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就早些就寝吧。”齐怿修说着,将她抱起来:“爱妃今日也辛苦了,朕伺候爱妃。”
沈初柳勾住皇帝脖子:“那臣妾岂敢呢?”
齐怿修只是挑眉一笑,不置可否的将她抱进了内室。
很快,就传来了叫窗外不太明亮的星子都害羞的声音。
直到深夜,才算是安静下来。
次日里,沈初柳睁眼的时候,齐怿修在更衣。
是紫珠和紫蕊伺候的。
“皇上起来了?”沈初柳揉揉眼:“臣妾又懒怠了。”
“无妨,你要是没睡醒,就继续吧。叫人跟皇后说一声就是了。”齐怿修伸手,叫紫珠给他整理腰带。
“还好,回来再睡也使得。”沈初柳用手捂着打哈欠。
齐怿修笑她:“一天也舍不得不看戏?”
沈初柳刚醒,脑子还糊涂着,闻言愣了下才笑道:“哪能呢。只是总共就这么几个人,臣妾是略困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不去请安不像话。”
齐怿修就不说了,只是点了个头。
沈初柳下地,自有折梅进来伺候。
齐怿修也好了:“朕先走了,时辰还早,你用了早膳再去不迟。”
“是,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沈初柳笑盈盈的。
齐怿修捏了她一把脸颊:“朕如何能不关心爱妃呢?”
说着就走了。
沈初柳正大光明翻白眼道:“恭送皇上。”
等沈初柳到了河清殿的时候,确实是最后一个。
贞美人住的最远,但是却比她早了一步。
不过如今这里的人都不是那种找一点事就抓着不放的。
也就是丽充容笑问了一句:“景姐姐一早是伺候皇上晚了吗?”
沈初柳一笑:“皇上走得早,是我自己耽误了。万幸皇后娘娘还没来,不然我还得告罪呢。”
丽充容一笑,这事就揭过去了。
很快,皇后出来。
众人请安之后坐定。
“本宫一早叫人去看了孟宝林,总算是醒了,人是一点精神都没有。听太医的意思,至少要静养三个月。”皇后直接就说起这个来。倒是不用人铺垫。
“万幸保住命就不错了。”宁充仪摇头:“也太凶险了些。”
“确实凶险,要是太医下手迟一点……”丽充容摇头。
“总归还是有福气的人。”沈初柳也道。
“张宝林谋害皇嗣,已经去了,也贬为庶人,张家清廉,皇上的意思是就不追究母家了。日后你们也引以为戒,平时争斗无妨,可这皇嗣上的事,还是要注意一点。”皇后又敲打。
众人忙应了是。
“宫中传来消息,一切都好。如今倒是行宫里不省心了。”皇后说罢摆手:“本宫这里也没事了,你们要是没事,就散了吧。”
众人忙说没事了,就各自出去了。
“景姐姐要是不忙,不如咱们去逛逛如何?”丽充容笑着道。
沈初柳知道她想跟自己说昨日的事,互相打听是很有必要的。
“听说这行宫里有一处牡丹亭,如今虽然牡丹是该谢了,不过也可以去看看的。”沈初柳道。
“好啊,那就去看看。”丽充容笑着上了撵。
很快,两个人的撵就到了牡丹亭。
早有人提前来摆上茶。
两个人上了亭子里,沈初柳道:“这要是牡丹开的时候来,站在这里。倒是瞧得见,牡丹花海了。”
“如今看去就全是绿色的,倒也挺好,清爽。”
“姐姐最会欣赏这些,偏我是个俗气的。”丽充容道。
“妹妹不知,前些时候我还被宁充仪嘲笑是个不通笔墨的呢。怎么你倒是成了俗人,俗人正经是我。”深处留下笑道。
“呵呵,她呀,谁羡慕谁自己心里知道,常年家穿的就跟奔丧似得。屋子里摆的跟雪洞一般。偏就是她懂得什么东西珍贵?都是宫里,谁屋子里还没有好东西是怎么回事?”丽充容也是很看不上宁充仪这样的清高。
“也罢,她能这么多年还有宠,也就是因为这份不同。”沈初柳敢断定,要是宁充仪跟她们一样了,那日后宠爱势必也就被分出去了。
“也罢,不说她。我请姐姐,姐姐心里就知道了吧?我觉得昨儿那事很是蹊跷呢。”丽充容也不绕圈子。
“确实蹊跷,只是张宝林都没了,也不好说了。”
丽充容叹气:“我倒也不是非得知道,只是总觉得张宝林那脑子,这怎么看都是像叫人算计了,可孟宝林这后果这么严重,要是她算计的,这不是得不偿失?所以,未必是她。她有孕知道了才几天就出了事。”
“我也是这个感觉,但是一时间并不能知道是谁。不是我不是你,宁充仪想必也不会这么做。皇后更是不会。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呢?”沈初柳道。
“难道是百花阁里那位?”丽充容道。
沈初柳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位又何必呢?皇上又不是没有子嗣。”
就算是想自己生,不许旁人生,那也没必要啊。
除非是齐怿修一个儿子都没有,那争一争第一个还算说得过去。
如今这样,也说不过去。
“或许为宠爱?”丽充容道:“那一位,虽说是身份不太一般,可这恩宠嘛……”她摇摇头。
确实,贞美人位份也有了,来历也不一样,可这恩宠偏是没多少。
“也未可知,我们也只能猜测。除非皇上再去查那蝴蝶,不过据说那蝴蝶打的不轻,如今养伤,怕是日后不能回宫了。”
“哎,真是千头万绪。万幸你我出头早。这一批新人可真是厉害。”丽充容这话倒是说的实在。
她们毕竟有了皇子,又在九嫔为份上了,新人再怎么样,也不会直接波及她们。
说了半晌也没头绪,倒是两个人在这里吃了一会点心。
然后各自散了。
回去的时候。沈初柳叫撵先走,她带着紫珠和尺素走着回去。
“你们觉得,这事是不是温小仪做的?”沈初柳忽然道。
紫珠沉吟:“这倒是也可能,奴婢之前琢磨,张宝林执意去石榴树那里是为什么呢?”
“是啊,她那性子,经不住一点煽风点火的。”尺素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