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用手摸索着逆星盘继续说道:“以至于现在的北画之界已经残破不堪到处都是大神通术法留下的空间裂缝,中古时期尚可勉强保持一气周流到了近古神魔大战后,此方天地间的一气周流便从此断绝。以至于现在能进阶化神期修士的少之又少,就算进阶了化身期修士也顶多进入化身中期又如何飞升灵界呢?当年你的祖师爷在上三界时听闻故土被天魔所侵,带着门徒子弟从上三界降临此地,承受着此地空间界面压制与天魔大战,虽然困住了天魔,但最终还是因灵气稀薄无法返回仙界,坐化在了此界之中。”
天岁是一脸郁闷的问道:“按你这么说,那么我和灵月此生无法飞升灵界了?”
夜书见天岁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本恭敬的口气也改变了样子,瞥了眼说道:“你们能不能飞升灵界还是要靠以后的机缘,若能将上古妖修骸骨投寄到乾坤琢中,寻找上古妖族的密修,老夫或许还能有一些办法,可以考虑带你们偷生魔界。”
灵月和天岁一脸黑线,偷生灵界和上古妖修骸骨有什么关系呢?这个老家伙到底在筹谋什么一定要挖人家的祖坟?
天岁不悦的反驳道:“道友,我不知道你和妖族到底有何怨仇一定要刨人家的祖坟,但要是把偷生魔界和妖族骸骨扯在一起是不是太牵强了。何况我等人族修士本身秉承降魔卫道为宗旨,就算人族的魔修也是宁可坐化此间也不愿意去做天魔的魔子魔孙吧?”
夜书见天岁改变了口气,先前叫前辈现在又改口说成道友了对此无理之举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最早接触天魔的乃太古妖修,一些妖族的神通术法都来源于魔功,就算现在也是一样。虽然经过岁月的变迁和数十代妖修对功法逐步改良也存在魔功的影子,至于我为什么想得到太古妖修的骨骸呢,也是想从妖丹中寻找太古秘机,就算找不到太古秘机,妖族骸骨本身就是提升乾坤琢威能的良物。至于为何要偷生魔界还是到你们有这个机缘在说吧,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灵界和魔界本是阴阳同体。只要你们找到当年古修士无意修建到魔界的传送阵,偷生到了魔界我自有办法让你们进入灵界。”
天岁不客气的反问道:“在下虽然没有进入过魔界,但对魔界也有一些听闻,若被真魔之气灌体的话,就算我们想偷生灵界也不可能了吧。”
夜书虚影淡淡一笑说道:“真魔之气灌体,以你们真极之躯真魔之气怎么可能灌入你们的体内呢,就算真魔之气灌体,深海妖修的骸骨麟甲之物对此可是有抵御作用的,不然太古妖修又如何敢深习魔功呢?何况加上天罚神雷所炼制的护身内甲怎么可能轻易让真魔之气进入体中呢。好了,我累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偷生魔界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此话一说完,灵光一闪夜书虚影不见了踪迹,只留下逆星盘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灵月和天岁听完还有很多不解,正想要问夜书,见其躲在乾坤琢中不出来了。
二人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天岁看了看留下的逆星盘,也明白夜书之意。
反正我办法是告诉你们了,愿意不愿意刨人家祖坟你俩看着办。
灵月四处打量着祭坛,似乎对夜书百般信任一样,试图在寻找走进祭坛的入口。
天岁拍了拍灵月的肩膀说道:“逆星盘中还缺少一份化界石,只有添加上化界石后才可以进入祭坛之中, 我想眼下还是等我们灭了乎老鬼和万宗明为懒小子报仇之后在想办法进入这里吧。
一提到报仇灵月眼中喷射出愤恨的火焰一般,恶狠狠的抓起手中的宝剑继续和天岁挖矿了起来。
南疆天阴山脉,蛊道门出门办事的弟子在返回宗门之时,在天阴山脉中飞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宗门大阵所散发的灵光。
这名蛊道门的弟子不禁纳闷了起来,这条路他走了不少于几万遍了怎么可能迷路了呢?神识一点一点的探查忽然脸色一变,急忙驾驭着遁光向一个方向飞遁而去。
这名修士落地之后仔细的向四周打量了一遍,若不是眼前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他真的难以相信这就是宗门所在之地,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宗门搬迁了?怎么可能呢?宗门搬迁可是头等大事啊。怎么会不提前通知呢,自己不过出门办事一个月而已。难道宗门受到了什么灾祸不成?这又怎么可能呢,在南疆又有谁敢得罪蛊道门呢?何况宗门内至少保留三名元婴期修士又怎么可能在顷刻之间覆灭了呢?就算是宗门遭到了屠灭怎么连一个建筑物也没留下呢?就连山上的巨石土块对方都愿意搬走吗?好家伙整整铲下来了一层地皮,一连串的问号在这名修士的脑中不断闪过。
…..
