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点头道:“对呀!他没事就在寺中唱戏专唱净旦,师兄们都知道但就是没人敢说。”
尚风渺摊开灰衣僧的行囊漫不经心说道:“那他干么不去学唱戏?反而跑来出家。”
小沙弥一副人小鬼大叹气道:“听我一位师叔说师父小时后因战乱的关系家破人亡,后来让一个仙乐宫的侠士给救了,那仙乐宫平常就是教人唱戏弹琴还有念佛的,本来师父想留在那但是因为资质不足,所以仙乐宫没收他加上战事扩大,师父只有逃到江南来最后才出了家。”
尚风渺也没心听小沙弥说的故事,只是一个劲的小心翻动灰衣僧的衣物,昭曌检查其他地方一无所获又凑过来小沙弥身边问道:“小师父,你有没有注意到这灰衣僧除了那些衣服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小沙弥摇摇头道:“没了!不过这师父上茅厕的次数还真多,但是师兄说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这样。就像我师父一样他一个晚上不知道要跑几趟茅厕!”
昭曌抬起头正好与尚风渺对上眼,两人互知心意将所有事物归位后就拉着小沙弥离开。
尚风渺三人到了茅厕还听得到金圆寺与柳青观两方人马互相叫骂的声音,只是不知道为何变成他们两边在争执。
尚风渺与昭曌捏着鼻子绕着茅厕四周仔细寻找,小沙弥见两女对他没有戒心转头一个劲就往屋里跑,风渺机警回头想追已来不及又不能开口骂,可就在小沙弥将踏进后门时突然一人伸手将他抱起夹在腋下还顺势掩住他的嘴。
幽幽窟牢里,酒足饭饱后尚风潇仍是猜不透这灰衣僧与饿鬼帮的关系,尚风潇先向容冥熏问道:“冥熏,你是怎么样让这僧人给捉住的?”
容冥熏低着头说:“那时我跑回小镇想回客店,半路上就遇上这位师父,他先问了我为何行色匆匆。我认得他曾替阿爹念过经超度,心里头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就把遇上这群人的事告诉他哩。没想到这位师父就说这群人其实是饿鬼叫我不用回去了他有办法对付,我还忙着跟他说这些人不是鬼是一群强盗还会武功,他没有办法应付的。之后这位师父坚持不让我走,我喊救命这师父居然就带着我跳到屋顶上一路狂奔,出了小镇没多久就遇上尚阿哥你哩。”
尚风潇听完后沉默不语,容冥熏望着尚风潇沉思的侧脸突然脸上一红向风潇小声道:“尚阿哥!谢谢你。”
尚风潇转过头与她对望茫然道:“谢什么?”
容冥熏低下头小声道:“就是你刚刚救我的事。”
尚风潇“哦”了一声说:“又没救到,没什么好谢的!”
容冥熏听尚风潇这样说头又更低了。
这时尚风潇突然带着三分恼怒、七分嘻闹的态度用力摇醒睡死的丰晕暴,丰晕暴惊醒道:“什么!什么!干啥你?”最后一声他是对着尚风潇怒吼。
尚风潇笑道:“我问你!后来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
丰晕暴瞪了他一眼道:“没事!啰唆!”说完又转过身去躺下睡了。
尚风潇让丰晕暴骂得一头雾水,转过身又摇醒抱着酒坛睡着的蜀烁金,蜀烁金眯着醉眼呆望着风潇。尚风潇摇摇头才问:“大嘴鼠!我离开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蜀烁金眯着眼笑道:“你问爆竹去!”
尚风潇骂道:“马的!这臭小子不说,你直接和我说就好!”
蜀烁金先是回头望了丰晕暴一眼,确定他睡着才笑道:“这小子和那个薜帮主打赌三十招之内平手就放我们走。嘻嘻!这小子打赌时说得多有把握、多有豪气,结果一招就让人压在地上起不了身。”
这时丰晕暴突然起身将蜀烁金压在地上骂道:“臭小子!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上!”
蜀烁金哀号道:“分明就是你自己想逞英雄,还说我…”
话没说完丰晕暴已捉起地上一把把土往蜀烁金嘴里塞笑骂:“大嘴鼠!罚你吃土!”
尚风潇望了他们一眼转头向半醉半醒的文焚岳问道:“火烧山!后来还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有没有提到僧人或比丘之类的?”
文焚岳摇摇头道:“没听见,但后来有一个帮众突然进来报告说有什么『图使』要来,他们一群人就变的很安静还把我们带回这里来。”
尚风潇疑惑道:“图使?什么东西?没提到比丘?”
文焚岳摇摇头,尚风潇又望向刚被丰晕暴吵醒的丽明和巩灭熄,丽明摇摇头但巩灭熄却说:“而且这图使还是两个。”
尚风潇心中想道“这灰衣僧必和这饿鬼帮有关系,但我看他是孤身一人,难不曾是另有同党我未发觉。不可能!如果有我怎会没发现?而且当年孙三哥说他仇家虽多但没几个是他会怕的。不过听这比丘说的话好像三哥这几年都在躲着他口中的流主,到底这比丘是何方神圣?”
正当尚风潇沉思时洞口中又有两名饿鬼帮众押进一人喝道:“进去!等会两位荼使与薜帮主要亲自审问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尚风潇见那人一身乞丐打扮眉宇间却是不掩英气。
那人见尚风潇盯着他也不怒还对他洒脱一笑。
“安大哥,你是说帮主要我们俩来是为了保住这血池。但有谁敢动它,难不成是那皇狐狸?”两乘马上背着烈日向迷窟缓步骑来,左边腰系金刀的少年向右边的中年人问道。
那安大哥说:“只怕除了他再无其他人了。还有,羁侠。今日此地无人那还好若日后有旁人在,『皇狐狸』三字休得出口。”
听安飞将这样说金羁侠只有吐吐舌头道:“好!”
金羁侠手中幌着马鞭问道:“安大哥,你说这、这位仁兄到底想要我这血池做什么?”
安飞将道:“这我也不知,但听说是因为他身边有人想要这血池水。至于是谁以及想要做什么都还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