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调戏小尼姑】:我都忘了,你是赌场那边的,我们这边这几天没什么大生意,需要的人手不多,空闲的时间又多一些。
【KO】:刚刚那是谁啊?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哦…你是说情非得已吗?那是我们的销售经理,可能最近有些乱,来管管。
【KO】:…哦哦!
白冰溪眉一挑,销售经理?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小K,没事!你别被吓住啊!只要我们别说不该说的就没事。
【KO】:嗯,最近有件溶尸事件你听说了吗?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听说了,这件事闹得还不小,听说死者还是个警察。
【KO】:对啊,搞的最近下班后都不敢回家了。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哈哈哈,怕啥呀!死者与你又无冤无仇的。
【KO】:是这样没错,但总觉得瘆得慌。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你还信鬼神这一说?没有这东西,别想了,你就是想见都见不到。对了,我刚刚看到报道,凶手已经被缉拿归案了,听说证据已经齐全了,到判刑该不远了,犯了这事,死刑没跑了。
【KO】:不是啊,我听说刚刚这案子又有了新证据,而且这个证据分量还不小,很可能证明凶手另有其人,之前抓到的那个证据不充分,有被推翻的嫌疑。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这么复杂?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我没听过有这事。
【KO】:嗯,我在赌场工作时,听到两个刚从警局里放出来的人说的,很可能是小道消息吧。
【花和尚调戏小尼姑】:现在的小道消息,有的准的很,有的能扯上十万八千里,也不知该不该信。
群里只剩下两人在说话,其他人刚被领导训过,也不敢多说话,生怕哪一句不该说的话被领导听到了,罚他去做清洁工。
白冰溪相信那位销售经理一定看到了,毕竟,他刚训完话,总要看看有没有人顶风作案,就是想在背后嚼舌根,将一些不可说的秘密当成大白菜在群里吆喝。
虽然这个群是他们内部研制出的号码才可以登陆的,他对这点很放心,但是在这风头浪尖,总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那如果这位销售经理看到了,若是他确实是和害死郑队长这个凶手有关的话,就一定会有所动作。
第一,他肯定想确认一下这证据是否真的存在,若存在,是否是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第二,他之前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凶手这个帽子戴在赵旭头上,而且利用溶尸手段,明显是想要赵旭的命,如今,若是果真有了重要的新证据,那赵旭很可能会因为证据不充足无法构成逮捕条件而释放,既然没办法将赵旭推给警察来处死,他有可能会自己动手。
赵旭身上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凶手忌惮的呢?
……
“刘枫,进来一下。”
“好的,少校。”
白冰溪挂了电话,手指拖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虚空的某一处。
听到敲门声,白冰溪回神道,“进。”
“少校,您找我?”
“刘枫,你暗中去放点消息出去,就说,赵旭犯罪证据不充足,未能达到逮捕标准,于下午六点释放。”
“好。”
凶手若真是与那销售经理有关,知道消息之后,多半会在晚上动手,晚上夜深人静的,更容易办事些。
既然很可能是晚上,那索性就今晚,让他心里的恐慌和对新证据的渴求压过他的理智,毕竟,若是太多的凑巧碰在一起,谁都会发觉不对劲。
她在聊天室里提了一嘴,他可能已经半信半疑,现在暗中放出同样的小道消息,两个一样消息,不同的来源,现在他对这件事情的相信程度要高很多。
这件事采用这样的方法,而没有大动干戈地动用媒体,也是她临时意起,虽然官方宣告的效果更好,但官方宣告需要讲求真实,毕竟是官方媒体,需要面对的是整个社会,不可胡乱发布虚假消息,就算是为了案子也不可,社会很可能会因为一个消息而轰动,导致秩序无法控制,更何况是关于严谨的法律这一方面。
现在赵旭的犯罪证据充足,所谓的新证据都是她瞎扯的,为了吸引凶手上钩的假消息,这些假消息当然不可在官方媒体上传播,更不可能将赵旭释放。
刘枫应下后,接着道,“少校,您交给王博士的电子邮件账号,王博士说了,与赵旭联系的那个人的来源,几乎捉摸不定,刚开始可以查到它是来自半年前停用的一个账号,后来便再也追溯不到它的来源。
王博士说,这个邮件倒是与之前您给他看的‘内部’的电话卡有些相似。”
白冰溪点头,“嗯,我知道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觉得这件事可能与‘内部’有关系了,一切等今晚之后,自会见分晓。
白冰溪沉思间,手机忽然响了,刘枫见状,道,“少校,我先去忙了。”
白冰溪轻轻颔首,接起电话,“杨法医?”
“少校,我们有新发现,在郑队长出事之前,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查关于麻黄的资料。”
“麻黄?”
“对,因为这只是一种普通的中药,所以整理郑队长资料的时候,没太在意。但是,刚刚我们发现,郑队长在查黄麻的毒理学性质。”
白冰溪闻声,脸色一凛,“你是说麻黄碱?”
杨法医应道,“没错。”
黄麻在传统中药中是一味很常见的药,味辛发散,性温散寒,是辛温解表的良剂,用于外感风寒,发热头痛,发汗等症状。
更有宣肺平喘,利水消肿的功效。
可以说,若是适当合理运用是一味很有功效的药。
但是,人们在使用这些药物之后,发现它有兴奋、抗疲劳等副作用。
之后,科技不断进步,人们从麻黄中提取出麻黄碱,而如今制取冰.毒的原料就是麻黄碱。
本来一味良剂,却变成了害人之物。
白冰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响,才道,“杨法医,我知道了,等我确定一件事之后,有些事情便能说的通了。”
杨法医也不追问,他相信白冰溪的判断,“好的,少校,明白了。”
白冰溪挂了电话,继续看着剩下一半的审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