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榭
避世之地镜花水榭,今日因驱毒的火缘池而惹来江湖尘埃,恶道邪枭率领闷刀太、映夜塘强势压境,牧飞寻一派自然,暴躁的月灵蝶却早按耐不住性子:“你们哪里来的恶人?敢来这边撒野!”
恶道邪枭笑道:“小姑娘乖乖让开,我不想多伤人命。”挥动衣袖,卷起的一阵风,牧飞寻见状立刻挡在前面,羽毛披风轻轻飞扬。
“哈,本以为这里是个穷乡僻壤,想不到有位隐世高人。”恶道邪枭往后退一步,眼神一动,闷刀太、映夜塘两人同时动了。
闷刀太握着长刀直劈,牧飞寻双眼微闭避过这刀,随后映夜塘急转铁扇而来,十足柔气却藏有杀意,不闪不避牧飞寻右手还击,从铁扇透出的力道将映夜塘震伤,闷刀太从背后快刀连环。
“真是麻烦!”牧飞寻内力一提,隔空震碎武士长刀,闷刀太愕然。
恶道邪枭喝道:“星灿之都的特级杀手,只有如此能力吗?让我好生失望。”
身为杀手的闷刀太、映夜塘自尊当然不甘受此耻辱,两人立刻合掌,威力倍增最终一击,恶道邪枭也暗运真气。
“唉!江湖的无奈呀!”牧飞寻蓄势待发,闷刀太、映夜塘以铁扇发出一道宏大的掌气,恶道邪枭随后出掌,一前一后的掌气卷动整个花圃,牧飞寻硬吃两掌依旧纹风不动,回击一掌;电光石火之间,只闻两声惨叫,闷刀太、映夜塘瞬间毙命,恶道邪枭也暗自被震伤,道:“你…不简单!星灿之都不会放过你。”气愤离开。
牧飞寻叹道:“此后,武林腥风将一波波的吹进镜花水榭。”
从未见过牧飞寻如此的月灵蝶,不勉有些震惊:“牧大哥,我们是否要移居他处。”
牧飞寻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当萤妹毒患痊愈,我们就带着莫君遥离开此地。”
月灵蝶道:“真是可惜这一片山光水色呀。”
正气殿
孽魂塔之战后,法常纲领众人退回正气殿。
法常纲经过整整两日沉淀,终于调集众人商议。
法常钢先慰劳道:“各位辛苦了,才能将黑雨天狗就地正法,并且逼出忏秋末,遗憾的是掩日生的殉职。”
路寒远道:“庭主,请恕属下直言,当日一战,庭主明明可以擒住功体不完全的忏秋末,为何恶道邪枭一来援,庭主就战意全失,急喊收兵。”
贫江野也道:“是呀,恶道邪枭也是有毒患在身,带来的杀手并非顶尖,双方若交战,我方胜算也不低。”
连续的两个质疑,令法常纲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这…我…”
明白真相的杜行舟看出他的为难,道:“两位有所不知,当时退兵时我也说过了,对方的兵力是否如表面上那么单薄,这是存疑的,万一敌方再有援兵,我们必败无疑。”
“我们清楚总官差的顾虑,只是…”路寒远想要指责却硬是吞下去。
贫江野不客气的道:“我并非有意冒犯或者刻意刁难,毕竟我二人从大老远被调回,结果因为这样就收兵,我不能接受。”
隐忍许久的任潮生正要发难、杜行舟正要再行解释,法常纲突然有了动作,开了口:“各位同志…其实…我…我…”就要说出口的秘密,却在说了几个字后停住,全头握得更紧,心中五味杂陈,进退两难,挣扎许久才道:“请放心,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放这班罪犯,必定将他们绳之以法,用我的双手…”说到最后,声音是颤抖的。
桐羽臣见法常钢如此为难,内心相当难受。
法常纲坚决的态度表明,任潮生、路寒远、贫江野这才稍微释疑,众人各自散去。
留下桐羽臣、杜行舟相陪,桐羽臣道:“庭主…你这样…”
法常纲道:“是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我不能再因私害公,一错再错,我必须对武法庭三个字负责,下次见面就该划清界线。”
杜行舟道:“若真有那时候,就让属下来动手,不能让庭主背负这样的罪。”
“这个原罪我已经背负好几十年了,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法常纲一掌劈落桌上,以示决心。
黑色天堂
冥关引渡棺九泉再度来到黑色天堂面见楚非白,因上次毁梦计划彻底失败,楚非白再见棺九泉自然没有好脸色。
棺九泉笑脸相待:“桀桀…大老板何必心情不悦呢,我接到消息,异魔族得到儒心血,解封的日子已经不远。”
楚非白似乎还没得到消息,喔了一声,棺九泉便将风霜郎说的经过说过一遍。
楚非白心想:“原来闻不知那天来跟我借走两名手下就是为此,孔释生成为魔少,想必圣女精血到手,只是让三教后生晚辈进入异魔族,叫人不是滋味。”道:“听你的言语,似乎此来是有方法取得道心血。”
棺九泉道:“方法是有,只是我势单力薄,恐不成事,因此大胆请求大老板给点援助。”
楚非白怒道:“当初毁梦计划,你害我连失两张王牌,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今天又是故技重施。”
棺九泉笑道:“计划虽是失败,大老板手中不是也得到佛心血了吗?夺取道心血,表面上你帮我,实际上是我援助异魔族。”
楚非白怒气稍缓,道:“你非异魔族人,却对异魔族处处帮忙,不禁要质疑你的企图。”
棺九泉道:“异魔族乃南方霸主,待解封之后,进军中原一统武林,是必然之势,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楚非白干笑:“哈,但愿如此。”
此时,刀神凋荒月踏入。
楚非白道:“刀神,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该不会是要来跟我算被囚禁的帐吗?”
凋荒月道:“非也,二十年的交易结束,这次我要你谈新的交易。”
“这倒是稀奇,我就洗耳恭听刀神所要提出的交易。”
楚非白心里有数,棺九泉伺机而动,凋荒月待价而沽,三个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这又会谈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