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的地方,地处两淮平原,以平地为主,伴有大小河流无数和少量的小山。自古淮河流域多风调雨顺,而且当地老百姓吃苦耐劳又勤奋,纵观古今,还算富庶。依稀记得,小时候那真是草长莺飞,遍地鸟雀。用生物学的话说就是生态系统足够完善,食物链足够丰富多样化,这种现象导致的结果就是会出现大体型食物链顶端动物。加上连绵的河流、深林、芦苇便于藏身,而少天敌,这就给体型较大的蛇提供了很好的天然条件。
而我第一次听到关于大蛇故事,却是村里一个老同志和我们述说的。这位老同志是当年参加过某次着名战斗的战士,是我们心中的偶像,可惜于前几年去世。仲夏的夜晚依旧炎热,丝丝缕缕的微风完全不足以吹走肆虐的热流。而对于有台电风扇都极其奢侈的农村地区,空调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室内的闷热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所以我们为消暑,经常在晚饭后成群结队的在村里转悠,寻找有风的地方,也时常能碰到坐在路边板床乘凉的老同志。这时候他会挨个摸着我们的头问我们的名字和外号,也时长引的大家哈哈大笑,直到他记住为止。而我们除了说出自己的名字,一般都不会再说话,都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开口述说在战斗时的遭遇和故事。
那是80年代初的一个初夏,战斗结束后我军撤回国内,某国在双面人无耻之徒的蛊惑怂恿下,背信弃义撕毁条约,恬不知耻的偷袭了某山,突如其来的炮击造成我军伤亡惨重。老同志所在的部队根据指示,迅速发动反击,经过残酷的激战,重创敌军并重新夺回了某山防御阵地,彻底粉碎了敌人侵略者犯我边疆、坏我家园的邪恶企图。此战斗结束后,老同志所在的连队在此驻防,万万没想到在这不到一年的驻防期,他们所遇到的比凶狠狡诈的敌人还要可怕。
老同志所在的连队驻扎在一个叫某岭的山头,三面环山,一面开阔,是极其重要战略制高点,易守难攻。某岭的东南方向1公里就是某卡山,这个方向视野开阔,晴天的时候能看见某山上顶的我军战士。如果在此处布置一个机枪班,估计一个连的队伍都上不来,如果在这里发射迫击炮,可以达到最大射程,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战士们晨练结束后,某山顶站岗执勤的战士都会向这边敬礼,这边的战士也会回敬军礼。战士们需要采集物资、或者团部配发的物资都从这个方向出入,并在某岭下的一个500平米的小溪从中间穿过的空地上边进行物资交接。一方面这里便于工作,一方面地势开阔遇袭时便于疏散和隐蔽。这里也从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变成了人员、车辆络绎不绝的物资交换枢纽。而这热闹的场景下却暗流涌动,一场惊天的意外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