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151.斩杀敌枭
文鸳正要握枪结果顿巴泥。
堪堪此时,朱雀宝马起身,又驼起了顿巴泥,并展开四蹄,疾跑如飞。
文鸳拄枪起身,眼望顿巴泥逃命而去,他心里悻悻不已。
然后,他拄枪蹲身下来,发现自己的坐骑已经眼珠迸裂,四蹄皆断。
他不由起身,仰天叹息。
此马虽非宝马,但伴其已久。
尤其是当年它驼着他,七进七出司马师大军,让他一战扬名天下。
唉!
……
此时,浑身染血的典刚,杀散敌军,策马而至,飞身下马。
他对文鸳说:“兄弟,够勇悍!愚兄佩服!来,骑愚兄的宝马去追杀顿巴泥。
这匹马,名叫步景,是陛下赐的上等宝马。
兄弟您和陛下相处时候不多,他来不及赠您宝马。
今天,愚兄斗胆作主,代陛下将此宝马转赠兄弟您。”
文鸳激动又赶紧恭谦地说:“岂敢?岂敢?
兄弟我若夺人所爱,那还是人吗?
等下次见到陛下,兄弟我再向陛下讨要宝马。”
典刚嗓门大,脾气大,性子急。
他吼道:“哎呀,这是战场,客气什么?你姥姥的,快上马!”
文鸳无奈,只得抱拳拱手,躬身一楫,转身跃上步景宝马。
他探手抓枪,策马追向顿巴泥。
哈哈哈哈!
典刚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别看他粗,但是,粗中有细,心思很缜密。
他发现文鸳能打败顿巴泥,能杀顿巴泥,那就得让文鸳杀了顿巴泥,以绝后患。
一匹马算什么?
宝马不就是马吗?
马不就是让人骑的吗?
英雄配宝马!
绝配!
而且,典刚率部护送钱粮来此之前,曹髦就对他说过,要一战定乾坤。
只有斩杀成律归的二十万盟军,才能让其他部落再也不敢入侵魏国。
也才能让魏国腾出手来收拾司马昭,然后,才能平天下。
所以,这一仗,只能是不停的杀,直到自己没有力气杀去。
只要有丁点力气,也要斩杀成律归的盟军,不留一兵一卒。
这些部落的人,就算被迫来降,也是表面上的。
……
典协远远发现文鸳骑了典刚的宝马而去,便策马过来。
他奇怪地问:“兄长,您的宝马?这,这,为何?”
典刚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不就是一匹马吗?
让给文鸳兄弟,让他去杀了顿巴泥!
不然,以后顿巴泥又会来侵我大魏。
届时,老子老了,打不动了,怎么办?
而且,老子只能与顿巴泥打个平手。
文鸳兄弟就不同,他能杀顿巴泥。
刚才,文鸳兄弟就把顿巴泥阉成太监了。
只可惜,文鸳兄弟的马不行。
所以,愚兄就将步景宝马转赠与文鸳兄弟喽!”
典协明白了,说道:“那行!兄长,你稍为歇息一会,兄弟我去给您选一区宝马过来。”
他说罢,策马而去。
“什么?这,这,这是战场!哪里选马?”
典刚这回懵了。
他眼望典协策马离去,喃喃而语,呆若木鸡。
……
典协还真是替他去找宝马了。
他瞄准了楼兰大将鲁马噜唫的宝马。
鲁马噜唫的坐骑乃是汗血宝马。
此马头细,颈高,四肢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
它在平地上跑1000米仅需要1分7秒,而且,非常耐渴,即使在50摄氏度的高温下,一天也只需饮一次水,特别适合长途跋涉。
因它在奔跑时脖颈流出的汗中有红物质,鲜红似血,故被称之为“汗血宝马”。
汉初,白登之战时,刘邦率三十万大军出征,却被匈奴骑兵所困。
凶悍勇猛的匈奴骑兵给刘邦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而当时,这种汗血宝马正是匈奴骑兵的重要坐骑。
元鼎四年秋,有人捕得一匹汗血宝马献给汉武帝。
汉武帝得此马后,欣喜若狂,称此马为“天马”。
……
典协策马回归阵营,从铁笼里提出楼兰王子鲁尔阿多,挟着鲁尔阿多,追上鲁马噜唫。
他说要用鲁尔阿多换取鲁马噜唫的坐骑“天马”。
鲁马噜唫自然同意。
他当即就飞身下马,牵马过来,将缰绳递与典协。
典协将鲁尔阿多扔给鲁马噜唫,然后策马牵马而去。
他回到了典刚身前,将“天马”的缰绳扔给了典刚。
典刚飞身上马,又问怎么得到的这匹宝马。
典协如实说了。
典刚怒吼一声:“放屁!你坏大事了!
你怎如此违反军纪?
你怎能如此无底线?
你这是公权私用!
你违反了大魏律例。
你还是人吗?
如果我军人人如你,还能战吗?
你就到陛下面前,引颈就戳吧!”
典协被骂的满脸通红,冷汗渗冒。
他战战兢兢地说:“行!我现在就去找陛下请罪!
对不起了,兄长!这事,请不要说出去,免得大军跟风坏军纪。”
他说罢,策马而去,真的去找曹髦请罪去了。
此时,卢定拎着泄归泥的人头过来。
他噙着泪水说:“典将军,对不起!我私自用刑了,斩杀了泄归泥!”
