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再一次被白网擒住,他身上所溢出的魔法瞬间就被熄灭了.
“哼,哼哼….”他耸动着肩膀,垂着脑袋,狂声癫笑.
“塞拉斯和我们回去.”卡布雷德劝诫道.
塞拉斯深邃的眼中散发着凌厉的目光,他冷冷的说道:”你以为同样的方法可以抓我两次吗?”说完他大手一挥,撕开了白网.白网散落在四处,几名除魔者面面相觑,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卡布雷德迅速开始拟战第二计划,塞拉斯被制控魔法的同时,依旧能使出这么大的能量,看来,不好对付.
除魔队员迅捷的散开.躲在树下
“怎么像蚂蚁一样躲起来了?来抓我啊?”塞拉斯连根拔起一棵大树,朝着隐藏的树干队员砸去.他在手掌唤出两道火,四处投递,很快,树林里燃起大火,队员们再也无法藏身.
卡布雷德唤来两名部下,交待了几句,这两个便快速的朝雄都跑去.
塞拉斯眯着眼,朝着两个逃跑的方向投去,一团火焰像一条火蛇一样,在地面上疾速的穿梭,快速的追赶那两个除魔者. 卡布雷德抽出自己的两柄短剑,快速跃身斩断了火蛇的咽喉,一缕白烟散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你们这个分支的部队,装备这么精良,什么武器都是用禁魔石的材质打造,成本如此高昂,就是为了屠杀我们这样的人?呵呵,真是煞费苦心.”
“不,我们只会对反抗的法师下手,只要你服从,一切还是会有转机的.”
“我已经受够了那些鄙夷者的眼色,我要重新定义我的生活.”说着塞拉斯一团火像卡布雷德扔去,火焰像一头愤怒的豹子,速度惊人之快, 卡布雷德快速逃窜,在树上树下来回周旋,几个想帮忙的手下,还未来及出手就被火豹子活活咬死.
塞拉斯看着尸体,大笑着,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魔法占据了他的心,原来主宰人的生死,这这般的快感.假如脖子上的枷锁可以除去,想必德玛西亚无人可以匹敌,他大笑着,突然, 卡布雷德朝他袭来,短尺之间,又消失了.火豹子一失衡撞上了塞拉斯,一阵刺痛燃烧着他的肌肤,衣服也被滋去大半.
塞拉斯捂着脸.
“可恶.”塞拉斯双手拽着项圈,只要拿开这个,那魔法的力量将会强大好几倍.
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项圈都纹丝不动.
“没用的,这个你是打不开的.” 卡布雷德说道.说着卡布雷德持着手中的短剑,开始左右进攻,迅捷的攻击速度让塞拉斯很难招架.
“砰”的一下, 卡布雷德一脚重重的踹在塞拉斯的胸口上,塞拉斯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看来对待卡布雷德这样的对手,他并不适合近身作战,他吃痛的缓慢站起来,不服气的讲道:”你也不怎么样吗,就这点能耐?”
卡布雷德快速转动手中的剑柄.然后淡然的说道:”若想取你的性命,你早就死了.要不是卢亚特再三的恳求我,不要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你是他唯一的学生,他那么爱护你,你为什么不能珍视一下?”
塞拉斯听到卢亚特的名字,高傲的身子顿时萎靡下去.是的,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就是卢亚特老师了,他教会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许多人生的真谛,但是即使这道阳光在充足,塞拉斯的周围好像依旧很黑暗.潜伏者总是寻找机会嘲讽他,挖苦他.还有他的身份,那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就像一个国家的弃婴,被遗落在一个角落里,哭时惹人厌烦,笑时也会惹人厌恶.怎么都是错误.
原来,在瓦尼斯的手下骑马返回”古棘门”报告时, 卡布雷德正好也在汇报一些事情.那天, 卡布雷德来向卢亚特申请报备所需的武器和防具,在”古棘门”这个组织.卢亚特是最高执行官,他负责排查那些具有隐患的法师群体或是新生法师.而卡布雷德所接管的就是那些企图利用魔法试图破坏或是造势的群体,为了能够对抗那些天生携带魔法的人,他的武器,防具都是由”禁魔石”材质而特制的.这些材料必须由卢亚特首肯才能下发.
