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曲径
寻求珍宝第三站,孔释生、紫伶月带着不朽花、飞荧光走进看似平原无阻,实际上却是九弯十八拐的迷曲径,鲜少有人可以自由进出。
路的两旁不满不少不知年代的尸骨,孔释生问起在披雪山自己如何脱困,紫伶月解释道:“雪娘外表冷酷,其实内心善知未泯,我向她说明你取不朽花的原委,她因此不再为难我们,解除你的冰封。”
一番解释,孔释生听在耳里只是点点头,内心疑问有增添数分。
两人在狭窄的路径中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个时辰,发现自己一直在同样的几个地点中徘徊,于是孔释生施展轻功跃上半空,却被空中无形之气给弹回:“真是古怪的地方,就连空中也有暗伏,这该如何是好?”
见孔释生愁眉不展,紫伶月不忍,道:“我刚刚沿路有作了记号,跟着我走试试看吧。走的时候,记得把脚印深深印在地上,方便我们回程。”
“你真细心。”孔释生跟着紫伶月的脚步缓缓向前,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我不可以有那种想法,我甚么都没办法给她。”或许,无形的魔障挡在两个相爱的人中间;如果,如果可能,彼此却只想着彼此的不可能。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个时辰,来到迷曲径的中心点,那是一片绿意盎然广大的草原,草原内摆着石桌石椅,石桌上一张素琴;石椅上一位平凡书生,愁眉双锁,看着那张素琴,视线始终无法离开,就连孔释生、紫伶月进入自己百步之内也浑然不知,书生道:“我一指音,有一遗恨,无法能接我十指音十招,你行吗?”
一拨琴弦,琴弦振动铿然一声,又锐又长音律指气,裂草原而出。
孔释生先推开紫伶月,见她安全,脚尖轻点半空躲过,第二、三道指气左右袭来,双手化出气盾挡下,落地之后拱手:“先生…在下…”
接连再来的三道指气是不愿听从的表明,孔释生无奈衣袍挥动儒门绝式上手,【华儒指】以指气破指气,远处一指音微微一笑,不但加强了力道而且两道指气速度落差甚大,快慢迷惑孔释生的视线,此招果真奏效,在前的指气被挡下,随后的指气贯穿孔释生的左手,一抬头右手又被指气所伤,一指音愁容更深:“看来你无法接下最后一道,本以为你可以解决我的困扰,现在甚么都不用说了,回去吧。”
孔释生止住鲜血道:“在下技不如人,却祈求先生高抬贵手将雾音琴送给在下。”一指音摇摇头,紫伶月在后怒目相视,一指音仍摇摇头,不改初衷。
正当紫伶月要拿出魔冥令之时,远处,剑爵季晅缓步而来,孔释生面露喜色道:“莫兄,你怎么会来到这?又是怎么通过迷曲径?”
季晅道:“冀天棠担心你们的安危,要我前来协助你们,我刚才是随着脚印才顺利进入。现在,就让我一尽心力吧。”
“莫兄小心,他的指气非常厉害,其中又包含不少心理战术。”孔释生提醒道。
季晅从地上拔起一根草,灌气在其上,草立刻挺立如剑,道:“让我来领教你的十道指气,出手吧。”语气里是无比自信。
一指音早闻剑爵、刀雅之名,暗提全力,连发三道指气。指气来到季晅五步之前,只见他双眼微闭,以草轻松化去指气,随后两道指气来到,下场仍是消散虚无。
一指音道:“有来历,此招如何!”一连将剩下五道指气连发,不同速度不同方向不同力道。
“小心,这是杀招!”在孔释生的担忧之中。
季晅暗道:“剑之天,腾风斩!”狂风骤起,将指气化消于眨眼,然后风集于草剑之上,劈出极锐利且夹带风势的剑气,只在瞬间石桌石椅以及一指音头上书冠被劈成两半,只有桌上素琴毫发无伤,可见锋利且精准。
超凡的剑艺,一指音不得不认输:“我败了,此琴便是雾音琴你拿去就是,哼!”言语间完全没有一偿宿愿的喜悦,转身就走。
孔释生小心拾起雾音琴道:“剑爵之名不虚矣,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三种珍宝也到齐了,我们立刻启程到黑色天堂。”紫伶月心道:“剑爵的剑法超乎我们先前的估计。”
季晅道:“黑色天堂我替你们走一趟,孔兄还是快回香榭书坊,我一路上想来明白冀天棠是被连累我而将我支开,你是他的好友理当回去注他一臂之力,我会尽快取得驱除魔气的方法。”
孔释生道:“也好,就有烦莫兄了。”
紫伶月将一个锦囊交给季晅,道:“如果受到黑色天堂的主人刁难,就将这个锦囊交给他。”说话的神情落寞非常,好像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季晅收下锦囊,带着飞荧光、不朽花、雾音琴往南方而去,孔释生、紫伶月回走香榭书坊。
千尊殿
韦修真诡计得逞,以捉拿冀天棠为借口,在香榭书坊门口凌虐,逼出儒令出手,并杀了御皇军的问末奇,导致出兵有理。
大殿之上,韦修真由狄羽、月樱飞陪同,校阅御皇军兵士大约三千人,惯战沙场的将军伐干戈、骁月、冷商衣、哭冬梅、宫秋命也在其列皆整装完备等待,军容盛大。
韦修真扬声道:“香榭书坊屡次挑衅九天皇朝,不可饶怒,九天皇特别授权与我要我率全军出征。我军顺理而发,必定一战成功!”三千大军同时大喝,士气高涨。
韦修真再道:“伐干戈、骁月为先锋军率一千士兵,冷商衣、宫秋命为左右军各领五百士兵,哭冬梅、狄羽、月樱飞与我率一千士兵为中军掌控战局,即刻出发不可有所怠慢。”指挥若定具有王者架式。
月樱飞道:“军师,因何不用七星军?”
韦修真道:“七统领已损两名,再除去两位,剩下三统领则率军镇守北、东、西巨龙长城避免外族趁机攻入中原。”
“那南方?”
“我自有打算,不必过问。”韦修真语毕。
大殿左侧传来槐老子的声音:“不可出兵!不可妄动干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