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江月
书冠纪子骞自孽魂塔而回并且辞别风霜郎回到不忘江月,怪兵驼身边多了一人,寂影剑荆棘,从千尊殿之战后,他就留在绿隐川疗伤,这次伤愈复出,手指多了锋戒。
纪子骞喜道:“看你精气神饱满,伤势不碍事了吧,真多亏绿隐川那天然的环境,哈哈。”
剑荆棘单纯点头响应。
纪子骞再道:“指上锋戒相信就是你来到不忘江月的原因。”
怪兵驼代替他回答说:“是呀,剑荆棘想你询问云路竞锋是否该认真看待。”
纪子骞思考一下才道:“劣者曾说过云路天行不单纯,杜行舟、任潮生也已着手调查。若正式参与云路竞锋,面对的将都是当代高手,胜负生死难料,因此我建议就任求战之人催毁锋戒,免除后患。待云路天行正式介入武林,再观察举止而做。”
“我知道了。”剑荆棘说完就要离开。
纪子骞叫住他:“你暂且留在此地,待莫君遥找回季晅,再将对方的锋戒除去。”
剑荆棘停住脚步。
纪子骞叹口气,怪兵驼问道:“奇怪了,平实乐观的书冠,也有叹气的时候,莫非遇上难题?但是这也不可能,智慧非常人的书冠,怎有难题呢?”
纪子骞苦笑:“劣者也非神人,难题可是不少。此行孽魂塔,发现…唉…发现牧飞寻已非涤尽浊流,野心不亚于当年的忏秋末,劫缘大师凶多吉少。”
怪兵驼震惊道:“这不可能吧,牧飞寻虽然避世已久,但一向都是襄助正道。”
纪子骞道:“人都是会变,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他。孽魂塔势力日渐壮大,虽然现在与正道保持亲近,但是难防私下勾结异魔族,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怪兵驼笑劝:“这样愁眉苦脸真不像你,以你的智慧总有化解的方法。”
纪子骞道:“嗯…是有一法,目前也能孤注一掷。看来黑色天堂这趟路是免不了。”
怪兵驼道:“黑色天堂乃是异魔族群聚地,此去无疑是羊入虎口,不如请剑荆棘与你同行,这样我也安全点。”
“不用了,劣者懂得如何在虎口中生存。”纪子骞说完离开。
怪兵驼道:“武林局势变化如厮,真是难为好友。”
重生铺
凤翎月、季晅领着莫君遥要回重生铺,一路上莫君遥不停往凤翎月身上瞧,让她浑身不自在,只能尴尬笑着。
莫君遥也发现自己失礼:“凤姑娘,真抱歉,你太像我之前遇过的一名女子,所以我才…”
凤翎月摆手笑道:“不要紧,不知那位女子为何使你印象深刻?”
莫君遥望着天空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她的面容早已剩下片段,不过她的字字珠玑及反应,我至今难忘。极乐酒楼看到你,我才又回忆这段往事。我与她相遇时,她的年纪与你相仿,时过许多寒暑,她早不该是你这样的年纪。”
凤翎月道:“想不到刀雅也是念旧之人,那她必定是非常特别。比较起我,我相形见拙。”
“切勿这样说,凤姑娘也有自己特别之处。”莫君遥道。
两人谈笑风生,不自觉冷落在旁的季晅,令他相当不快,毕竟这段时间与凤翎月的相处,交情早匪浅。
三人来到重生铺,惊见现场一片凌乱,十多数已经冰冷的身躯随意横躺,尸臭扑鼻,活像人间炼狱。
“啊!义父、义母…”凤翎月有极不好的预感,连忙从理到外找过一遍,遍寻不着之下,内心更加的焦急。
莫君遥、季晅两人也四处帮忙寻找,仍是一无所获,季晅大喊:“是谁这么残忍要滥杀无辜。两位老人家又在哪呢?”
莫君遥见状心想:“小弟与重生铺之人感情已经非常浓厚。现在有发生这样的怪事,恐怕会耽误小弟的失忆症。”
凤翎月泪如雨下,跪着大哭大喊,心情从悲痛到绝望。
季晅从旁安慰道:“凤姑娘,我会帮你找回两位老人家的。”
凤翎月的情绪仍久久无法自己。
“想要讨回净道夫、伊朱颜就来卧云涯。”男子的千里传音传入三人耳中。
凤翎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卧云涯狂奔,季晅要追却被莫君遥拉住道:“小心,对方有备而来,这很有可能是个陷阱,我们要谨慎行动。”
“我不能抛下凤姑娘不管,就算是火山剑海我也非去不可。”甩开莫君遥的手,季晅跟上。
莫君遥道:“看来不舍命陪君子不可了。”说着也赶上。
无猜小园
赎百罪赴约已有半天的时间,凋荒月心中充满焦急,就在无猜小园中来回的走动,舞晴雨的眼珠子就跟着他左动右动,剑邪云修龄则紧闭双眼不动。
舞晴雨笑道:“没料到两个老男人竟有这么浓的感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哈哈。”
凋荒月道:“莫说笑了。不知如何,从赎百罪离开之后,我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舞晴雨收起铭心琴道:“你也真是逗趣,担心不如就前往看看状况,我这无猜小园也没锁着你,你随时可以进进出出呀。”
凋荒月这才突然惊醒:“对喔,我太死脑筋了,现在我的功体已不会被三招所限,就前往离愁林一看又如何。”
云修龄缓缓张开眼睛道:“刀神,凋凌刀呢?”
突来一问,凋荒月先是愣一下才道:“凋凌刀在天荒道之战已经损毁,剑邪怎有此问?”
云修龄道:“放下你手上的刀,它不适合你。”
凋荒月道:“此刀是楚非白所赠,我对他这个人实在没好感,只是暂时借用罢了,待日后另择兵器。你是担心刀我用不惯,赢不了你吗?哈哈。别忘了刀神称号,并非虚名,一刀式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先到离愁林一趟,待会就回。”拱手告辞。
舞晴雨明白云修龄另有暗示,急忙忙道:“你就直接说刀上有毒不就结了,绕一大圈也不说清楚。”
云修龄不回答冷冷起身,就要往外走。
舞晴雨问:“你要去哪里?”
“到外头透透气。”云修龄徐行离去。
舞晴雨大笑:“真是有趣的剑邪,明明关心却又不擅表达,看来离愁林有场好戏,不如我也去凑凑热闹。”背起铭心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