此事与彼事不同。
典刚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报仇雪恨,应该的。
而且,泄归泥是大魏的叛徒,该杀!
汝杀之,甚好!去祭奠令尊吧。”
卢定哽咽地说:“谢谢典将军!”便拎着泄归泥的人头,策马跑向小山岗。
他将泄归泥的人头,摆放在卢奉的简易墓前。
然后,卢定下跪参拜其父,又挥刀狠砍泄归泥的头颅。
他将泄归泥的头颅砍裂砍烂砍断成数截,再踢几脚。
泄归泥做鬼也做不成了。
他的头颅全被砍残砍烂掉了,即便华佗再生,也缝补不了。
……
吕扬策马追上卢菲,握戟左削右扫又一捅。
咔嚓咔嚓!砰砰砰!
眨眼间,围攻卢菲的七名汉子成了无头之鬼,八名汉子缺胳膊少腿,跌落马下而死。
其他人吓得策马就跑。
卢菲道声:“谢谢吕将军救命之恩!”便又策马追向琐奴。
吕扬赶紧策马追上卢菲,问清谁是琐奴之后,便策马如风,追上琐奴。
琐奴身边的汉子急急围攻吕扬,以保琐奴脱险。
吕扬杀这些人很简单,握戟左右一扫。
咔嚓!咔嚓!数名汉子被腰斩,也因此分开了一条血路。
吕扬策马而过,追上琐奴,单手握戟又一分一扫,再腰斩数名壮汉。
他探手一抓,已经将琐奴拎在手中,再将琐奴摔在地上。
砰!咔嚓!哎呀!
琐奴身子着地,惨叫出声,腰脊断了,再也爬不起来。
她仅剩下的几名护卫吓得策马狂奔而逃。
卢菲策马来到,飞身下马。
她扬刀指着琐奴怒骂:“你这卑鄙无耻的贱人,为何要设计害我阿布?为何?”
琐奴腰脊断了,疼得要死,哪能说话?
卢菲喝问怒骂几句,便愤怒地挥刀斩下。
咔嚓!咚!
琐奴人头甩了出去。
血光一闪。
血水溅卢菲一身。
琐奴兀身侧倒一边。
“额吉!额吉!”
堪堪此时,顿巴泥策马而来,眼望琐奴被卢菲斩杀,伤心大喊。
他挥舞镏金镗扑杀而来。
卢菲吓得急急提刀而跑。
吕扬策马握戟拨划捅去。
顿巴泥落泪如雨,拼尽全力,握镗横扫砸!
嘭嘭嘭!咴咴咴!
双方战马嘶鸣扬蹄又落下。
卢菲吓得弃刀,伸手掩耳。
不然,她耳朵要被震聋了。
顿巴泥被朱雀宝马抛起又落下,裤档磕在马鞍上,疼得要命!
就此瞬间,吕扬挥戟斜削又横扫。
顿巴泥本能地握镗上举又下沉,但已气力不足,无法挡吕扬狠命一击。
他裤档那里疼啊!
咔嚓!
咴咴!砰砰!
顿巴泥被吕扬腰斩,尸分两截,各倒一边。
吕扬之戟横扫而过。
他将顿巴泥扫成两截之后,戟威不减,竟然将朱雀宝马的马颈至马头削平。
鬃毛散飞。
朱雀宝马也侧倒在地上,惨嘶一会,溅血而死。
成律归策马而来,远远见状,急急绕道而跑,连儿子都也顾不上了。
他和数十骑之后,是文鸳执枪追来。
文鸳策马来到,看到顿巴泥已经惨死,真是不甘心。
他悻悻地说:“吕兄,为何不等小弟来诛此贼?”
他这人,打起仗来,快狠准辣!
但是,他在日常生活中有些呆头呆脑。
应该说是憨厚吧!
吕扬好气又好笑,便说:“皇妃有难,等不及啊!”
文鸳急急飞身下马,将枪插地,跑到卢菲跟前跪下。
他双手抱拳说:“末将文鸳,拜见卢贵人,救驾来迟,请责罚!”
卢菲移开掩耳之手,侧身看看身后顿马泥的两截尸体,这才明白吕扬与顿巴泥之战已结束。
她又回头问文鸳:“什么?你说什么?”
文鸳无奈,只得复述一遍。
幸好!他名气太大。
卢菲一听,眼前这位浑身染血的帅气将军竟然是天下闻名的骁将文鸳!
她急急起身又俯身扶起文鸳,柔声说:“文鸳将军,谢谢您之前救命之恩!”
文鸳正要说什么。
此时,典刚率部策马而来。
他远远大吼:“吕将军,文将军,快快追杀成律归,陛下有旨,一战定乾坤。”
文鸳急急对卢菲说道:“末将先去击敌!”便绕过卢菲,跑到自己的战马前。
他飞身上马,抓枪策马奔向典刚。
吕扬朗声说:“卢贵人,你回去祭奠令尊吧,末将要去追杀成律归了。”
他说罢,便策马握戟,追向典刚,一起率骑兵北上,风驰电掣而去。
卢菲抓刀而起,过来斩下顿巴泥的头,又过来拎起琐奴的头,飞身上马。
她策马回归辎重兵营,向孙尚桃打听其兄何在?
然后,她拎着两颗人头,便策马奔往小山岗。
也将顿巴泥和琐奴的人头摆放在其父卢奉的简易坟前,哭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