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直着脸,故意摸摸下巴,叹息一声,有些遗憾的摇摇头,似在替她叹息一般。
莲花见状,也跟着遗憾地摇摇头,唉,可惜刮干净了,揪胡子不可行了。
让爷现在把胡子长出来也不可能,可打铁得趁热,她也不想等以后再罚,她就要今夜罚。
皇帝心下暗暗好笑,只觉得光这样看着他的小妃嫔,就很有意思,让他通体舒泰,周身筋骨都松散下来。
莲花咬着唇为难了,罚什么呀,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好的,却罚不成,哎呀!
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皇帝见状拉过她,握住她的手:“别揪了,揪疼了的还是你。”
他的小妃嫔有个坏毛病,一有什么难事就下意识抓扯头发,有时不小心揪用力了,疼到她,又有时将头发抓乱打结了,十分不好解开。
他帮她纠正过好多次,现下总算比以前要好一些,只是她现在一纠结,又故态复萌了。
莲花顺从地不再抓发,顺着皇帝坐到他旁边,自言自语道:“罚什么好呢?”
说着双脚开始晃荡,手痒痒地掀了掀皇帝为了陪她匆匆披上的袍子,掀起来放下去,掀起来放下去,十分百无聊赖。
皇帝满脸黑线,这还真是个小流氓啊,掀男人的衣袍,若不是她如今有了身孕,瞧他怎么教训她。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便见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双眼开始放光!
莲花激动起来,满脸都是兴奋,她想到了,想到了,只有那样的法子让爷最难受了,只是有些羞人,不过为了罚万岁爷,她豁出去了!
皇帝心中警铃大作,感觉十分不妙,她这样子,直让他心惊肉跳的,琢磨不透她是想做什么“好事”。
莲花眼睛弯弯,嬉皮笑脸地开始挨近万岁爷,坐在床沿边上,身子挪得更近轻轻撞了一下他,笑嘻嘻地道:“爷,都要就寝了,您不褪下这袍子么?”
“?”什么罚要除去袍子!
皇帝讶然,面上不动声色,试探地问道:“小乖乖这是想……”
莲花也不解释,娇俏地道:“哎呀,爷您就听我的嘛。来,咱们上去。”
说着她当先脱了外衣脱了鞋子,手脚麻利地爬到床上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皇帝狐疑地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听从了,褪下外袍,上了床,坐到她指定的位置去。
莲花见他坐好,立即坐直身子,事到临头却开始羞涩起来。
她微微低头,咬着手指,双眼羞哒哒地瞧着他,耳朵尖似乎开始发红。
皇帝一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无法控制的狂跳起来。
还是第一次见他的小妃嫔如此模样,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这模样有多么动人,又清纯又妩媚,像个妖精一般,眼神中满是蛊惑,将他的魂儿都要勾走了!
莲花见皇帝直勾勾瞧着她,心中不由得更加羞赧,想到等会她要做的,脸就止不住发烫。
她咬着手指,强忍着羞涩,右手轻轻朝着他肩膀一推。
皇帝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身子顺势而倒。
她小脸红的快要滴血,却仍旧勇敢的回望着万岁爷,双手撑在他身上。
皇帝眼神越发深邃,直直地望着她。
莲花咬着唇,强忍羞意,慢慢俯身靠近,学着他以前待她那般……
只不过这次两人掉了个儿……
皇帝只眼神幽暗地望着她,随她任意妄为,毫无反抗之意……
这一夜,皇帝既痛苦又甜蜜,他的小妃嫔折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学他往常那般学了个七八成,真是甜蜜的惩罚。
他一动她便撒娇扮委屈装凶,就是不准他动,而她什么都做了,偏偏不肯帮他,让他干着急。
他终于是明了,这便是他小妃嫔对他的惩罚,还真是有效,直令他终身难忘。
可不敢再有下回了,再有这样一回他非得忍疯了不可。
皇帝冲完冷水澡回来,掀开帐子,他的小妃嫔早已呼呼大睡。
他无奈地摇摇头,等了一会儿去了一身凉气后,才敢上床。
睡在她身边,侧身搂住她,无奈地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咬牙切地道:“小坏蛋,看朕以后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他的小妃嫔动了动,嘴里“唔”嘤咛一声,皇帝以为她听到要醒了。
却见她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一条腿搭到他腿,又窝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呼呼大睡,睡得香甜。
皇帝心都软化了,他的人儿如此娇俏惹人疼,今生今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她放手。
此生有她,已无缺憾。
皇帝抱着莲花,亲了一口,心中感慨,一见到她,便将所有事忘了,方才似是忘了问她她爹娘之事,这么想着逐渐睡去。
半夜,皇帝从梦中猛然惊醒,满头大汗,大口喘气。
忙伸手去抱,他的小妃嫔还在他的怀里,顿时松了口气。
方才他做了一个梦,这一梦梦得很是真实,梦里他因猜忌连着几日不曾回苍澜院,差点失去了他的小妃嫔。
在梦中,他做了与今夜完全相反的选择,他越猜忌越觉他的小妃嫔可疑,为了逃避,连着几日他都不曾再回苍澜院,也隔绝了他的小妃嫔的消息。
梦里,他如常在星辰殿处理政事,心中却烦躁不堪,忽然外头传来声响,有人要擅闯星辰殿!
他抬头望去,便见他的小妃嫔出现在殿中,快速行了个礼,抬头直直盯着他。
“大胆,擅闯星辰殿,你可治罪?”问罪之言脱口而出,梦中的他忽然见到想见又怕见之人,恼羞成怒。
只见他的小妃嫔吓了一跳,随即又勇敢抬头道:“知晓,只是爷您当初给过我一枚蟠龙玉佩,说过若是我想求见您,都可以的。”
抬头直视着他,无惧无畏,只是眼睛开始渐渐泛红。
他又怒又痛,别看眼睛不敢去看,只冷淡地问道:“求见朕有何事?”
他的小妃嫔眼睛似乎一下湿润了,耿直着脖子问他:“无他,想问问万岁爷当日不会负我之言是否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