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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边激烈地在争吵着些什么,只不过好像是走远了点,苏枝枝有些没听清。
她稍稍地探出脖子,就看到男主大大一把把女主压在树上亲的场面。
苏枝枝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她细看,就被许彦的大手捂住了。
失去了视觉,听觉仿佛更加灵敏了。
听到那些声音,苏枝枝的耳垂红得厉害,等到许彦放下他的手,苏枝枝看到的,就是他双颊通红的模样。
苏枝枝不自在地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许彦缓缓地低头靠近,苏枝枝捏紧了衣角,却没有推开。
两唇相触的那一刻,苏枝枝先是头脑一片空白,后见许彦呆傻着不动,她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一个动作勾动了接下来许彦的反应,他大手深深地将苏枝枝按入怀,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待一吻结束,苏枝枝偎在许彦的怀里轻喘着气,她的眼眸湿漉漉的。
许彦努力压下心底想再来一次的欲望,他别开眼,不止是脸、耳根子,他就连脖子都红了个遍。
“你别这样看我,”许彦的声音沙哑,“想亲。”
苏枝枝的脸更红了,似是要滴出血来。
她的手握成小拳,无力地捶了下许彦的胸膛。
“流氓。”
因为这一个吻,苏枝枝连早先好奇邵青岩和江挽月的进展这一事都忘记了。
整个人晕乎乎地被许彦拐回苏家,不得不说,男色误人啊。
回到屋中,苏枝枝久久不能入睡,她闭上眼睛,都是许彦刚刚那副在她耳边轻喘的模样。
苏枝枝攥住被角,无声尖叫了片刻。
真真是男菩萨下凡,来勾人的。
苏枝枝努力地让自己入睡,去除脑海中的杂念。只是又一想,明天许彦就要回部队了。
她的手一下子卸了力,苏枝枝翻了个身。她都能理解的,只是心里有点酸涩罢了。
隔天早上,苏枝枝顶着一双黑眼圈就起来了。
她起来的时候,院子里还静悄悄的。
苏枝枝先去解决洗漱,后就进了厨房。她打算给许彦做顿早饭,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在许彦面前下过厨呢。
每次她想干点什么活,他就一直拦着,到最后都是他干。
苏枝枝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枝枝一一”
她抬眼看去,是许彦起来了。
苏枝枝背过身,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醒得刚好,等下就可以吃早饭了。”
即使她的动作再快,又怎么躲得过许彦的视线。
他早就看见了苏枝枝眼角的那一抹红,他心里一软,大步向前,站在苏枝枝的身边。
许彦缓缓伸出手,用指腹去碰触苏枝枝的眼角。
真的是奇怪,苏枝枝刚刚明明只是有点伤感,一点都不想哭的。但是现在被许彦用这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被他这样对待,苏枝枝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扑到许彦的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忍不住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许彦颤抖的手抚在她的后背,眼眶也带上了点点水光。
要是苏枝枝肯大声哭出来就好了,可是她在他的怀中也只是无声地默默流泪,这简直就是把许彦的心在上下搅拌。
苏枝枝也没有哭多久,她很快就从许彦的怀里退出来。
她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刚刚突然有灰尘进眼睛了。”
“枝枝一一”许彦喉咙艰涩,这一刻,他真的开始痛恨自己的寡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心上的女孩。
苏枝枝一把把他推出了厨房,还顺带挥舞了下手里的锅铲。
“你去外面等着,别影响我发挥。”
苏红兵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摇了摇头,找个地方去抽旱烟去了。
看着许彦和苏枝枝离去的背影,苏翠丫有了感慨。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苏红兵,“小许人是不错,只是要是以后他们真在一起,枝枝……”
她这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了,苏红兵年轻时候在外面当兵,她就守在老家照顾父母孩子。
苏红兵叹了一口气,“小许可比以前的我有出息多了,他们结婚后,枝枝是可以过去随军的。”
“随军啊……那该离大队多远啊……”
……
许彦和苏枝枝两人到了火车站的入口,许彦不舍得地看着苏枝枝。
“我走了,你……”他道,“你回学校吧,我看着你走。”
“我等你上车再走。”苏枝枝道,“回去后记得给我报个信……”
人总是要离别的,不管有多不舍。
列车员已经在提醒人进站检票了,许彦深深地看了苏枝枝一眼,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到进站口。
火车呜呜的声音响起,苏枝枝和其他来送行的人一样,站在月台看着火车驶远,把他们的思念带到远方。
许彦离开后,苏枝枝的情绪低落了好几天。
不过时间是一切的良药,况且,青山大队里还有男女主这对小情侣,还有家长里短的热闹……苏枝枝光是看别人的热闹都有点顾不上悲春伤秋了。
不过,三天一封的信倒是没有断。
邮局的人看苏枝枝三天两头地来寄信取信,脸都看熟了。
这不,邮局的方大姐一见苏枝枝进来,笑道:“小苏,你来了,可巧,今天有你的信。”
看到信上的地址是琼珠岛的,苏枝枝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她朝着方大姐甜甜道:“谢谢你方大姐,我等会再来寄封信。”
“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现在是午后的时间,苏枝枝也是趁着午休出来取信的。
回到学校的办公室,她瞧了瞧四周三三两两趴在桌上休息的同事。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
信封一打开,就看到了许彦专属的字迹。
两人分隔两地,平时联系只能靠信件和电话,不过因为打电话不方便,还是以信件联络居多。
苏枝枝一看到许彦的字,心里就暖乎乎的,就好像看到了他的人一样。
只是将信从头看到尾,苏枝枝整个人就有点蔫了。
许彦信上说,他要外出一趟,可能要一个月后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