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见不妙就开枪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杨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混蛋一脸淡定地说道。
傻柱的心在往下沉，一直沉。
傻柱没想到杨蛰的名声在江湖中这么响。这也是托这个时间段人们的精神食神匮乏的福，杨蛰改编的《四大名捕》系列横空出世，彻底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
随着四大名捕名扬整个天下，杨蛰的大名也被众人所熟知，尤其是江湖中人，谁没看过四大名捕？谁不知道杨蛰的大名？
傻柱的脸色铁青一片，生怕眼前之人是杨蛰的崇拜者。只不过，傻柱心中多少还有点期待，期待眼前的小混蛋拥有足够的职业道德，先不说这事能不能成，最起码得保证对方不会把自己供出去。
“您跟杨蛰有仇吗？”傻柱万分期待地问道。
只要有仇就有好了，如果没仇，傻柱只能玩易中海和贾张氏那一套，道德绑架和哭穷哭惨、撒泼耍赖。
易中海和贾张氏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四合院，但四合院仍然有他们的传说。
“没仇！”小混蛋很干脆地说道。
傻柱心中一紧，正在准备用道德天尊易中海的道德绑架之术忽悠小混蛋，小混蛋接着说道：“我虽然跟杨蛰没仇恨，但我跟黎援朝有仇。”
“黎援朝是谁？”傻柱傻傻地问道。
“你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你不认识他很正常。我跟黎援朝有仇就等于跟钟跃民有仇，跟钟跃民有仇，就等于跟盛崖他们有仇，盛崖、钟跃民、黎援朝他们是一伙的，同时，盛崖又是杨蛰的手下，所以，你明白了吗？”小混蛋说道。
“我明白了，伱跟杨蛰有仇。”傻柱一听小混蛋的话，不由得心花怒放地说道。
“我跟杨蛰没仇。”小混蛋说道。
“尼麻痹！”傻柱直接被小混蛋整不会了，不禁心中大骂道。
傻柱也只能在心中骂骂，就傻柱现在这状态，别说不是小混蛋的对手了，就是连棒梗都不一定打的过。棒梗完全可以使用放风筝战术或者用石子远攻战术，活活砸死傻柱。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活接不接？”傻柱索性直接问道。
“接。”小混蛋很干脆地说道。
小混蛋再牛比也得吃饭啊，吃饭就得需要钱，小混蛋不是钟跃民那种大院子弟，不但有钱，还不愁吃喝，又没有固定工作，关键是小混蛋还不屑于当佛爷之流，只知好勇斗争，所以，便凭手中的刀吃饭。
“价格。”傻柱勉强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不过，傻柱对行情不懂，索性开口直接问道。
“盯梢一月二十七块五；打断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九十九；打断四肢；三百；杀人，五百。”小混蛋很淡定地说道。
傻柱眨了眨眼，感觉到这些数字很耳熟，不过，傻柱并没有在意，而是在心里盘算起来，盘算了片刻后，傻柱问道：“把杨蛰打成我这样，得多少钱？”
“二百五。”小混蛋瞅了瞅傻柱的伤势后说道。
“尼麻痹。”傻柱心中再次骂道。傻柱感觉小混蛋是在影射自己，但傻柱没证据。
“好，二百五就二百五，你把杨蛰打成我这样。不过，提前说好啊，不管如何，你不能把我给暴露了。”傻柱沉声说道。
傻柱原本只是想让小混蛋盯梢杨蛰，但发现小混蛋极其好勇斗狠，是个狠角色，便心中一动，要把杨蛰也打成自己这样。至于聋老太太的嘱咐，傻柱直接抛到了脑后。
“没问题。我小混蛋一个唾沫一个钉，在江湖上混，自然懂江湖的规矩！你放心，即使我死了，也不会出卖你。”小混蛋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就好。”傻柱长松了一口气。
“给钱！”小混蛋手一伸说道。
“先给你定金五十，等事情办妥了，再给你剩钱的钱。”傻柱有些担心地说道，生怕小混蛋嫌钱少。
傻柱这么说是因为自己只有五十块钱了，还是从聋老太太那里弄来的。
“好。”小混蛋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
“你就不怕我赖账？”傻柱没想到小混蛋这么痛快，不由得惊讶地说道。
“不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即使你跑了，你的秦姐也跑不了，你也不想你的秦姐被人那啥吧。”小混蛋冷冷地说道。
