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保公司的老板,是我一个朋友,国刚退役不久的一个少将,叫裴欧。”陆白看到了戴维斯眼底藏不住的波澜,继续微笑说道,“裴欧的名字,在军界无人不知,乃
至国外许多国家都知道他。劳伦先生,你觉得,对方带走他,是否太糟糕?”
“这个”戴维斯似乎想了一下,回答道,“只能说你的这位朋友,实属有勇有谋,为完成赵董事长委托他们公司的工作,敢只身跟对方走,祈祷他能相安无事吧!”
陆白在讽刺他的人带走裴欧是个愚蠢的做法。
而戴维斯也在回击陆白,最好祈祷他的朋友裴欧能相安无事。
表面的客套之下,刀光剑影!“我相信裴欧,敢带走他,吃亏的一定是对方。”陆白薄唇的弧度相当好看,褐眸里面的寒光也令人胆战,“而且他们绝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因为画已经不在赵董手
中了,在裴欧手中,为了成为赵董的委托,裴欧是绝对不会将那幅交出去。是么,赵董?”
旁边赵董事长看着陆白和戴维斯,僵硬地笑着,点点头,“是,确实我与安保公司所签的委托合同,是裴少他们必须保障我与我的画的安全。”
“所以,劳伦先生,听到了?”陆白问戴维斯,“如果那幅画还在赵董的手中,并且那些人劫走的是赵董,那他们还有可能问出那幅画的下落。”
戴维斯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看来,您对您的朋友,有十足的信心,比如即使他受到地狱般的拷问,也能守口如瓶?可人都畏忌痛苦。”
最后两句话,他棕红『色』的眸蓦地看向陆白,带着挑衅!
“军人,你明白。”陆白只给他这一个说法,“他能当上少将就更不是一般军人。”戴维斯又叹了一口气,看着陆白,“那s『主席』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向对方妥协么?比如,想告诉对方,s『主席』你能让你的朋友交出那幅画,作为条件,就
是对方不能伤害你的夫人?”
他和陆白都清楚,安夏儿和陆歆在他手中这一件事!
而且他们都明白,谁也不会明面上承认这件事!
那么,就是话里带话地谈判了!
而且陆白和戴维斯也都打算着在这个商会会议之后,进行面对面来谈判,关于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心有默楔!但是听到戴维斯的话,赵董事满头雾水了,看看陆白,又看看戴维斯,“请问,陆先生,劳伦先生,什么作为条件?陆先生的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他听不明白这些话呢
?
“赵董。”莫珩瑾站了起来,“后面的话题是陆白与劳伦先生之间的事了,他们的话题外人听不懂,我们去喝茶吧。”
艾尔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正好,我也问问莫先生关于瑾年保险的事,做不做海外的客户群,赵董事有兴趣一起过去谈谈生意么?”
一听到生意,赵董事长蹭地就站了起来,“有兴趣有兴趣,刚好煜阳商场品牌在北欧那边的市场不太好,我正想见见艾尔先生”
于是三两句话,莫珩瑾和艾尔带着赵董事长出去了。
办公室的气氛严肃中带着轻松,含笑间,针锋敌对!像各自攥着对方的命脉!
对于戴维斯刚才的话,陆白也没有表情变化,毕竟他知道安夏儿和陆歆都落到了眼前这个男人手上,他薄唇依然上扬着,刚刚好的弧度:“不,相反,我告诉劳伦先生你这件事,就是想说,对方可以以我夫人和堂妹作挟,从我这索取别的东西,但那幅画是没办法了,因为那幅画并不在我手中,而我也干涉不
了裴欧想要保护的东西。”
“陆先生真是个爽快人,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其他人一退场,戴维斯对陆白的恭敬称呼马上变成了一般的称呼。
“所以,我想听听对方的条件。”陆白说道,一双深邃褐眸盯着面前的戴维斯,“比如,他想要什么,才能放了我的妻子和堂妹。”
戴维斯一只手支着额边,相对于陆白的端正有范,他坐姿稍微慵懒。
他两根手指按着额边,似乎在衡量着该提出什么条件,“首先,我认为,陆先生你的妻子和你的堂妹对对方而言,各有所价值,不能一起并论。”
“所以?”
“想换回你的堂妹,你得给对方想要的。”戴维斯看着陆白,“而你的妻子,价值就更大了,有另外的条件,而且不只一个条件。”
“说说看。”陆白淡笑着。“既然你的妻子落到了对方手中,那我觉得,你堂妹对对方的用处就不大了。”戴维斯说道,“对方应该很快会提出你们赎回你堂妹的条件,至于赎回你堂妹的条件是什么,
我想陆家一定很快会接到消息。”
陆白笑了一下,点点头,“那他们胆子很大,敢直接就我堂妹的事情与陆家谈条件。”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其实陆先生你和对方都了解了各自的身份。”戴维斯意味地看着陆白,“那就开诚布公了,不是么?”
陆白无声含笑,“好,我随后会听听赎回我堂妹的条件是什么,那么我妻子呢,不知劳伦先生知道对方会以我妻子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
“那条件就得一个个说了。”戴维斯说道,“第一,我猜想着对方可能会为了朋友,将朋友那个正囚于瑞丹的妹妹解救出来。”
陆白拧眉,“谁?”
“南宫蔻微。”戴维斯笑说。
陆白盯着他一会,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拿起旁边的一杯酒喝了口,“没想到啊对方,居然为与我的夙敌南宫家的人也有所联系。”
刚才秘书替戴维斯倒了茶和酒。
戴维斯也拿起那杯酒,向陆白举了一下,“人生何处不意外,是么,陆先生?”
“确实。”陆白点点头,“没想到他会跟南宫焱烈认识,更意外的是他和南宫焱烈居然是朋友。”
“也有陆先生想不到的事?”戴维斯带着点讽刺说,“我以为,陆先生你真无所不能,女人,好像都这么形容你。”
“笑话,我不会闲到花所有心思去了解敌人身边的事。”陆白倨傲冰冷地回应他,“但是,我对他的了解,刚好足以要他的命。”
“但他现在还活着。”戴维斯想说,可你并没能要了他的命。
“迟早。”陆白道,“让他再活段时间吧。”
“如果他能听到你的话,他一定在笑。”戴维斯说。
“他笑不到最后。”陆白看着晶莹的杯壁,冰寒的褐眸看着杯里的酒『液』。
“那就让你们拭目以待。”戴维斯说道,又转回刚才的话题,“所以,对于赎回你妻子的条件之一,让瑞丹无罪释放南宫蔻微,陆先生觉得怎样?”“这不是我的管制范围内。”陆白放下酒杯,谈起那个女人,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她是在瑞丹犯了事,如今是瑞丹的死刑犯,我干涉不了瑞丹的事,何况让他们释放一个犯
了罪的女人。”
“这是条件,陆先生,你不能拒绝。”戴维斯提醒他。
陆白盯着他,目光带着令人胆战的寒意。
这是一种警示,敢跟他提出这种条件,胆肥!
但是,在陆白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并不怕死的人“你办得到。”戴维斯迎着陆白那像会杀死人般的目光,“只要瑞丹的女王下令赦免南宫蔻微就行,因为瑞丹女王有那种权利。而陆先生你的朋友,就是刚才那位艾尔先生,是瑞丹女王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