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同人不同命呢,你跟你姐姐可不同,我记得当初景修仪娘娘还是宝林的时候,就敢上手扇了还是小仪的妙才人一巴掌呢。”
这话,倒是委实叫沈宝林一愣,景修仪竟还有这样的时候呢?
“景修仪娘娘的本事你倒是没学会多少。你姐姐如今这般,进宫第一年也还夹着尾巴做人呢。你倒是厉害。”莹美人哼道:“好了,今日也差不多了,起来回去吧。日后记得规矩和身份。”说着,她就走了。
她毕竟还是怵了景修仪的,不敢太过分。
折辱一下就行了,真是罚出个好歹也不好交代。
沈宝林起身,被织锦扶着回去。
路上她咬牙:“她要是真有本事,如今怎么还是美人?”
“她自然是没本事,只是也生了一位公主啊。”织锦如今也是满心的憋屈。
知道宫中路难走,可没想到能难走到这一步。
自家主子好歹也是正经的大门户出来的嫡出姑娘。
没想到,进了宫竟什么都不算了。
“我总有出头的那一日!我总有……总有将她们踩着的那一日的。”沈宝林咬牙。
“是,宝林别灰心,迟早。”织锦小声道。
这一遭事,自然各处都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
晚间的时候,就连太极宫也知道了。
“这莹美人是越发不像话了。”齐怿修摇摇头。
他可真是动了心思扶持的,可这真是个扶不起的东西。
“说是,沈宝林冲撞了莹美人。”初四道。
“宝林冲撞美人。呵。”齐怿修摇头懒得多话。
一对没出息的。
这沈宝林与景修仪可真是全然不同。这要是景修仪,怕是敢打到莹美人脸上去。
“朕这一琢磨,景修仪进宫这几年,没受过这种委屈吧?”倒是有些事,至今也不能明说比如那些毒物什么的。
可这些言语冲撞,或者是作践磋磨,她可真是没受过。
“是呢,景修仪娘娘性子火爆些。”
“你这话就说的客气了。”齐怿修笑道:“朕还就喜欢看她厉害。这沈宝林不成。”
明着叫皇帝说了不成,那就真是不成。
初四心说虽然都是沈家的,可这人不一样啊,那就真是哪都不一样了。
又过了几日,天是真的不在那么下雨了。
翠云轩里,六皇子开口说话之后,没几天就可以说很多话了。
会叫凉,也会叫爹了。
齐怿修还真是惊喜了一下,虽然宫里不叫爹,可小孩子你叫他开头就学父皇那也是不能的。
所幸他也高兴:“来,爹看看。”
自己说着都新鲜的很,他小时候也没教过爹,或者不懂事时候叫过?
不过自己不记得,那不就等于没有吗?
六皇子可不叫人老实抱着,谁也不行。
抱一下下就又要闹。
齐怿修笑道:“这孩子是真活泼。”
“就能闹,臣妾是服了,四个奶娘也累得很,再大一点,就从内事省选几个小太监吧,力气大。”沈初柳道。
“嗯,等他走稳了会好好说话了,就选几个。”齐怿修点头。
六皇子已经跑出去好一截了,齐怿修好笑的看他。
这么点大的孩子,真是精力十足。
当然了,有孩子顺心,就有孩子不顺心。
没几日,就有出了事的孩子。
住在瑞庆宫里的五皇子忽然就病了,还病的厉害。
齐怿修一早赶到了瑞庆宫,太医已经来了。
说是夜里着凉,如今烧的厉害。
陆宝林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齐怿修厌烦:“闭嘴!”
陆宝林不敢再出生,只是站在一边默默流泪。
“如今只要叫五皇子退烧就好了。”黄太医道。
他心想如今五皇子也是一岁多的人了,到不至于就要了命。
“五皇子日常吃的不算多,不过身子还算强壮,这换季时候虽然容易感染风寒,不过退烧就好了。虽说是夜里着凉了,但是也饮食不周了些。臣听闻五皇子如今主要还是吃奶,实则已经一岁多,可以多加些饭食了。”黄太医道。
“奶娘是如何伺候?这么大了还只是吃奶?”齐怿修怒道。
他平素看多了四皇子六皇子都是好胃口好身体的孩子。
虽然四皇子没有六皇子能吃,可也身体倍儿棒的。这个本来也是好身体,怎么忽然就能病了?
四个奶娘一直跪着,抖得跟筛糠一样。
夜里叫五皇子着凉了,这就是一个大罪过了。
“拖出去,给朕打!”齐怿修怒道。
初四一摆手,四个都吓软了的奶娘就被拉出去了。
不多时就打起来,沈初柳她们到了时候,那几个奶娘都皮开肉绽了,只是堵着嘴,也叫不出声来,看着别提多疼了。
众人在这里也不能帮忙,过了一会就各自散了。
倒是李太后传话,说五皇子如今病了,略好些还是先挪出来。不然瑞庆宫还有别的孩子呢。
有李太后这句话,冯太后顺便就说不如接来她这里住些时候。
本以为还要扯一扯,或许也不能成。
没想到齐怿修只说一句那就麻烦母后了,就真叫人送去了。
这可叫整个后宫侧目,这是什么意思?
从此五皇子怕不是就要养在冯太后处了?
陆宝林也诧异,不过她还是愿意的,她的孩子养在冯太后那,说不得她也能出头了。
“这就叫臣妾看不懂了。冯家已经有了二皇子了,竟还能养着五皇子?”姚宝林诧异。
“冯太后娘娘没那么傻,养一段时间吧。”沈初柳笑道:“养着就有亲情了嘛。”又不是非得养在跟前不是?
姚宝林摇头:“哎,真是弯弯绕不少呢。”
“宫里直肠子的不好活,除非你有通天的福运。”沈初柳侧头看她。
这话可不就是真话么,确实。
当日,就把五皇子挪去了冯太后那。
五皇子身子还是有底子的,当夜就退烧了,虽然还病着,没那么快好,可也不是之前那样了。
众人请安的时候,莹美人就道:“陆宝林这可是要飞上枝头了呢。”
陆宝林依旧是惯常的那种样子:“莹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