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浓休”,不是原本的名字,而是由一位浑身无毛,脑袋发亮的人类所起。侏儒的名字都是本名加父母名加家族名再加城市名,“浓休”只是他本名的头两个字符,像称呼一个低贱的仆人。面对如此的轻蔑对待,浓休也学会了不与人类争执,地底侏儒的技术再珍贵,也比不上苏丹的耐心。奥斯曼帝国统治者平日里一言一行都表现出,那草菅人命的戏虐态度。
至于死的人是谁,这并不重要。靠着浓休和他同胞做出的五台巨型投石机,攻下加来应该没太大问题。然而哈坎却将血腥的攻城战持续了两个月,每天都要从前线抬回来很多伤兵,或者干脆就是尸体。侏儒觉得把故乡地底城市的人口全拉上,也不够哈坎填的。
地底侏儒搞不懂人类复杂的政治学,这不怪他,奥斯曼人是近一百年才崛起的新政权,从文化到语言都跟躲在地下的侏儒没法交流。
哈坎做为统治者必须要搞大清洗,但在侏儒看来苏丹已经疯了。恐惧促使工程师铤而走险,在巨型投石器的这里和那里加上了些特别设计。
哈坎不是打仗的料,谣传他晕血,伊哈姆不知真假,但哈坎确实在部队开拔后就停在原地驻足不前。按说有苏丹压阵,总攻势在必得。他哥哥就会,不冲在最前面,也能站在士兵看得到地方,激励部下勇往直前。
穆拉德殿下光明磊落,绝不会享受完将士们的欢呼,甩甩手到个闻不见硝烟的地方等着胜利上门。将军做了一次深呼吸,他喜欢战场的味道,烟熏火燎中混杂了人血的腥气,多么提神醒脑。今天的攻击不会再有跟城墙的反复拉锯了,等希腊火烧光守军的勇气,再投出重磅石弹砸烂城墙,为部队开道。
奥斯曼的铁流向着城墙滚滚而去,加来已是在劫难逃。
哥哥曾经的麾下爱将很有本事,尽管内侍官埃尔多安总在报告伊哈姆的不敬之举,苏丹除了呵呵一笑,并未有太多表示。他裹奖了打小报告的太监,对将军亦是信任有加。哈坎不是笨蛋,把带兵大将都贬了谁来替他拿刀。同样的,密探他也需要。忽略掉表面的肤浅,哈坎有着超过哥哥穆拉德的政治智慧。
没了我,伊哈姆还能去哪里当将军?哈坎把弟弟们屠杀一空,女人孩子都没放过,以此保证自己成了奥斯曼仅存的正统。苏丹的马队路过了雄伟的战争机器,他扬起手跟那些小家伙打招呼。侏儒摘下帽子僵硬的鞠躬,露出了白头发与紫色的头皮,似乎地底生物都是如此。浅色头发,深色皮肤。
下体忽然涨的难受,小美人还在大帐里等呢,哈坎一夹马腹朝着营地的方向奔驰。自从睡过黑暗精灵,苏丹便对后宫没了兴趣。无论是法兰克奴隶,还是印地女人,他再也不想碰一根指头。
西方人的帝国不是还有个白皮精灵吗?大哥曾经抓到过她,竟然没上!每每想到这里,哈坎都觉得难以置信,换成别人肯定是在撒谎,但那是穆拉德啊,被尊为“圣人”的存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就说过,把苏丹位置传给穆拉德,儿子们便能和睦相处,他可以放心的去见阿拉了。
是啊,哥哥,你是个好人,好个高傲的女人,知道反抗不了,便躺在床上把头偏向一边,拒绝看他。
为了教训她,事后哈坎把她眼睛给挖了。我多仁慈,放过了她和她女儿,只掐死了她的小儿子。宽敞的圆顶金边帐篷到了,哈坎暂停了对美好往事的回忆,将注意力集中到后续的乐子上。
急匆匆跳下马的哈坎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人,他却压下了火气,面对自己需要的人才,苏丹可以和蔼可亲。
“扎克。”苏丹点了下头,他不会念拗口的黑暗精灵家族名,况且这样还能笼络人心。
“陛下。”扎克一躬到底,毕恭毕敬让哈坎很满意。
苏丹微笑着左手虚抬,示意法师不必多礼。早已等候在旁的太监埃尔多安掀起帐篷的门帘,恭迎奥斯曼苏丹的大驾。
哈坎进去之后,太监却没放下门帘,他看着扎克。黑暗精灵犹豫了好一会才抬起脚。别扭的作态惹得太监冷笑,埃尔多安最后进去,门帘在太监身后合上,苏丹贴身侍卫将在外面等候,接下来发生的事不需要那么多人。
床上的女人他认识,席娜菲·迪弗,来自某个排不上号的小家族,又是其中默默无闻的一个女战士。她不是什么贵族,连被狄宁他们拿来虐待泄愤的资格都没有。
