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微微略过几个官差将几人看的头皮发麻,明明只是那种淡淡的目光,但看着怎么让人心里慌慌的……
几个官差心里莫名的腾起一股子的紧张,但牧尘却意外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头道“既然齐姑娘还有些事情,那在下就不便打扰了,在下会在苏明县逗留几日,如若不嫌弃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
说着便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精致的方形帖子递了过来,齐灵连忙接过“没问题,牧公子如若要找我便直接去东街的福寿楼就好。”
“再会。”
说完牧尘便转身上了马车,打着响鼻的白色骏马缓缓的跑动起来,在众人议论声中消失眼前,
齐灵翻看了下自己手里的帖子,轻薄没什么重量,简朴的颜色在右下角的位置上印着一朵淡青色的兰花,还能隐约的嗅到一丝自己从未闻过的香气……让她不禁感叹,有权有势有钱是真的好啊!
一旁的官差轻咳了一声“齐姑娘,我们这就走吧,路上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县太爷要不喜了。”
“哦,那就走吧,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故人。”
毕竟这也是自己的锅,齐灵很爽快的道了歉,那个年轻的差爷只是笑了笑,几人带着她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路上耽搁的这么一会儿工夫,暗十三已经动作灵巧的进入到了府衙之中,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县衙,平日里他去过的权贵府邸可不再少数了自然不在话下。
寻找了一番,终于是在县衙的内堂听到了隐约的对话声。
暗十三小心翼翼的绕到内堂的窗户口,侧耳倾听终于是听清楚了两人的对话。
“不过就是在这点小事情,包在本大人身上了,那丫头不知好歹的夫人觉得要如何处置才能解气啊?”
“自然是狠狠的打她一顿板子!”另一个说话的声音较为尖锐,语气里面还带着咬牙启齿的味道,倒是恨极了的样子。
看来这人应该就是那个针对大当家的恽夫人了。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和本地的县令有勾结,听这语气似乎是要给大当家治罪?
“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夫人要知道,这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您这是要重点还是轻一点…咳……”
内堂里面,身穿官服的猥琐男子轻轻摸了摸自己蓄起来的山羊胡子,而旁边坐的正是恽夫人。
这就是苏明县的父母官陈县令,虽然不过就是个最低级的官员,但自古民不与官斗,在这小小的苏明县还是能作威作福的。
自己的铺子被砸了恽夫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虽然恨那几个动手的地痞,但最恨的还是挑事的齐灵,所以便连夜拜访了陈县令想要借此狠狠的教训她一番。
恽夫人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小民这里有五十两,也算是给极为差爷买些酒喝了。”说着便从衣袖里面掏出了钱袋放到了桌子上发出悦耳的脆响。
还没等陈县令说话,她便有掏出一个钱袋塞到了他的手里低声道“小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丫头也快到了,这里是小民的一点心意还请陈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陈县令扬起一抹笑容,不着痕迹的掂了掂重量便飞快的将银子收入了囊中,满意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官竟然没想到这齐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人,定是严惩不贷!”
恽夫人立刻摆出抹眼泪的样子嗫嚅道“草民多谢大人做主!”
暗十三在门口听得心里窝火,这地方县令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收贿赂!
他刚想着要如何解救齐灵的时候,院子外面忽的响起了脚步声,这个时候不宜打草惊蛇,他只能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进来院子的是差爷敲了敲门禀报道说齐掌柜带到了。
在里面听到这话的恽夫人嘴角忍不住的扬起恶毒的笑容,不过就是区区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斗!
当即便哭天喊地道“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陈县令也当即摆出一副公正廉明的样子,一脸严肃“此事本官自有判决,来人啊,升堂!!”
“威……武!”
齐灵这是第一次迈进公堂,来到这里后她就一直是个守纪律的好公民,可现在就因为这么个破事情来到了这里。
苏明县向来都是比较安定祥和的,平日也不过就是个调节邻里关系之类的事情,可今天竟然大费周章的开堂审理,想来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所以门口很快就围上了一群吃瓜观众,还有的是一路跟着齐灵过来的。
她刚走进公堂里面就瞧见了坐在高位上的陈大人,看见这个样子齐灵心里不禁感叹,不是说现在科举很严格的么,为什么长得这么猥琐的人也能当官?
起码也的来个相貌端正一点的吧?
这样子让人一看就有种他是不是受贿了感觉……躲在暗处观察的暗十三要是知道齐灵这样的想法定然是个无比惊讶了。
原来大当家还会看面相?
齐灵大概在四周扫了扫,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顿时引起了陈县令的不快,“齐掌柜,这里是公堂,见到本官还不下跪么?”
齐灵望了望跪在一旁低泣的恽夫人,笑道“大人,草民听差爷说您找我来是对峙来的,草民又没犯事,何来跪拜一说?”
陈县令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喝道“你……巧言善辩!不管来的是谁,见到本官就必须下跪!来人啊!”
话音刚落,在旁边站成两排的差爷便走出了两个,还没等齐灵反应过来,两人便上前一把压住了她的手臂,脚尖在她膝关节处一击,齐灵吃痛只得跪了下来。
这公堂上铺的可都是结实的青石板,这重重的磕下去齐灵真是痛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外头看戏的众人也互相低语了起来“我听说这陈大人平时不这样的啊……今个怎么突然这么严厉起来了?”
“谁知道啊,这毕竟也是一件铺子的事情,这可苦了齐掌柜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恽夫人的铺子不是齐掌柜派人去砸的?”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转不过来啊,这恽夫人的铺子能值个多少钱?你再看看人家齐掌柜的铺子,光是一个福寿楼都抵得四个这样的铺子了,她有什么理由派人去砸啊?”
“哎,我听说的怎么是齐掌柜想买恽夫人的铺子,恽夫人不肯卖这才生恨去砸了人家的铺子的?”
“你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越听越迷糊了,这铺子到底是不是齐掌柜派人去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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