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谷
今日的川流谷平静不再,韦修真直接下令扑杀冀天棠,御皇军四副将之二雷彤、惊枭狂旱率近百名士兵团团围住冀天棠、木忧津。
雷彤披头散发,穿银甲手持【轰雷戟】眼露凶光;惊枭狂旱脸上五爪伤疤,双手【鬼狱爪】闪着青蓝色闪光,此二人都是昔日武林顶尖高手,后被韦修真收编至御皇军。
魔气尽去的冀天棠拔出秋遗剑,舍去平时温和的个性,为了同门之仇,杀气不再收敛:“九天圣朝杀我恩师,灭我教门,我今日誓报此仇。”
不再多言,伴随三道剑气开路,身影冲入,如虎入羊群,杀人如切菜,所到之处不留活口,转眼间十来名士兵已是剑下亡魂。
雷彤转动轰雷戟,闷雷阵阵,剑、戟交锋,卷起沙尘,冀天棠暂退几招【剑舞秋色】正面迎敌,雷彤不甘示弱【轰雷威闪】正面接招,互击之下,雷彤虎口溅血,右手震动,自感耻辱之下,回气再攻上,冀天棠一弹剑再度震退雷彤。
忽感前方阴冷之气扑来,惊枭狂旱举爪来攻,冀天棠右手一收剑,左手【一笔定儒风】吹开阴冷之气,双足轻挪,【剑影纷纷】连绵的剑网形成坚不可摧的防守,【五爪枯寒】惊枭狂旱全力进攻,后方雷彤跳出合击,剑网被突破,冀天棠硬吃两招,内脏震动,剑诀再使【剑锋天启】浩然剑气瞬间贯穿雷彤,轰雷戟落地,但同时间惊枭狂旱也抓伤了冀天棠。
伤口不停溢出鲜血,冀天棠大喝:“逼人太甚!”真气再提三分,剑尖凝注一条青色光芒,【剑破山河】大范围的剑气在四周盘旋,士兵应声纷纷倒地,死伤殆尽,惊枭狂旱退至后方免被波及,雷彤则不见人影。
风暴过后,冀天棠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再度凝注真气,当极招要再使出之时。
“再出招,此人便没命。”雷彤手上轰雷戟压住了木忧津当作人智威吓。
冀天棠骂道:“亏你们九天圣朝自称最大组织,却使用这种招数,真是卑鄙!”
“兵不厌诈,放下你手中的兵器,否则…”雷彤更进一步威胁,冀天棠无奈之下放下秋遗剑,雷彤立刻上前【天雷一击】重创冀天棠,要报方才之仇,更令人无法置信的是,后方惊枭狂旱的鬼狱爪划过木忧津的咽喉,木忧津来不及呼救便断了性命。
“木前辈呀!你们真是过分!”冀天棠要再站起,可惜已经深受重伤,握住秋遗剑,却无法使出剑招,雷彤笑道:“违抗九天圣朝下场只有死!”
正当要再赞一掌,树林间一道掌气斥开了雷彤,惊枭狂旱回头,看见一名文人雅士装扮的年轻男子,握书卷,吟诗缓步走出,笑道:“不杀人不杀人,杀人人杀,何必呢?”
“阻拦圣朝行动,一体同罪。”雷彤、惊枭狂旱两人左右围攻,年轻男子急退数步,摊开双手推出两道掌气,雷彤、惊枭狂旱左右接招,一掌劈开了掌气,眼看就要来到年轻男子三步之处,两条人影介入,轻盈的身法以柔克刚,不及防雷彤、惊枭狂旱被震退,接掌后还散发一股花香。
来者是两名少女,一者墨黑一者粉红,头上没有多余的发饰,朴素的打扮。
“仙华派花柔梅、花默莲。”年轻男子道出两人姓名。
粉红衣衫少女花柔梅又道:“文采雅风识天幕又是你,有你的地方就有麻烦。”
花默莲不发一言,举掌要逼退雷彤、惊枭狂旱,但两人哪是易与之辈,十招过后花默莲失去了主攻的地位,花柔梅加入战局仍是五分平手,四人双方来来往往平分秋色,识天幕不迟疑跳入,游斗其间使战局起了变化,加上雷彤、惊枭狂旱受伤在前,气力上渐感不支,连忙抽身离开。
识天幕摸摸自己的头笑道:“真多亏了我,否则两位姑娘安为堪虑,想必本月的仙华男宾必定是我,哈哈哈。”
“少自以为是了,这个月的仙华男宾由花衣仙子钦点。”
“是谁这么有份量?”“就是他呀!”花柔梅指着重伤晕厥的冀天棠。
识天幕一脸不敢置信:“他…他究竟是何来历?”花默莲背起了冀天棠与花柔梅双双离去。
识天幕垂头丧气:“唉,想不到我用错过本月,只好在附近等待有没有奇迹发生。花衣仙子呀,自从见你一面,至今难忘呀。”
绿隐川愚居
隐身山野的书冠纪子骞自从香榭书坊被灭之后,闷闷不乐,时而望向天空、时而低声轻叹,道:“我是不是要踏出绿隐川,阻止这场武林兵祸?但…誓言…唉。”
脚步声急促靠近,正是怪兵驼:“好友,你真是神算,香榭书坊果真消失武林。真料不到,韦修真果真暗藏兵力,一举歼灭儒教组织,法业寺虽有出兵援助却在中途损兵折将,最令人不解的玄真道门竟然不顾情谊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才是保存玄真道门的策略,如果道教从一而终采取这个策略,韦修真要灭道教难矣!可惜现在局势有变,玄真道门、法业寺连同反抗圣朝的游离派门都即将步上香榭书坊的后尘,更大的兵祸即将来到。”
“你的意思是说,中原武林即将归于一统。”
“三教组织若灭,一统中原武林的野心,韦修真还差一步。”
“哪一步?”怪兵驼急问。
纪子骞迟疑许多才道:“逆伦的一步。但要灭道佛两教本有三个变数道教的玉真君、儒教的冀天棠与…,但前两个变数都消失了。”
最后一个变数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怪兵驼问道:“到底是甚么可以改变战局?好友,难道你真忍心看着武林再进入兵祸之中?”
一句话刺穿了纪子骞多日来的担心,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取下斗笠:“好友,如果有天必须牺牲自己性命来挽救武林,你会怎么作?”
怪兵驼直言回答:“我义不容辞,人的生命不再长短而在生存有否价值。”
“哈哈哈…很好的答案…”纪子骞笑声似乎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