傻柱顿时明白，自己的底细被人家打探的一清二楚。傻柱一听小混蛋要以秦之名威胁自己，不由得本能地大怒，想要挥拳给小混蛋一拳，但是，胳膊以及全身的疼痛让傻柱清醒了过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痛快？”傻柱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不由得问道。
“你不是江湖中人你不懂，对我来说，钱在其次，重要的是要出名。”小混蛋很干脆地说道。
小混蛋确实是想借这次机会，使自己出名，至于傻柱给的钱，自然是意外之喜。
小混蛋多少也知道轧钢厂的一些规矩，报价自然是按照轧钢厂钳工的工资等级以及购买临时工、正式工名额的金额所定。
小混蛋没想到的是傻柱答应的如此痛快，傻柱痛快，小混蛋自然痛快。
小混蛋拿到钱后，先是去鸽子市换了一些票，接着再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安排几个人在轧钢厂外蹲点，为的就是蹲点杨蛰。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小混蛋自然也有几个手下。
杨蛰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当文抄公，其动力便是源源不断地稿费以及板税，随着《四大名捕》的大火，稿费和板税源源不断地流入杨蛰的钱包，再加上杨蛰的其他收，只要攒到一千块钱，杨蛰就会找娄半城去换黄鱼。
原本杨蛰是打算攒到一万块钱再去的，奈何娄晓娥强烈要求，再加上娄晓娥的黄鱼攻势，杨蛰直接沦陷了。
杨蛰忙完一天的工作，伸了伸懒腰，准备去陈雪茹那里住一晚，雨露均沾嘛。
杨蛰一出轧钢厂的大门，两世的叠加的强大精神力便使得杨蛰感觉到自己被盯梢了。杨蛰虽然没有跟踪与反跟踪的经验，也知道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杨蛰拥有如此底气的原因是腰间别着一把装满了子弹的众生平等之器，任你再牛比，一枪撂不倒就两枪，两枪不行就三枪，三枪不行就清弹仓。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当杨蛰到了陈雪茹的丝绸店时，陈雪茹痛快地关了店门和杨蛰来到徐慧珍的小酒馆。杨蛰一直感觉到有数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杨蛰根本不去查看，而是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
当陈雪茹痛快地叫完酒菜之后，杨蛰立即在陈雪茹耳边低语几句，陈雪茹完美地控制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并未发出任何异样。
任何人看来，都以为杨蛰是在和陈雪茹说悄悄话。随后，陈雪茹来到徐慧珍的柜台前，趁着周围无人，低语几句。
徐慧珍能够把店开下去，也不是一般人，徐慧珍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把酒壶中的酒换成了水。
片刻之后，徐慧珍便悄无声息地把蔡全无支使了出去。
杨蛰这是让陈雪茹陪自己演一场装醉的戏，好调出跟踪自己的人。而蔡全无出去也是去轧钢厂搬救兵。
没过多久，杨蛰和陈雪茹便喝下了不少酒，在外人看来，两人喝的酒酣耳热，随后，杨蛰和陈雪茹晃晃荡荡地往家走，一副似醉未醉的样子。
到了家后，杨蛰和陈雪茹又生动了表演了一场学术性交流，陈雪茹演的很不错，声音惟妙惟肖，语速语气刻画的入木三分。
然后，一阵阵鼾声传来。
杨蛰看似睡下，实则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手握着枪，并且早已经打开了保险，坐等恶客上门。
没多久，杨蛰便感觉到一阵阵头晕目炫之感。
“妈的，中招了，这是……煤气中毒？妈的，这王八蛋肯定是把烟囱给堵住了。”杨蛰心中暗道。
杨蛰立即把枕头上的枕巾取了下来，并悄无声息地倒上了水，然后和陈雪茹堵住了嘴巴和鼻子，并且，杨蛰还让陈雪茹悄悄地把屋后的窗户打开一小面。
反正此时屋里没有一丝灯光，屋外漆黑不见五指。杨蛰看不到屋外的情形，同样，对方也看不到屋内的情形，双方都相当于是瞎子。
冷风吹来，杨蛰和陈雪茹立即清醒了许多。
杨蛰要做的就是等。
对方也没有让杨蛰等太久，片刻之后，一道轻微的响声传来，杨蛰知道，这是刀子撬动门栓的声音。
“吱嘎~”一声，一道轻微的响声传来，门开了。
