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依然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弧度。网
安夏儿被他这个表情看得心里虚虚的,“怎,怎么了?”
“你又去我书房了?”陆白依然带着微笑。
“是是啊。”安夏儿让自己平静面对他,“白天我让菁菁搬了几盆绿到你书房,怎么了?想说以后不准进你的书房?可以哦!”
“那就奇怪了。”陆大总裁变了一个语气,走进来一边看着安夏儿的工作室说,“我怎么眼看着,我的书房像被人翻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去我书房寻什么宝贝?”
“”安夏儿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仿若无事那般,她眨了眨明亮的眸子,“被翻了?哦,白天我想着帮你整理下太多了,没整理好,反倒弄乱了,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贤惠?连书房都收拾不好?”
陆白勾着薄唇看着她,眼神淡淡的,带丝微笑意味深长。
安夏儿以冷静的眸回望着他,脸颊粉粉的,心脏扑嗵扑嗵跳。心虚如斯。
半晌,陆白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语气温柔,“不,你很好,听说白天还想做点心给爷爷吃,刚才我将你的想法跟爷爷说了一遍,他夸你比我孝顺。”
“啊?”这下安夏儿脸更红了,抚着通红的脸笑道,“爷爷真那么说?哈哈,你也真是其实我也没有做了,我刚去厨房,爷爷就出门了,我只好作罢了。”
“对,可惜了。”陆白点头。
不然,老爷子还不被他孙媳妇前无古人的烹饪手艺所折服?之后必定会落荒而逃回帝都!
而后安夏儿又兴奋道,“不过,我明天可以做哦,我觉得爷爷既然来了家里,我总得要做点什么事才行,你看你和孩子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我在家里无事。网我虽厨艺不好,但我可以让厨师教我呀”
“我绝对支持你!”陆白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安夏儿,“你是应该向老爷子证明一下自己,你做菜也许差强人意,万一做别的东西行呢?要对自己有信心!”
“嗯嗯!”
安夏儿用力地点头。
可末了,她又感觉哪里不对。
怎么好像,以前也听过这样类似的话?
好像是好多年前她去展倩公寓里住的那几天,她想帮忙做饭时,展倩哭嚎叫冲出来:小夏,你也许做别的可以!但在厨艺上你千万别对自己有信心啊!
安夏儿正在该不该相信自己之间徘徊时,陆白又说,“不过明天就算了,那个从国外来的美容医生明天会到,到时我陪你一起看看医生怎么说吧,你脸上的伤不能一直拖着。”
“好。”安夏儿点头。
陆白又看了看她的工作室,“对了,你又在这里做什么?记得在你大学毕业后就很少来过你这工作室了。”安夏儿说想将心思全部放在家庭或唯丽公司里,所以这里的实验室和学业书籍,她都很久没动过了。今天她又跑来这里,让陆白着实感觉奇怪。
“哦,是这样,今天我接到国外某座大学的电话”说到这安夏儿顿了一下。
“嗯?”陆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脸。
安夏儿淡淡地摇头,“算了,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也没答应。”
陆白拢了拢眉。
但安夏儿不说,他也不问,至于即然安夏儿不想承认翻过他书房的事,他也就不戳穿了,拉上安夏儿的手,“走吧,下去用晚餐。”
次日,那位在医学美容界皆有权威之名的医生来了,并且陆白将她请到了九龙豪墅。
这是个非常美丽的外国女医生,近一米七八的高挑身材,纤秀细致的五官,一头海藻般会舞动的黑色头发,金丝眼镜更为她的美增添加了份妩媚的斯文!风情流转之间,恐怕不知有多少男患者拜倒在她的白大褂之下!
但她的言行态度非常认真,远没有她的外相看得来那么奔放。
“陆少夫人你好,我是克瑞斯汀金,久闻你大名。”她伸出手,“承蒙陆先生信任,我会尽我所能,为您诊断你的脸上的伤。”
安夏儿是没想会会是个女医生,大方与她握了握手,“欢迎金医生,一路上辛苦了,请座吧。”
客人落座后,魏管家开始张罗着菁菁和小纹上茶。
这个时间陆老刚出门不久,自从昨天陆白将他来到了城的行踪一透露,几乎每天都有邀陆老出去喝茶下棋的老友前来。
陆白对安夏儿说道,“金医生来自美国,在医科以及美容界都有所声望,如果说有人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你脸的伤而毫无任何后遗症的人,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她。”
陆白与安夏儿夫妻这么久,明白她是伤痕体质。
她剖腹产时的那条疤,如今快四年了,都依然明显。
如今她脸上受了伤,按一般的医疗方式,估记是难以完全恢复的。
这位金医生听到陆白的话,轻轻笑说,“陆先生承蒙你谬赞我了,不过你亲自邀请我,我会尽我所能。”
“既然陆白这么说,想必金医生应该是能委以信任。”安夏儿对她说,“那就劳烦金医生了,我脸上的伤是半个月前被一个仇人划伤的。”
“好的,陆少夫人你别担心,我先看看?”金医生请问她的意思。
安夏儿点了下头,走到了另一边的沙发坐下,让这位金医生上前看自己脸上的伤。
当她揭开安夏儿遮着半边脸的那几缕头发时,眉头明显皱了一下,“那陆少夫人的那个仇家,下手可真是毒,想必是女人吧!”
“金医生又何从得知?”安夏儿有些诧异。
“很简单,一个男人如果这么恨一个人,会直接杀了对方比较解恨。”金医生一边放下安夏儿脸颊边的头发,解说道,“但女人不一样,女人的恨比男人绵长,可能会用比较毒辣的方式报复,比如夺去子宫让对方永远不能生育,或者毁了对方的容貌”
“金医生对心理学也有所研究?”安夏儿笑。
不过当时南宫蔻微倒是想杀了她,只是一时被罗丹阻止了罢了。
“谈不上,只是因为我也是女人,女人的思维大抵能揣摩几分。”这位金医生说道,“但好在,当时这两刀并没有伤及面部神经,只要将伤疤治好便无大碍了。如果伤到了面部神经,那可能就会造成面瘫或表情不自然了。”
“克瑞斯汀你直接说吧,我夫人脸上的伤你有几成把握治好?”陆白直接问她。
金医生看了下安夏儿,“陆先生,想必陆少夫人是伤痕体质吧?”
陆白不语,安夏儿倒是意外笑问,“金医生这样便看得出来?”
“不,陆少夫人脸上的伤不久,看不出来。”她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陆少夫人你不是伤痕体质,去美容医院应该也能治好,陆先生不会请我。”
“所以?”陆白问她。
“两个月。”这位金医生直接给出他们时间,“到少要两个月时间,并且要到美国我所在的医院接受治疗,途中要配合,那我可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治好。”
美国?两个月?
安夏儿皱眉,意思是她必须去美国接受两个月的治疗?
但陆白关注的却不是这一点,“百分之九十?克瑞斯汀,是我高估你了还是你的医术退步了?”
金医生明白他的话外音,不由地歉意失笑说,“陆先生,没有哪个医生会对病人作出百分之百的保证,不过你可以陪令少夫人来美国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