她也不是最漂亮的,得以从首轮突厥人的蹂躏中活下来。又没资格被孝敬给突厥人的王,进而背上行刺苏丹的罪名,用五匹跑向不同方向的马活活分尸。
可她幸运吗?见到男人们走进来,席娜菲挣脱侍女的阻拦,滚下了床。她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手筋被挑断的她连一个简单的站立动作也无法完成。在滚了好几圈后,她勉强找到起身的办法。
席娜菲看着扎克,扎克也在看她,尔虞我诈的黑暗精灵并没有同胞的概念。所以扎克不会感到难过,正如席娜菲也没打算向他求助。迪弗家族的女战士死盯着苏丹,惹得后者哈哈大笑,男人的轻蔑严重侮辱了席娜菲。黑暗精灵女战士手残废了,可脚没有,她不计后果扑向哈坎。
太监抢先一步,给了席娜菲一巴掌将她打倒,因为没有双臂支撑,女战士摔的很重,要不是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肯定要见血。惊恐万状的侍女绕过在地上挣扎的女人,来为哈坎宽衣,落难的女性只会激起苏丹侵犯的兴趣,侍女很清楚。
太监负责裤子,侍女解开上衣,两人齐心协力将哈坎扒得赤条条的。厚实的黑毛从胸口延伸到凸出的大肚子,让他活像沙漠里的野猪。扎克不是第一次看陛下的裸体,但每次都让他打心眼里感到不适。
正是因为次数太多,黑暗精灵明白陛下要他做的事。法师抬起右手对准刚刚翻过身,正在大口大口喘气的席娜菲。
“蒂,钔誓,康蒂特。”同时亮出手心的一小块铁片。
魔法道具消失,女战士的行动也被封住,包括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完美!”哈坎抚掌大笑。
扎克知道这不算完,他又掏出一小撮铁粉,真正意义上的一小撮,假如剂量不掌握好,全营地都将欣赏到奥斯曼苏丹的丑态。虽然扎克觉得他也不会介意,但这关系到法师的名声。
黝黑的手指将铁粉抛向苏丹的下体,“裹萨。”
从哈坎低头欣赏的表情看,他很满意……扎克拉上兜帽,这回他没有鞠躬,大家都很忙也没人留意礼仪问题。侍女配合太监将怒目圆睁的席娜菲放上床,苏丹慢吞吞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在炫耀他变大的宝贝。
定身术最妙的部分,就是当事人能清清楚楚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却动弹不得,叫不出声。
黑暗精灵掀起门帘,外面的阳光再刺眼也好过里面即将发生的事。
“扎克。”苏丹在叫他。
扎克只好站住,“陛下?”他按下心中的不悦。
“你,你……”体验太过愉悦,苏丹一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在外面等着别走……”
“你不用参加战斗。”
“是,陛下。”
奥斯曼人一点也不傻,压根不相信黑皮肤的尖耳朵。会走路的春药瓶,随叫随到的性玩具,才是他扎克的真实身份。
扎卡离开了帐篷,低头疾走。真可惜,如果他抬头看天的话,便能凭借非人的视力捕捉到一个高速接近的黑点。
是斩将夺旗,还是直接投入守军一方帮忙,这答案很好选。今天的天空称得上万里无云,她被迫飞得更高以隐藏形迹。阿什莉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下面两个小黑点才分开。目标有两个,她不太确定到底该找谁下手。一个黑点身边围着上百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另一位则脱离了战场往营地方向走。
先易后难吧,魅魔做了选择。她在空中跟踪苏丹,看他把守卫支开带着两个人进了帐篷,其中那皮肤黝黑的家伙很明显是个法师。阿什莉犹豫了,她有信心一次对付二十个男人,但法师?正当她犹豫不决的当口,法师又钻出帐篷,走的头也不回。
阿什莉不再迟疑,她收起翅膀,向着帐篷俯冲。
一击脱离,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