卢亚特看着清单,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震着他整个胸腔都痛.
“看来一临近这多雨潮湿的季节,你的顽疾就会复发.” 卡布雷德说道.
“老毛病了,不碍事,可能这几天的湿气太重了.”卢亚特饮下几口清茶讲道.
“事情是做不完的,你的身体还是要多多保重,这里要没有你,以后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卡布雷德一边摇着头,一边为他倒满热气腾腾的开水.
卢亚特又喝了一口热茶,起码这会使他瘙痒的喉咙暂时安分几秒.他看着卡布雷德笑侃道:”有你也是一样的.”
“得得,我抓抓人,打打仗还行,和人打交道的事,我可做不来.上面又得罪不起.下面还要想办法安置,太难了.” 卡布雷德看着虚弱的卢亚特又讲道:”当年若不是你奋不顾身的为嘉文二世陛下挡住那支暗箭,想必也不会每年这个时候,都要遭受撕裂般的痛楚.”
卢亚特摇头否定道:”我个人的生死与国家相比简直太渺小了,再说,凡事都有两面性,我现在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太正直了,这个位置就是个苦差,但凡你有一丝私心,也不会过得这么清贫.”
“每个人的追求价值观不同.食物的高端与否都是吃到肚子里,只是为了温饱而已,衣服的材料是否高端,也不过只是为了取暖.”
“哈哈,你啊你啊,总是有讲不完的大道理,如果你不是个司狱长,那一定是个文学家,一定是个教授级别的.不知道你那个学生以后会不会像你一样,这么古板,有机会一定要引荐下给我.让我认识认识”
“他是个好孩子,若不是生在这样的一个过度里,以他的天资和能力一定以后是个了不起的人.”
“嘘….你真是胆大,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卡布雷德皱眉道.
“人老了,也是看惯了生死,我只是可怜那个孩子罢了.”
“可他终归也是个法师,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并不是他的错,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无法抉择.”卢亚特身有感触的讲道.为了避免在继续聊这些敏感的话题, 卡布雷德想了想又说道:”我听说,最近你有另一个部下和上流的那些权贵走的很近,似乎成了一些贵胄的新宠呢.”
“哦?是谁?”卢亚特很想知道,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得到贵族们的青睐。
“波瑞斯特,我偶尔遇到过几次专门请他车辇.有些贵族我都没机会见过勒!”
卢亚特仔细想了下这个名字,似乎是和塞拉斯一同出来的一个孩子.
“你抽空留意一下,这个孩子也是个法师.”卢亚特提示道。
“我说你弄这么多棘手的家伙在身边干什么?我可没空管你的事.” 卡布雷德本来想转移下话题,可绕来绕去都是法师.
“你..”卢亚特话还没有讲完,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灰头土脸的部下冲进门,扣着头说道:”卢….卢亚特大人, 卡布雷德大人.”
“怎么了?”卢亚特质问道.
“塞..塞拉斯叛变了.他掳走了一名法师,杀死了瓦尼斯长官,现在一起逃窜走了”
这话一出,刚平稳的卢亚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朝哪边去的?” 卡布雷德问道.
“雄都城南方向.”
“我们回来再聊,我的执行任务去了.” 卡布雷德说道.
“等一下.”卢亚特朝着卡布雷德说道.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部下说道:”你先下去,好好养伤.”
“是.”
卢亚特从书柜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库房的密钥,你去拿一件白石项圈,这个项圈可以锁定魔法,是当年杜朗亲自打造留下来的.”
“你怕我打不过他?”卡布雷德不解看向这个老朋友的问道。
“咳…不,我想你把他带回来…要….咳…活的.”对于卡布雷德,卢亚特当然晓得他的实力,但是他不想让塞拉斯死。
“好吧.” 卡布雷德接过钥匙.
“拜托了.老朋友”卢亚特朝着他的背影又确切的说了一次. 卡布雷德没有回头再讲什么,临出门时,他的食指向天一指.卢亚特看到后心里逐渐安定下来,因为这是他们曾经最默契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