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柱说来也是神奇,却是慢慢的就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刀剑劈开一样平整的从中间向两旁划分开为一条道路。
紫流苏有些惊讶但是她现在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这水漩涡还是得让桐莘过去她才敢过去呢。万一前面有什么危险那桐莘也能帮自己也挡下来呢!
乔木斜睨了一眼眼珠子提溜着转的紫流苏,她不要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外乎就是想让她当替死鬼呗。
将视线从紫流苏身上移回来乔木对着有些忐忑和害怕的那些颤抖激动着的女孩们说道:“不要害怕,走过这条水路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了。”
乔木的话总是带有着一丝安抚的灵力的,被乔木这么一鼓励安慰,那些原本因为恐慌而不确定的女孩们顿时变得安静信心起来了。
“现在排好队一个一个的往前走。”乔木对着挤在一堆的那些小女孩们说道:“相互搀扶好不要摔跤。”
随后拉了一把想跟在比较靠中间的小女孩身后的紫流苏说道:“让这些小姑娘先走吧,你随后和我一起殿后。”
紫流苏原本想跟在靠中间一点的小女孩后面这样既安全就能尽快能逃出这个鬼地方,哪里知道居然被这个多管闲事的桐莘给拉住了心里有些窝火正想对乔木发火但是乔木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把话给立马憋进去了。
“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会把你扔进这个水柱中你信不信?”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却是真切的认真的。
紫流苏听了乔木认真的话身形一抖,她绝对相信如果她再说一句话这桐莘绝对做得出把自己扔进水柱这种没有礼貌的事情的。
讪讪的将嘴闭上后,紫流苏不得不乖乖的跟在乔木的后面。
哼,今天不过就是让让这个桀骜不驯的桐莘的,要是还有下次看她怎么收拾她!
紫流苏看着乔木的背影有些恨恨的却也有些心虚的想道。
“现在可以走了。”乔木见所有的小女孩都已经踏上了那条水路便微微皱眉道。
“嗯。”
紫流苏这次学乖了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应了一声便默默的跟在了乔木的身后。
待紫流苏也成功的走上了那条路,乔木看着依然还是姗姗来迟的那些守卫宝贝的那些士兵们微微无语,果然那些拿公家钱的士兵们总是会在最紧急的关头在敌人已经顺利逃出的时候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微微无语过后,乔木甩手便将那条水路重新封存了起来。
不过也还是要感谢这些姗姗来迟的士兵们,要不是他们的无私奉献,她也不会做什么事情都这么顺利啊!
而另一边眼睁睁看着乔木带着他们辛辛苦苦抓来的那些女孩还有那个上官公子和万俟大人比较重视的那个紫家大小姐从那条水路中逃走的时候他们的内心其实真的是崩溃的!
怎么能这样!他们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就是来看这个气人的画面的吗?
“快,给万俟公子发一个消息,告诉他那些丫头全部都跑了!”还是一旁的头领在一群呆愣愣的士兵中首先回过神来然后赶忙对着一旁的负责通讯的小弟说道:“立马和万俟公子去说。”
“是。”那通讯小弟见老大吩咐便立马跑到自己的房间利用特殊的仪器将那位老大的消息给传了出去给那个叫万俟的公子。
因为是在大空间中所独立的小空间所以通讯等都是不可以的,这里和外界能联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利用一种特殊的符贴来进行与外界的联系而在众多的小弟中也只有这个聪明的小弟学会了这些符贴的作用性从来当上了那监狱老大与万俟大人的纽带。
*
上官山庄内,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看着被传过来符贴的内容皱了皱眉。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旁悠闲喝着茶的一个长相温润和善的男子问道。
“玉虚空间里的那些女孩——”那黑衣蒙面男子稍稍停顿:“全都被救走了。”
那正在悠闲喝茶的男子听了黑衣男子的话正要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便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那温润男子笑的有些玩味:“这个可是我大哥负责的,看来—他又要忙一阵子了呐!”
黑衣蒙面的男子微微低头,这些话不是他这种身份可以听的了。
“万俟,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多少年了?”那温润男子走到窗边放着的那朵开的正旺盛的那朵牡丹旁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禀少爷,已经十年了。”男黑衣男子也就是万俟颔首说道:“属下一进上官山庄就已经跟着少爷你了。”
“十年啊!你今年二十了吧!”温润男子嘴角微勾道:“还真是久呐!”
