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时节的冷风袭卷着江南的小院,还未入冬,天空便降下了一场小雪,将整个空气湿度和冷度拉到零下。
南梦披了件斗篷,搓着小手走出房间躲进了风韩龄暖和的大棉被里。
虽然她不知道老师是怎样神奇的将多个斗篷变成了一个大棉被的,但是钻进来是真真暖和。
不一会儿,南梦探出了一个脑袋来,眼睛盯着雪地上的烤红薯溜烟直转,直到皓淼淼手中的火灵术收了回来,她才舍得将手探出被子,转起土地里红里透焦的红薯。
也亏了天气的福,没一会儿,红薯表面的温度就自然的降到了合适的点,被南梦拿了起来。
看着手里焦嫩焦嫩的红薯,南梦一口咬了上去,可脑袋突然一黑。
再就……错过了一顿红薯大餐。
再过两天,当他们准备在雪地烧烤鸡时,南梦很机灵地带了一大推瓶瓶罐罐,睥睨着风韩龄,似乎卯足了劲。
“你带这些瓶瓶罐罐也没用,万一我下的毒你这没解药呢?”老头倒是很自得,满脸笑意地看向南梦。
南梦又岂是认输的崽,抄起那些瓶瓶罐罐就一股脑地全吃了一遍。
“这些都是我自己配的,根据你近几个月下毒的特征和症状,我就不信赢不过你!”
可是当她手还握在铁把上时,就迎老了风韩龄邪邪的笑容,顿时突感鼻间流了什么出来,立马揣起旁边的手巾捂住了鼻子。
“怎么还有,我不是吃了解药嘛!”
“想想,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什么你吃了解药还是没用。”
“是……”
南梦突然发现这次她没有昏倒,顿时兴奋地看向了老师,“我解药吃多了,您根本没下毒。”
风韩龄惊赞地看了她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可谁知司南梦却还一股脑地扑鸡腿上,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朝茅厕走了过去,还不完指着那几根刚熟的鸡腿。
“不许动,等我来吃,谁都不许动。”
于是……司南梦成功地在小年夜吃上了“冻鸡腿”。
除夕总是阖家欢聚的时候,可这个安静的小院子却没有平常人家那般欢喜热闹。
一个小姑娘,一个老头再加上一位姑姑辈的女子,如此奇妙的组合便就要这样混搭着过除夕。
赶早司南梦赶早就求了老师满口答应了不会在这般时刻再来一毒,这才兴高采烈地随着姨去酿酒。
晚夜,篝火,烧烤,美酒,这是最令人幸福的搭配。
虽然老师和姨很严格地将南梦的酒量限制在一壶之内,并且限制了只能喝葡萄酒,但南梦依旧很开心的喝了一碗又一碗,啃了一只又一只鸡腿。
就在她微微醉,醺醺然时,风韩龄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烤鸡腿递了过去,“闻闻,香不香。”
司南梦哪里还能有抵抗力,循着味鼻子就凑了上去,一把抓过来啃了起来。
“嗯……香,比我烤的香多了,老师你是不是加了……”南梦顿时一激灵,立马清醒过来,“加了哥罗芳!您说好不下毒的……”说着,南梦又倒了下去。
这次,她又错过了除夕的万家烟花。
“我记得小姐以前很喜欢这万家烟火。你为什么不让她看完再睡。”
“烟火有什么好看的,兵器司里一大推,改明日带她去京都,看个够!”
“小姐说,除夕的烟火与平常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烟火?大不了再寻个除夕,我亲自放给她看!”
南梦二十年,司南梦就这样在风韩龄的毒物药品和撇子文化的摧残之下,以及皓淼淼既融会也不贯通的武道指导之下,完整地度过了这一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