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灿之都
悔卷谦夫迎入识天幕、夜双刃从大门进入,或许要遮掩杀手集散地的劣名,宫闱之内是黑白相间的色调,让整体看来更加典雅,每扇窗子都有精细的花纹陪衬,天花板众星点缀彷佛天幕般,墙上更悬挂着一幅幅的水墨画,一名老人戴着黑眼镜,看不清楚眼神,穿紫色锦连身长袍,屈着身子仔细欣赏每幅水墨画的独到之处。
悔卷谦夫走近在老人面前细声说了几句,老人微笑向两人走来,道:“初次见面,我是星灿之都老板,一钱一货贾先生。”
识天幕恭敬的回礼:“久仰大名。”贾先生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少过:“来到星灿之都的人,理由只有两个,卖身、买人,不知两位前来是为了哪个?”
识天幕有意试探而问:“卖身成为杀手标准为何?”
悔卷谦夫解释:“星灿之都唯一重视能力,而依照能力将杀手分为次级、特级、无级,卖身之人必须依序先挑战次级杀手,若得胜成为次级杀手,再决定要不要挑战特级,以此类推。挑战过程中刀剑无眼,死不可埋怨,今年截至目前已有百余人挑战特级杀手被杀。”
识天幕再问:“那无级杀手?”
悔卷谦夫答道:“目前在星灿之都之内只有四名无级杀手,他们不接受任何交易。”
“说够了吗!两位贵客不是来听你解释一堆,立刻闭嘴。”贾先生大声斥责,极为重视金钱及生活享受的他,对钱以外的事物没有太大的兴趣,见两人来往闲聊,心生不耐,是个十足的生意人。
识天幕言归正传:“是不相瞒,我本想借贵组织杀手一用,杀我仇人。不过贵组织只有卖身买人两种,可否询问买人的价格?”
眼看生意上门,贾先生笑孜孜的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道:“此乃星灿名鉴记录着次级与特级的人名及档案、价格,甚至连杀过的人都有纪录,请随意翻看。”
识天幕打开名鉴,果真纪录着每位杀手的各项详细数据,每一位都很符合自己的想法,一看价格每个都是天价,抬头问:“这价格似乎高了些,能否有议价的空间。”
贾先生看出他没有足够的金钱,收起笑容,一手抢回了星灿名鉴,冷冷道:“一分钱一分货,先生若出不起,请自便。”丢下这句话,转头继续欣赏画作。
悔卷谦夫也摆出送客的态度,识天幕、夜双刃正要悻悻然离去,外头走入一人。
识天幕认出了他:“是九天圣朝的军师,韦修真。”两人刻意停下脚步。
韦修真带着捧着一个大箱子的狄羽进入,他轻摇天下扇道:“贾先生,我又来与你做生意。”
贾先生一看大客户进门,嘴上又出现那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圣朝大军师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听闻上回交易的冰棘狼、火轮虎在千尊殿之战大放异彩,想必没让你失望。”
韦修真心道:“生意人究竟还是生意人,哈,言词浮夸不堪,冰棘狼、火轮虎若非我长期秘密训练,哪有这等勇猛。”笑道:“我有话直说,我今日前来,就是要买你四位无级杀手,你只要把价钱开出,我人带走就好。”
无上限的价钱,贾先生自然是心动不已,但是表情却有为难,道:“大军师呀,我知道您急需用人,我麾下次级、特级杀手上千人,任你挑选。只是这无级四人,目前只有一人尚在我身边随身保护我,其他三人都行踪不定,我与他们虽有主仆关系,但是他们自由意志很强,要买下他们不容易呀。”
韦修真道:“那好吧,你就将你身边那名无级杀手转卖给我。”
“唉呀,大军师呀,您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仇家不少,当然要留个人保护自己,不然以后我还能跟您做生意吗?”金钱之外,贾先生对性命也十分要紧。
韦修真不再为难,接过星灿名鉴,在特级杀手上仔细寻找可用之兵,反复思考才决定买下掌法凌厉的武浑罗、使五行锤的觉狩命与手握蚀月枪的麓马行,并命狄羽将那箱黄金交给贾先生,出手非常大方,见钱眼开的贾先生不停道谢。
识天幕见状心想:“九天圣朝势大,近期又与三教发生争战,冀天棠、孟甫文又是儒教之人,眼下只要加入圣朝,或许有报仇的机会。”
因此自动向韦修真用与三教有仇的理由请缨加入,韦修真名白两人另有所图,不过在此急迫用人之际,也就答应了,一行人离开。
贾先生命悔卷谦夫把整箱黄金倒出来,自己坐在黄金堆内像小孩子般玩耍,好不快乐:“哈哈哈,有钱万事足呀。”
悔卷谦夫道:“老板,最近武法庭的万死牢走脱三人…”
话尚未说完,贾先生就打断:“我不想听到武法庭这三个字,假仁假义的地方。”
悔卷谦夫知道老板脾气,就立刻闭上嘴。
赏梅山
经过普世因的治疗,季晅的手臂完好如初,普世因问起今后的去向,季晅道:“我要再到黑色天堂找楚非白,要他交还我的兄长。”
说完,一封飞书传来,季晅接过并打开,信上所写:“三日后,甘露林等待可见刀雅莫君遥。”
季晅看着絮风剑道:“看来我拔剑的时候到了。”
穷命患闻言,道:“我也去。”
突来的请求,季晅不知怎么回应。
普世因笑道:“不死人正等待你拔出剑,与你一决,才能完成龙十三的遗愿,他的个性很坚持,你就让他跟着吧,路上若有凶险也能互相照应。”
“前辈开口,晚辈自当遵从。”季晅点头答应,两人告别普世因,离开笑眉栈。
荒野
另一方面为了替武法庭解开万死牢之变的季晅也正在赶路,要前往黑色天堂一会楚非白,心想:“三天后甘露林刀雅剑爵将要重逢,也是我与冥关引渡棺九泉的正面斗智。唉,这段路将是季晅步入武林最艰辛的一段路。”
通往南方的路,季晅首次感觉到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