“是。”
那万俟低着头说道。
他十岁被他的父母亲送到上官山庄来便直接被分配在了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私生子的二少爷身边陪他一起度过了那一顿对于二少爷来说最痛苦最黑暗最难熬的日子,可以说他见证了二少爷从之前天真可爱的二少爷变成现在这个表面温润内心却冰冷残酷的二少爷。
“那万俟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对于自己想要东西一定是志在必得的吧!”那温润男子一脸微笑的抚摸着那盘雍容华贵的牡丹说道。
万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低着头也许是默认了那温润男子的话也似乎是说不出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呵呵。”那温润男子见他不说什么也不在意他原本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淡然的从桌子上拿起不知道是不是侍女修剪牡丹的时候落下的剪刀慢慢的比划着这朵牡丹。
温润男子依然笑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另有所指的说道:“就像这牡丹花我要它现在开我便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在严冬盛开。”
“但是我现在不想让它开了,那么现在它就算开的再富贵再富丽堂皇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留下这个我现在不喜欢的东西。”
说完便含笑着将那朵开的正到好处的牡丹直接从主根茎上一刀剪了下去。
那原本还枝繁叶茂的牡丹随着他那毫不留情的一剪便想一块破布一样跌落在那冰冷的地面,孤寂的躺在那里却是一点都没有了那时伫立在最显眼的地方的那个花中之王、人间富贵花的那种清傲之姿。
穿着黑衣的万俟垂眸,他当然知道二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二少爷他想夺得上官家主的位置挡在他前面的绊脚石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其清除。这他并没有什么想法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二少爷这样的做法确实无可厚非但是——
“二少爷,万俟从十岁那年便在您身边伺候,从那时到现在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万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万俟微微颔首,但是话中的坚决的语气还是让那温润男子感到了一丝不悦。
“说吧。”
温润男子就算心里有一丝不悦但面上依然云淡风轻的说道。
“二少爷,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与那妖殿合作不外乎是与虎谋皮啊!万俟今以与二少爷您十年的情谊请求二少爷,您一定要三思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
说道最后,那万俟像是忍受不了什么似的便直接跪在了那温润男子的身前哽咽道。
“这件事情你不用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那温润男子并没有对于万俟激动的表情和话语表现出什么惊讶或者其他表情依然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嘴角那丝翘起的微笑依然还是挂在那温润男子的嘴角。
“二少爷,夫人如果还在世也绝对不想看到二少爷您为了为她报仇为了这些权势与那些恶魔交易的啊!”
二少爷的心结他岂能不知道,二少爷的生母生二少爷后便被现在的主母也就是上官学端的母亲给害的惨死在江边,二少爷那时不过五六岁的小孩罢了却在江边对着夫人的遗体道终有一天必将杀害他母亲的凶手给绳之以法让那凶手也尝尝她母亲所体验的痛苦与无助。
所以二少爷从小便认真学习整个人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刚开始的天真变为一种凌厉的杀气与怨气又变得圆滑会将那些怨气藏着心底让这些怨气慢慢发酵沉淀。
现在二少爷这个样子虽然表面温润无害但是万俟知道再温润也只是二少爷他藏匿的太好了好到让上官夫人也已经忘掉是自己害死了这个孩子的生母忘记了这个孩子也可能是一个充满的怨气的复仇者。她只是一昧的享受着这个孩子的好却没有想过这些无微不至的好是不是在她身边那个孩子饱藏毒液的尖牙刺进了她的皮肤,毒液慢慢的渗透在她的身体里而那个拥有毒液的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剧毒发作然后喝其髓挑其筋。
但是万俟知道就算上官家的人全部死去就算那些害死夫人的人全部死去二少爷他也并不会真正的快乐。
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事情就由他来做好了,二少爷只要高高兴兴的等着继承家主之位就好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二少爷还要与妖殿那些人合作?明明——明明知道与虎谋皮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啊!
“万俟,你越矩了。”
那温润男子听闻此话嘴角的笑意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整个人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平静却在内里散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
“少爷——”万俟还想说些什么。
“够了!”
随着“砰”的一声那温润男子的身上的骇人的气息全部好像被引爆了一样从哪男子身上爆发出来。
那温润男子眼中充满的血丝按压着自己身体里面暴怒的气息低声说道:“你不要以为你照顾了我十年与我有兄弟情谊你就可以越矩的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口出狂言,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说什么吗?”
万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看着地上被那温润男子暴怒的砸在他头上的已经碎了的茶杯的碎片就这么静静的沉默不语。
“你下去吧!”
