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七雄赵国君主赵武灵王是一个牛笔哄哄的人物,正是在他的一手调教下,骑兵,这一杀伤力惊人的兵种才得以大规模登上厮杀的舞台。天 籁小 说ww『w..他对骑兵的一系列改革,促使了骑兵战术得到了巨大展。他明的骑兵战术:就是骑兵与骑兵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正面对抗,血腥搏杀,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实以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就算是小学生,也会呵呵两声:这也算对骑兵战术的巨大展?不就是双方骑兵摆开阵势,你打我,我打你嘛,这种没有丝毫技术含量,野蛮粗暴的打法,身为小学生的他们都不屑这样玩了好不好?
吕布也算是经历过小学生阶段的过来人,但是他的思维可不再一如当年那样的狭隘!其实每一次的变革,哪怕就是上茅厕由厕筹改为了手纸,都是一种厚重!每一次改革,从来不分贵与贱,伟大与平凡!不能因为这种变革在后来人看起来习以为常,就忽略了它在那个年代的厚重。
不过,此番鲜卑大军来袭,吕布并不打算玩什么赵武灵王的骑兵对抗骑兵在平原上对抗的战术。在吕布眼中,两国交兵,根本是拼实力,而主要还是拼战略战术。
吕布满打满算手中带来雁门郡的嫡系不过一万二千余士兵,就算有凉城这个隐而未露的八千杂牌援军,也不过两万初头,却是要对抗鲜卑人所统领的最精锐的三万鲜卑骑兵。若是在平原上与鲜卑决战,那吕布的脑子才真是瓦特了!
…………
今晚的夜,星光低垂,盐泽湖上的浅浅青荇与半人高的芦苇丛连成一片,在星光下散着幽暗的绿光!夜黑,风高,正当杀人之夜。
三万名鲜卑骑兵,乌压压的汇聚成浩荡一片,正是和连掌控王庭的嫡系部队,这三万骑兵可谓是鲜卑兵士中最精锐的存在。他们立于马背上,胯下马匹的脚掌早已被用棉布裹起。这注定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夜袭。
和连目光示意身旁的扶夫罗,示意可以开始了。其实他的内心并不多快意,他在夜袭之前曾异想天开的想到了点燃马尾驱赶数千马匹冲击吕布军营的方法,却被扶夫罗以极易打草惊蛇的理由给苦口婆心劝服住了。
嗖嗖嗖!数只来自不同方向的暗箭过后,箭楼上下的暗哨连惨叫都未能出,便身陨毙命。吕布在外围设置的暗哨好似如同虚设,被轻而易举的剪除了。
和连眼见这一幕,这才脸上多了一丝欢喜。扶夫罗也是心中初定,毕竟好的开始是成功的第一步。
他又用备好的令旗传递出军令,顿时不下五千名鲜卑士兵下马,开始小心翼翼的搬走拦在前方的拒马枪。
被吕布设置在营前的拒马枪,是那种巨大的拒马枪,成年人臂般的横桩上插着一杆杆寒光四射的长枪,繁复三角形的支架能使这些巨型的拒马枪如顽石般定在地上,任何妄图冲击营盘的骑兵必将在这些巨大的拒马枪上付出惨烈的代价。这些巨型拒马枪,在吕布营盘门前四周,足足树下了不下一千个,且彼此之间的位置,设置的精巧而合理!
就连扶夫罗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被这密密麻麻,设置的精巧又合理的拒马枪阵弄得没了半点脾气,只能先射杀了吕布军的暗哨,冒着时时刻刻被吕布军现的危险,让麾下的士兵争分夺秒的将阻拦在营门前的拒马枪搬到一边。
“只要能挪出一条容下五位鲜卑勇士并行的路,我鲜卑大军就能马踏连营!”扶夫罗握紧手掌,丝毫未曾察觉锋利的指尖刺入了厚厚的手心茧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着巨大的拒马枪被一个个的挪开到两旁,数盏茶的功夫竟然搬开了拒马的一半,事情进展的极为顺利!和连也是同样的心中狂喜,对吕布也有腹诽:什么吕布,什么盛名之下无虚士,其实也不过是愚蠢之辈!
嘀嘀,只是,突然之间,数道响嘀突然间响彻夜空。“敌袭,敌袭”,刺耳的呼喊声顿时此起彼伏!
嘎吱,厚厚的营门竟然在此时打开了!
和连与扶夫罗大眼瞪小眼,目露震惊的望向洞开的大门,然并卵,并没有丝毫的欢喜。因为虽然搬开了一半的巨型拒马枪,但前面还是有着一半巨型拒马枪阻隔,这一半的巨型拒马枪,对于想要冲击营盘的鲜卑骑兵来说简直就是天渊!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营门洞开之后,展露在和连,扶夫罗以及鲜卑大军眼前的,竟然是密密麻麻手持铁盾的士兵,当然士兵持盾不可怕,反正都是挨撞的,可怕的盾兵的身后,有着数之不清的手持弓箭的吕布军弓箭手。
他们保持着弯弓射箭的姿势,姿势那是无比的英俊潇洒,但是落在和连与扶夫罗眼中,简直让他们捂脸痛哭的噩梦!
“全军听令!射,射死他们,射爆他们,射穿他们!”一道稚嫩却有力的声音传荡开来,正是督军的十七岁小将廖化。
廖化一身戎装,腰配利剑,脸庞虽稚嫩,尚未长开,但隐隐约约间已有几分沉稳的大将气度。
如**般密集的箭矢射了出去,落在了那五千名正费力搬运拒马枪的鲜卑士兵头顶。这群鲜卑士兵简直懵逼了,他们刚才搬了那么久你营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箭如雨下了?
有见机的快的拔腿就往鲜卑军中逃跑,也有摸不清情况的扶着拒马车得了个舒服的死法,更有急得六神无主的见到拒马枪下面有个三角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头往里钻躲避,然而那可是中空的!
眼睁睁的看着顷刻间死伤惨重的鲜卑士兵,和连这位鲜卑之主与扶夫罗这位鲜卑领脑子里简直是觉得智商被十万头***给践踏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反复践踏!
妈蛋,刚才五千名士兵搬了那么半天的拒马枪,大营内安静的连个麻雀声都没有,结果挪开了一半,希望的曙光在召唤,努力辛勤搬运的鲜卑士兵累的都气喘吁吁了。你们冒出来了!!!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啊,怎么能如此贱气纵横!你说你们既然早已现了我们的夜袭,你就示警啊,你就放箭啊,你就堂堂正正告知我们此路不通啊!结果却阴险贱贱的假装不知,装聋做哑,故意给了我们希望,等到我五千鲜卑士兵都搬拒马搬的气喘吁吁,连逃跑都费劲的时候杀出来!
和连与扶夫罗对望一眼,两人均是气的七窍生烟,心灵上的悲伤,简直比**上被打得‘三佛出世,五佛升天’还要严重,竟升起一抹通病相连之感!
“王上,我们撤退吧,今晚的夜袭失败了,吕布军早有防备,不宜硬拼!”扶夫罗缓了好一会,才把气给顺了,小心翼翼的劝道。
“不,本王绝不能罢休,吕布如戏耍小童一样辱我,本王焉能咽下这口恶气!该死啊该死啊该死!”和连仰天长啸,状若厉鬼,恨不能将满头散揪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