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晅正迟疑间才发现自己正半躺在一处林间,鬼蜘蛛又说:“还有,别随便动用战神刻印,以你现在根基这么频繁的使用会对身体造成很严重的伤害,方才的晕眩就是这种伤害造成的后遗症之一。”
“你为何会知道我会战神刻印?”季晅问。
鬼蜘蛛说:“从经络以及气息冲击的走向来看就能清楚知道,三大刻印中最好是由虹光刻印练起,接下来才是战神刻印。日华刻印其实是三大刻印之首,虽然破坏力比不上战神刻印但也可以从祂练起只是没一定功力是练不起的。总之在没有其他刻印的帮助下就深入战神刻印会让你遭受祂巨大的反弹力而受到不易发现的伤害。”
季晅又问:“你要我以易宗身分与会是什么意思?易宗应该帮不上你的忙。”
“没关系!我要的就是一名旁观者。”丢下这句话鬼蜘蛛便漫步至林间微光处。
季晅跟上后才发现众人都坐在大石或是半倒的大树上围成一个圈,权巧心问道:“这小子也参加吗?凭什么?”
鬼蜘蛛冷道:“你不想参加可以离开。”
权巧心身边的崔临幽也阴着一张脸说:“这人信得过吗?若是让他将我们的事说出…”
鬼蜘蛛冷冷打断道:“你们的身分早是半公开的事,还怕什么?今天这一战已经说明独孤鸾和古经纬早就知悉这一切。说到泄密还是先怀疑你们身边的人吧。”
众人一时沉默,鬼蜘蛛终于又道:“先将你们的问题说出来吧!”
权巧心先说:“先生!我闇月族近来遭受碧月族的威逼,他们要求交出像我一般这些曾经屈服于蔑族之下的人。”
鬼蜘蛛说道:“这简单!将他们失踪已久的圣物下落告诉他们,这东西已经在蓝月族手里。另外再以解开蔑染化的方法换取和绯月族的合作令三月族一同逼退碧月族。”
权巧心讶异道:“原来他们的圣物在蓝月族手里,但我听说他们的圣物一直都在登霄天园那里。而且绯月族从未开口要过蔑染化的解法,先生,能否再说详细点!”
鬼蜘蛛不厌其烦地说:“登霄天园手上的东西是假造的,为的就是稳定军心,真正的东西先让常无了带走后来又落入蓝玉暖手中,不过我想蓝玉暖的也是假的所以要找就找凌晓星去。之后先让碧月针对蓝月接着再向蓝月提出同盟要求,至于绯月你只要强调解除蔑染化就是牺牲原主的生命即可。”
权巧心沉吟道,“先生,这解除蔑染化的方法我也知道不然当初金煞也不会为艾爰留下卧贪花,但这和绯月族有何关系?”
鬼知蛛说:“这简单,蔑族的血和蟠族的血是创造出猛族众族群的源头,只要让他们知晓蔑染化的解法就能让想维持人性的族民造成猛族内部的自相残杀。如此依来一直和猛族形成敌对的绯月族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削去一强敌!”
权巧心惊奇道:“此法也适用于猛族吗?”
鬼蜘蛛说:“我不确定,这只是推测而且只适用于被迫以血液传染后的猛族,不适用于修练心法而心狂的猛族。”
听到这季晅已隐隐心寒,虽是叹服鬼蜘蛛的布计能力,却也为他一个计谋就能掀起无数血战的轻描淡写而心惊。
崔临幽也接着说:“先生,丹墀盟之中也有同样情形,如今幽日族以及旗下的幽界因为斗天狂的搧动势力渐渐浮现似乎是对当初的会战有复仇之心,但他们踪迹难寻…”
说到这崔临幽渐渐停下,鬼蜘蛛却轻声道:“你背后之人也有办法,但我想他八成又是想两面得利而不愿先动作。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幽日族中最厉害的神天心早已让幽日族视为叛徒,剩下的金煞也不愿再回幽日族,更不用说是自小就在你权谋宗长大让你背后之人领养的君绝了。”
说到这季晅才知道这崔临幽居然也是权谋宗之人,而鬼蜘蛛说的背后之人八成就是君尚望了吧。
鬼蜘蛛续道:“除去这三人后,幽日族中只剩下一些目高于顶的家伙,这些人在实际武力的面对上确实是难以征服,但他们已失去对幽界的控制若是成功将苍日族遗人拉拢进来再加上你太阳教中皓日与赭日两族的势力的话,那这些人就不足为惧了。”
崔临幽又道:“但苍日族人数本就寡少,加上现今他们已失去踪影多年…”
提到苍日族,鬼蜘蛛先是扫了伊海竭以及季晅一眼才接续他未完的话说:“这苍日族能用的只有一人,这人便是二十八宿中的『星宿』兰缺,兰缺全名南宫兰缺,是现今星辰宫少宫主南宫兰曦的同父异母弟弟。他因身有残疾而让星辰宫前辈们鄙视进而离开星辰宫,虽然南宫兰曦和他感情很好却无法扭转这一现象。就其背后真实原因就是因为兰缺的亲生母亲是苍日族的圣女,传闻圣女必须为太阳神奉献一切而不得嫁人,但南宫兰缺的母亲却和南宫宸生下了他,而他自幼带来的残疾以及南宫宸莫名身亡的事情都让星辰宫更加厌恶与害怕他。
你若决定拉拢南宫兰缺切记要以其母的身分或是遗物去打动他,对于他和星辰宫的心结也绝对不要碰触。
切记!此人孤傲难近,千万不要让他认为你是在利用他,但若得此人便有如百万大军入麾下,这事说到这你就自己斟酌吧!”
说到这鬼蜘蛛望着伊海竭说:“你先说吧!你的事要和神威宫一同解决。”伊海竭莫名的笑容昏暗了季晅的心情,眼前的话如乌云蔽月般袭来但季晅眼中升起的怒火焚出腾腾浓烟又再度加速心中光明的逸散…
当仇恨不再蒙蔽了双眼季晅才知眼前这人居然能如此地虚伪...
“我欲与易宗和解。这事虽未得我师首肯但以我师心境之超然,此事要谈也并非没有希望。”伊海竭正经地说着最后还将视线停留在季晅的冷眼之前说,“就是不知季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