一个放满鲜花的暖阁中一名女修深情的凝望一名受伤的男修士,时不时从女修的眼中滴落几滴泪水在这男修士的胸膛之上,这名男修士二十来岁的样子,面色苍白,眉宇紧蹙,嘴角处残留几滴鲜血,紧闭双目,气息极其微弱,肩膀处有几处伤痕,伴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而在男修士的胸膛上印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掌印周围流转着黑气。
这团黑气环绕不散时而扭转成黑色灵纹,每一次黑色灵纹出现之时,男修就会露出极其痛苦之色,刚刚愈合的伤口就会崩裂而开,黑血便会从伤口涌出。
在男修的身体上方悬浮这一口晶莹剔透的圆珠散发出白色光霞,光霞与男修胸口的黑气不断的抗争但始终无法将黑气逼出男修体内,让那名女修不禁伤心垂泪。
就在女修哭泣之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女修急忙抹了抹泪痕,整理了一下衣装。
一道粉芒打出,暖阁被一团粉芒包裹,女修向门口处走去。
刚把房门打开一个娇小的倩影闯了进来四处的打量,好像在寻找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女修有些生气的问道:“墨瑶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
墨瑶轻颜一笑说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藏了男人了?”
女修假装生气的说道:“又听谁搅舌根子,这是我的闺房若藏了男人今后我还活不活了。”
把头一扭不理睬墨瑶了。
墨瑶又四处看了看面容露出打趣的笑容,一边伸手向舞黛挠痒痒一边说道:“前日里清苑妹妹明明看见你带着一名男修走进上门,你把他藏哪去了,老实交代。”
舞黛轻轻推开了墨瑶说了一句:“妹妹别闹了。”
随后坐在了一个木椅之上,看着桌子上的茶盏发呆,墨瑶一见舞黛今日没有往常那般嬉笑的模样反而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试探的问道:“舞黛你今儿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舞黛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今日早起心境有一些不稳,得罪了妹妹,还望妹妹不要生姐姐的气。”
墨瑶见舞黛不想透露心事的样子又见其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不放心的样子问道:“姐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自从姐姐从南疆回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舞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想多休息休息。若妹妹没有别的事情,姐姐就不留妹妹小叙了。”
墨瑶灵眸一闪觉得舞黛今日特别奇怪但是又不好太刨根问底只有起身迈着莲步向门口处走去,每走两步就回头瞅一瞅见舞黛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索性就要出门离开。
正在这时,一声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灵月小心,天岁小心。”
声音不是很大,好像用最后的力气喊出一般带着嘶哑和痛苦。
墨瑶一听到男子声音时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回头看向了舞黛,舞黛也是赶紧站起身急忙向暖阁跑去,就在她刚要施展法决撤掉粉芒时,忽然想起了墨瑶还在房间。
急忙看向了墨瑶,此时才发现墨瑶惊讶的看着自己。
让舞黛瞬间不知如何为自己辨别才好,墨瑶紧张的看了看生怕别人听到声音说道:“姐姐你疯了吗?真在闺房中私藏男人,若是传了出去姐姐可就背了一个不为贞洁的骂名了。”
舞黛眼睛中蓄满泪水,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欲言又止。
墨瑶看着舞黛神情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
暖阁中的男人又开始低吼了起来不断的重复:“灵月小心,天岁小心。”
舞黛听着沙哑的声音心中焦急万分想撤掉粉芒又有些顾及墨瑶的存在。
墨瑶听到声音露出非常差异的神情喃喃的说道:“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灵月,天岁。”
突然墨瑶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难道是懒小子?他受伤了?”
舞黛见墨瑶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眼含泪水的点了点头。
墨瑶一个法决打出之后,遍体鳞伤的懒小子映入了眼帘,墨瑶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