杨蛰左手握紧了陈雪茹的手，右手握紧了枪。
陈雪茹在心中默念五声之后，直接打开了手电筒，一道强光照了过去，照向对方。
对方显然没想到杨蛰正在等着自己，身体本能地一僵。
在这一瞬间，杨蛰开枪了。
杨蛰根本顾不得其他，也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只是在第一时间开枪。对方敢这么对待自己，杨蛰便敢开枪，自己的性命要永远放在第一位，永远不在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杨蛰连开两枪后，根本不管战况如何，依然持续不断地射击，直至将弹匣打空。
打空之后，杨蛰立即换上装满子弟的新弹匣。
这时，杨蛰才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至于对方是谁不重要，对方死活才重要，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好的敌人。
“开灯。”杨蛰突然开口说道，同时双眼一眯，尽可能地缩短眼睛适应灯光的时间。
陈雪茹立即拉了捆绑在床头的灯绳。好在这个时候的电灯度数不是太高，也不太过刺眼，杨蛰眨眼间就适应了。
“他死了吧？”陈雪茹惊声问道。
陈雪茹虽然远远地见过杨蛰抓敌特，但那是在我方重兵包围之下，不像现在这么刺激。
杨蛰没有开口，继续对着倒在门口的人连开两枪，枪枪命中对方的身体，并溅起一朵朵血花。
饶是如此，杨蛰也不为所动，并没有上前，依旧持枪远远地戒备着。
杨蛰在等，等自己的人以及附近街道、衙门的人到来。
盛崖当先带着人前来。其实盛崖早就到了，并且埋伏在一旁，为的就是引蛇出动，看看这人有没有同伙。结果，埋伏了个寂寞。
趁此机会，陈雪茹从屋内的小门到达另一间卧室。陈雪茹也得避讳，毕竟，两人没有结婚。有些事情可以暗地里做，但不能摆在明面上。
“死了。”盛崖踢了踢尸体说道。
“保护好现场，让衙门的人来处理。”杨蛰沉声说道。
不一会儿，附近街道和衙门的人都到了，毕竟都发出枪击了，他们岂能来慢了。
“杨科长你好，我是唐恳。”衙门的负责人看到杨蛰之后，眼睛一亮，立即上前与杨蛰握手。
杨蛰顿时明白这是熟人，依稀对此人也有点印象，去年年底的时候给自己送过礼，原因就是自己在抄《逆水寒》时，给对方安排了个角色。
杨蛰当即把情况一说。
“杨科长做的对，这种情况下保命第一。”唐恳很郑重地说道。
毕竟，去年抓捕敌特也有杨蛰的一份功劳，天知道是不是敌方来报复。唐恳对杨蛰的杀伐果断很是赞同，这种情况下容不得一丝犹豫，一旦犹豫，闹不好便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代价。
唐恳也没有客套，立即叫来陈雪茹来询问，至于杨蛰和陈雪茹什么关系，杨蛰为什么住在这里，唐恳很明智地没有问。
随后，唐恳让手下找来了正阳门下小酒馆的老板娘徐慧珍以及蔡全无等人来询问，徐慧珍和蔡全无实话实说，根本没有一丝隐瞒，事情一目了然。
“知道这人是谁吗？”杨蛰忽然开口问道。
“是小混蛋，对方持刀而来，明显是不怀好意。”盛崖忽然开口说道。
“小混蛋？”杨蛰眉头一皱。
“对，这人就是小混蛋，是四九城最近小有名气的顽主之一，听说身上背负着几条大院子弟的人命，没想到他居然敢对杨科长动手。”盛崖开口说道。
盛崖跟钟跃民是一伙的，自然认识小混蛋。
唐恳一听说对方是顽主，而且身上还背负着人命，立即松了一口气。毕竟，人命案是大事，即使杨蛰是正当防卫，但也得做笔录、审问等等走流程。
既然对方是顽主，有前科，还有人命案子在身，那一切都好说了。
“唐所，规矩我懂，走吧。”杨蛰很淡定地说道。
唐恳见杨蛰如此配合，便带着杨蛰走流程，同时，唐恳还给上面通了电话。六扇门全力办一件事还是很迅速的。
仅仅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的时间，六扇门就搞清楚了一切，不但把小混蛋的手下全部抓获，还顺腾摸瓜把傻柱的大师兄抓了起来。
傻柱的大师兄直接交待了一切。
“原来小混蛋是受傻柱的委托来找我麻烦。”杨蛰说道。
杨蛰还没有想好怎么收拾傻柱，毕竟，傻柱是何雨水的亲哥。
如果想把傻柱弄死，杨蛰完全可以说，小混蛋是受傻柱所托来杀自己的；如果不想把傻柱弄死，杨蛰就可以说，小混蛋是受傻柱所托，来教训自己的。
反正小混蛋已经死了，怎么说全看杨蛰，也就是说，傻柱的生死就在杨蛰一念之间。
“杨科长，傻柱毕竟是轧钢厂的职工，这事是您来处理还是我们来处理？”唐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