敛下了自己有些不稳定的情绪与气息,那温润男子见万俟似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便挥了挥手对万俟淡淡的说道。
“那属下告退了。”
万俟见那温润男子挥手示意他下去便应声说道,随后便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但是他心里却默默的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他做的很突然如果平时那温润男子看到或者稍稍注意一下他的表情那么他就一定会发现或者一定可以猜到他想做什么。
但是非常遗憾和不凑巧的是,那温润男子自己的情绪也起伏不定更何况是仔细观察这那万俟的那并不明显的拿点心思了。
待那万俟走了,那温润男子才猛地坐在了那椅子上捂着胸口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擦了擦自己拿沾满黑血的嘴角,那温润男子对着那空旷屋子的某一个地方像是在和什么说话似的说道:“出来吧!”
随着那温润男子的话音落下,那温润男子看向的方向突然冒出了一丝黑烟随后便化为一个人形状渐渐的变得实质。
不一会一个红衣黑面的人便站在了那温润男子的面前,看那红衣黑面人的体格也不难猜出这是一个体型庞大的男人。
“拿来吧。”
温润男子伸出手对着那个打扮奇怪的男人面色虚弱却淡然的说道。
那红衣黑面的男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从衣服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向那温润男子扔了过去。
温润男子结果那红衣黑面男人扔过来的瓷瓶也并没有觉得那红衣黑面的男人对自己不尊重只是快速的将那瓷瓶中的黑色药丸就着水喝了下去随后又运着体内的灵力将那药丸快速的吸收完毕后才转头看向原本理应早就离开了的那红衣黑面的男人。
“怎么?负屓大人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吗?”
那红衣黑面的男子依然没有说话也似乎在组织着什么语言,过了过了片刻那负屓才缓缓的说道:“主人希望你能尽快夺得上官老头的那本无字天书,如果七天之内你还不能将那无字天书取来,我们便也不会再给你任何的帮助了也包括——这摄魂丹。换而言之你——便也不用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声音清脆欲滴却让人雌雄莫辩分不清男女,若不是他的体型摆在那里估计便是神仙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了的。
“你让妖王殿下放心吧,那本无字天书快了,也许要不了七天它就能到我的手上了。”
温润男子并没有对那红衣黑面男子的那居高临下的话表示不满依然还是面带微笑的对着那人说道。
“既然如此便好。”那红衣黑面的负屓说道:“但还有一事,我觉得也并不放心。”
“请说。”
那温润男子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那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人绝对是一个定时炸弹你必须将他铲除掉否则保不准那一天他会将我们出卖。”
那红衣黑面的男子缓声说道:“如若你不忍下手便由我来也并不是不可。”
“负屓大人,万俟只是担心我的安慰罢了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背板我事情请您饶他不死。”
温润男子微微朝那红衣黑面的男人抱拳弯腰道:“请大人您相信我。”
“那我便相信你,但是如果他真的影响了我们的合作,那么到时候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没有顾忌我们合作诚意了。”
那红衣黑面的男子听了温润男子的保证尽管有些不悦但还是眉毛微微皱紧道。
“谢谢大人体谅,如若他真的背叛了我们,不用大人您动手我便会将他解决了。”
温润男子微微点头说道。
“那便好。”红衣男子听了他的保证这次颇为满意的说道:“上官学砚我希望你记住自从你与我们合作后你便已经将灵魂卖给了妖王殿下,所以请你好好的执行你的任务好好忠心于妖王殿下,只要你忠于妖王殿下那么你要什么妖王殿下都是不会吝啬的。你——知道明白了吗?”
“是,倾尽毕生也一定忠心耿耿的对待妖王殿下。”上官学砚低头轻声却坚定的说道。
“那就好,你明白知道就好,最后再提醒你一点你最信任的人也很可能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吧!”
那红衣黑面的男子说完便直接又想来的时候一样变成一道黑色的黑雾消散不见了。
独独留下依然保持着低头状态的上官学砚,嘴角渐渐翘起一道诱人的微笑,慢慢抬起头望向已经没有人了的方向,眼中充满着嘲讽。
他以为自己是傻子吗?如果连这话他都听不出来便也枉费了他成长了这十几年了。
敛下自己的情绪,上官学砚又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姿态,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
“少爷。”门外传来了奴仆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上官学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略带笑意的对着门外恭恭敬敬等候着的奴仆说道。
“少爷,夫人让少爷您赶快去书房劝劝老爷,老爷快要将大公子打死了。”奴仆说着说着有些着急道。
“好,我马上便过去。”
上官学砚紧皱着自己俊俏的眉毛略带焦急的对那奴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