青菜瘦肉粥炖得十分软烂,入口即化,每一粒米都浸满了汤汁,煮到半融化在了炖锅中。
“我不想喝汤汤水水了,明天我想吃包子,肉包子。”
“今晚沈先生回来,我跟他说,看能不能去饭店买猪肉回来,明天给你做肉包子。”
王婶无依无靠,末世前,丈夫是个赌鬼,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出生便不幸夭折了,她和丈夫离婚,孤身一人,末世后,依然是孤零零一个。
基地分配工作,她一个中年妇女,干不了体力活,幸好学过厨艺,会照顾人,才能被分到照顾谢池。
谢池长得漂亮精致,不谙世事的性子,娇气又不爱吃苦。
王婶本来就因为得到这份工作,能让她吃饱而感恩戴德,又因为谢池太单纯了,心里在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王婶遇到过很多心口不一的主人家,明面上说你好,心底却总是防备你,担心你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而谢池很真实,虽然性格任性,可他有任性的资本。
她那个夭折的儿子如果活着,应该也是谢池这个年纪吧。
王婶换着花样给谢池最好吃的,只要是谢池想要吃的,家里食材有,她都立马动手。
知道沈朝对谢池的爱护和宠溺,她更是不拘谨着,但凡是最好的东西,全部做给谢池。
“好的,谢谢王婶,你也去喝一碗粥吧。”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谢池非常大方,一粒粮食都珍贵的时候,直接让王婶去喝粥。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换一些黑饼吃就行了。”王婶连连摆手。
她说的黑饼,是基地研发出的一种劣质食物,黑乎乎的,不同东西夹杂在一起,能够勉强维持身体机能。
只是里面添加的物质极为粗糙,难以下咽,而且只能让人有饱腹感,没有什么营养。
可现在吃饱都艰难,黑饼的出现,缓解了些基地的食物匮乏。
“不用,你就喝粥吧,反正还有剩的,小胖子也喝过了。”
谢池可不想吃剩粥。
青菜瘦肉粥喂进嘴里的那刻,王婶甚至有了落泪的冲动。
这是她到了南方基地后,吃的最好的一次,平时最好的,只是一包泡面,便是无上美味。
王婶卯足了劲干活,地板和玻璃,干净清透得甚至能够照见人影。
晚上沈朝回来,因为王婶来了几天,虽然谢池没有说满意程度,但他还是先问了。
“怎么样,这个满意不满意?”
“嗯......”谢池歪头想了一会儿,“做饭好吃,而且也不会乱说话,对我也挺好的。”
他在外面露台睡着了,王婶似乎给他身上披了一条毯子。
“那就留着吧,让她照顾你。”
沈朝晚上尝到了王婶做的菜,确实如谢池说的那样,虽然做的菜品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食材处理的非常干净,做法是特意合了谢池的口味。
难怪谢池会喜欢。
而另一边,林清越从陆骁的口中知道了谢池的近况。
谢池过的很好,身边有沈朝这个三级雷系异能者作为男朋友,哪怕是在南方基地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这些话从陆骁的口中说出,不是林清越自己经历的,也没有亲眼看过。
那颗旁观的,默默守护的心终于没有忍住。
......
翌日。
谢池哼着歌,发现了对面别墅的外面,居然有人搭了架子,在画画。
是个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锁骨微微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白色的锁骨。
手指拿着画笔,神色专注在面前的画布上。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异能者才能进来的吗?”谢池靠在阳台围栏,大声冲林清越喊道。
他把林清越当成了住在这其他异能者的情人。
毕竟林清越的长相文弱,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
真是的,不自爱,当了别人的情人,还要在外面装逼。
林清越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画里,哪怕谢池觉得自己说的非常大声, 画画的青年依然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他被忽视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他当成是异能者情人的人忽视。
这人知道他是谁吗?
他的男朋友是沈朝,别的异能者,说不定他傍上的那个异能者,都要对他恭恭敬敬,林清越算是什么东西,只是别人的玩具,居然这样跟他装蒜。
谢池甚至没有多思考,气呼呼地冲到楼下。
一楼,王婶正在给谢池炸爆米花,爆米花做起来非常简单,只需要玉米粒就行了,稍难的是谢池要吃焦糖味和巧克力味的,王婶正把爆米花放在融化了糖稀的锅中不断翻炒,浓浓的甜香味简直要溢出来。
“池少爷,怎么不再多睡会,爆米花快要弄好了,等会我给你拿上去。”
谢池没有回答王婶的话,直接一股脑冲到了外面。
王婶不放心,回去把火关上,站在门边,时刻注意着外面谢池的情况,一旦谢池遇到危险,她立刻就会上去。
“我在叫你,你是聋子吗,这样都听不见?”
“听见了,我在画画。”林清越淡淡道。
直到这时候,他依然没有放下笔,这样的态度让谢池尤为恼火。
大家都是捧着他,敬着他。
这时候出现一个异类,居然不在乎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敢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