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梦在前往绘春馆的时候,她手里已经多了两个糖人,嘴里嚼着“金钱”二字,左手拿着“依依”二字,因为木字已经进到她肚子里啦!
谁知道当她要了三个糖人把属于木依依的那个递给她时,木依依竟然极度嫌弃扭过了头,并说了声“幼稚。”
于是乎,南梦敲满足地舔着两个糖人和他们来到了绘春馆。
绘春馆不愧有“江南第一春楼”的称号,只是大老远,睦农和司南梦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味,和那阵阵的妩媚温柔夹杂着空气中的酒气。
南梦瞬间感到一阵恶心,说实话,这样的糜烂场所,她是很不喜欢来的,可是谁叫那些达官显贵喜欢呢。
南梦转身看了看对面的酒楼,突然听到咕咕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睦农正一脸尴尬的笑着,并摸了摸自己肚子。
南梦勾嘴一笑,转身对木依依说道:“你去把东家喊出来,我去酒楼上等你们。”
说着,她便拉了睦农朝酒楼飞奔了进去。
二楼包间的雅座正好可以看到街道上的场景,来来往往的人密集在中间,让南梦好生感慨。
这座春馆和自己的楼虽然都是依湖而建的,但中间隔了三条街,以后姑娘若入了她的楼,怕是不好往来。
“小南你在看什么?”睦农一边咕哝着口里的饭菜,一边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看人。”司南梦微笑着,“人来人往,不愧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
“你对江南的印象似乎很好?”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
“苏?杭?”睦农皱着眉头,“是哪两座城池?”
虽然他不甚听得懂,但是隐隐约约也能猜到她比喻的应该是哪个地方的美景。
“就是江南的别称。”南梦起身坐回楼里,喝了一杯茶。
“我怎么没听过江南有这个别称。”睦农疑惑道。
南梦笑了笑,“我取的。”
……
老鸨跟着木依依穿过街市再来到他们约好的地方时,老鸨正好看到了两个很年轻的公子哥们正吃着饭,心里正生疑惑是哪位大人花了十万黄金将楼买下来的,转眼就被南梦请了过来。
“坐。”她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对老鸨微笑着。看着木依依也招呼道:“你也坐吧。”
“不用。”木依依拒绝了她的邀请,直接在她身后站着。南梦一笑泯之,看向了老鸨。
“客套的话我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吧。”
司南梦的笑容很甜美,让人一见便心情愉悦。
若换作往日,她肯定是要和老鸨客气一番的,但是她对青楼这样风花场所的确提不起兴趣,连带着对老鸨也没多少好印象,于是就省去了客套的话,直接表明来意。
“您也知道,今年入春开始我便是这座楼的东家了,现在是仲夏,大约有四五个月了。您先给我说说这些日子的经营状况吧,除去各种费用,赚了多少?”
老鸨毕恭毕敬的笑着福了一礼,道:“回小主人的话,从小主人接手开始,时至今日,每月稳定收入万两白银左右,除却各种费用以及平分到每位姑娘手中的,大约还剩四千两。从今年入春小主人接手开始,直至今日,一共收入一万七千八百六十两。”
说完老鸨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册子递给南梦,“这是账本,请小主人过目。”
南梦看了她一眼,接过账本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算了这个月的没有?”
“回小主人的话,只算了这半月的。”
老鸨每次答话前一定会加上一句类似于官场对王君的答话模式,以此来表示她的尊敬。
“嗯。”南梦点了点头,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她抬头问道:“馆里还有多少姑娘从未接过客?”
老鸨一惊,停了半晌才答道:“回小主人的话,不多,大约二十人左右。”
南梦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们会其它技艺吗?”
“回小主人的……”
“直接说。”
“是。”老鸨低头福了个身,“有些会,有些不会。”
说完,她见机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哥,极其小心地猜测着他的喜怒哀乐。
见着他的眉眼看了过来,老鸨又马上见机的低下了头。
“今日不必营业了,你下去关门。晚膳前,将这一万七千八百六十两和楼里所有人的身契和都整理出来,包括打杂的下人,做饭的厨子,姑娘们的丫头和馆里的打手等。弄好后来叫我。记住,我要见到所有人。”
“是。”老鸨将头点的更加低了,连忙起身往馆里走了去,开始不可思议的忙活和整理。
木依依看着老鸨灰不溜秋的逃走了,不禁皱了皱眉头,“你要关了绘春馆?”
“不是。”南梦笑着看向她,“是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