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带温柔的看着她迎过来,这便是他的小妃嫔,又可爱又可人,红扑扑的脸蛋,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含着清泉的带笑杏眼,小巧秀气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此时微微翘起,粉嫩的衣裙趁得人格外鲜活,怎么看怎么可人。
看到她,仿佛世上纷扰通通褪去,笼罩心头的阴霾消散,心间一片宁静祥和。
等人过来,皇帝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过来了?”
莲花抬头嘟着嘴看向万岁爷,忍不住撒娇道:“想见您,等不及了嘛~”
皇帝心头一片温热,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抬起手捏捏她嘟起的粉唇。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每次她嘟着嘴,他不是想亲她,就是想捏一捏嘟起的水润粉唇。
莲花一不留神被捏了一下唇,愣了一下,在她呆愣的时候,皇帝轻笑两声,又捏了两下。
她反应过来,赶忙用手挡住皇帝直躲,嘴里发出清甜的笑声,边笑边嘟囔道:“万岁爷好坏,哈哈哈,坏蛋。”浓浓的撒娇语气。
皇帝心里又酥又痒,牵起她向偏殿走去。
莲花乖乖由着他牵走,等笑够了问道:“爷等会还要回星辰殿么?”
皇帝牵着她小小嫩嫩的手,捏了捏道:“不回了。”他怎么舍得,他要留下来好好给他的小妃嫔压压惊。
莲花又问:“那奏折怎么办?”不批阅了么?
皇帝向后看了一眼道:“便都抬来苍澜院吧。”
莲花高兴起来,又不耽误万岁爷,又可以看到万岁爷,真好!
她想要偷笑,又怕太明目张胆,嘴角怎么也压不平,只好捂着嘴,只是眼里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皇帝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欲盖弥彰说的便是她这样的,真是又可爱又真实,嗯……还有胆大包天!
想到这点,皇帝暗暗的看了他的人儿一眼,他的人儿见他看她,回抱以微笑,不知哪惹了她,又让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皇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惹来她更大的笑声。
他摇了摇头,真是爱笑爱闹的小妃嫔,又娇俏又可人,这副活泼可爱的模样,任谁也看不出她发生过何事,只以为她一直如此。
皇帝心下无奈,叹息一声,这如何是好,让他如何狠得下心来教她,真是头疼。
……
内卫司。
曹德在属下擦了又擦的凳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
精神小伙儿陈卫对着他恭恭敬敬行礼道:“祖师爷,您吩咐特别关照的那几人当先带了回来,从他们衣袍里搜出了药丸,似是想用来自尽的毒药。”
说着双手捧着个托盘奉上,上头放着几粒药丸,有一丸已用匕首切开,可以清楚看到外头是一层蜡皮,里头是不知名的毒药。
曹德忍不住笑了,这几个人不知是笨还是什么,一般的死士都牙根藏毒,事发怕被擒便咬破毒丸自尽。
这几个笨贼,或许他们心存侥幸,或许是怕死,总之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竟只是将毒丸装在衣袍里,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美人一锅给端了。
小美人还真是误打误撞蒙对了,衣服脱得及时,人也捆得及时,真真是妙啊。
估计这几人万万没想到,小美人一来便让所有人脱得只剩里衣,一言不合便捆了他们,让他们来不及反应,后头狗急跳墙也来不及了。
哈哈哈,真是妙极了,大智若愚不过如是!
曹德边想边笑,最后笑得不能自己。
脸上的笑容宛若春风醉人,看得陈卫有些怔愣,心想祖师爷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衬得内卫司的其他人如癞蛤蟆一般丑。
还不待陈卫多想,曹德笑容戛然而止,脸上一瞬带上冷酷的表情,狐狸眼中闪着刀锋般锐利的光芒:“那些打死的长虫都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陈卫忙低下头去。
“那就,给爷好好审。”审字咬字极重,仿佛想到了什么,曹德嘴边挂上残忍的笑意。
华庆殿内。
彩霞匆匆而至,见到贵妃拜倒道:“娘娘,奴婢方才听说苍澜院似出事了,万岁爷带了一队人马匆匆往苍澜院而去。”
这是她听底下的一个小太监禀报的,那小太监以前是陈嬷嬷管着,只是陈嬷嬷最近失势,那小太监见势不妙,便来巴结她。
贵妃一惊,坐直身子问:“这是怎么?”
她自昨日头疾犯了,便一直卧床养着,宫里头竟还发现了如此大事?
彩霞摇了摇头道:“不知。是殿里头一个小太监无意中撞见的,他不敢靠近,至于何事实在不知。只是说看万岁爷行色匆匆,似是很急,后头跟着的人马衣着极为低调,小太监在宫里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其他的便都不知了。”
贵妃听完,忍不住深思起来,在宫里头的太监和宫女的服饰很好分辨,这队人马小太监既然不认得,那便说明不是后宫的人,这么说定然是万岁爷自己的人。
想到一个人,贵妃心头一跳,不会是那人下头的人马吧?那人不是早不在宫里了?至于那人掌管的人马太过特殊,她也只是隐约听过一星半点。
万岁爷不至于调动的吧?更何况是出没后宫之中。
只是若是不是,那这队人马又从何而来?
最要紧的是究竟是何事让万岁爷调人紧急赶忙苍澜院?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彩霞见贵妃愁眉紧锁,神态有些谄媚的说道:“娘娘,苍澜院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万岁爷如此,或许是那位出了事也不一定,总归不是好事。”
贵妃眉头舒展,缓缓笑了,彩霞说得不错,苍澜院那位出了事,事儿越大才越好,最好肚子里的没了才好。
“彩霞,扶本宫起来。”
“是,娘娘。”
……
苍澜院。
皇帝坐在小厅内,语气凉凉的道:“你方才回来,喝的便是这壶里的凉水?”说着将壶往桌上一放,小茶壶站不稳晃了晃,和桌子碰出“叮当”的声响。
莲花一惊,缩着脖子小声道:“爷,您轻点,这壶不结实呢,碎了可惜。您若想扔,等我打把铁壶您再扔……”声音越说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