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走到落龙谷前,那里的已经有零零星星的附近的村民回来摆茶摊了。
坐在那里喝茶,听到的全是大家对白氏的议论,议论白茫茫彻底变成妖,被锁在了一个笼子里,天天挂在高处当做警示,被别人参观
议论白修武彻底伤了元气,即便白天一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众人议论的最多的还是,白家不愿意放手敢死队的大权,在和明氏一起,想要继续推举自己的人掌管敢死队。
白家也就是仗着现在蓝氏、梁氏都不吭声,明氏向着白氏,黄氏一向温和,不愿意参与这些事,其他弱小家族保持中立,他们才敢这么做。
不过大家不是瞎子,白氏的野心经过上次的事情,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个时候白家还把手伸的这么长,别人即使现在不说什么,也会记在心里。
白家呀白家呀,早晚你们得自己作死。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慕夏关心的了,慕夏现在只关心一个人,那就是应寒。
离罗浮山主峰越近,慕夏就越不安,她和应寒也就一个月没见,为什么会这么的紧张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慕夏硬着头皮,穿过了落龙谷,通过了白氏设的关卡,直接上了主峰。
慕夏现在也算是白氏尊贵的客人,白策策听闻梁氏八小姐来访,亲自带着慕夏去了白天一的洞府,而应寒此刻正在给白天一诊脉。
慕夏站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应寒才诊完脉。
接着应寒又提笔开药,完全不回头看慕夏一眼,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慕夏过来一样。
慕夏多少有些失落,却不能当着白家人的面表现出来,只能故作淡定的看着应寒下医嘱。
整个问诊结束之后,白策策行礼道:“多谢路神医,我祖父身体才能康复。”
应寒冷眼看着已经入睡的白天一,康复是不可能了,能维持一个活死人就不错了。
应寒冷淡的说:“不必谢我,谢她吧,若不是她,我才不会趟这浑水的。”
白策策笑着转头看向慕夏,抱拳道:“多谢八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德报怨,白氏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吗?慕夏却好像看到了被白策策压在眼底的恨。
白策策何尝想不到,应寒潜入白氏是有目的的,而应寒刚上山的时候,白策策可是真的把应寒当成恩人一样对待的。
后来他才明白,神医救人根本都是安排好的,是为了顺利进入白家而安排的,白策策对于应寒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白天一这一系的人和慕夏合作,根本就是迫于形势,他们最初的计划和白茫茫是一样的,定然要让慕夏背锅让慕夏死的。
可是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只能选择和慕夏合作,否则白天一一系的人会全部被白茫茫干掉。
所以即便是恨,白策策也得忍辱负重,即便是知道慕夏和白氏只是表面交情,互相算计,白策策现在也得和颜悦色的对待慕夏。
更可况白策策现在有求于应寒,他只能压住心里的恨,把应寒和慕夏当成贵宾。
慕夏不想应寒那么冷傲,笑着道:“白前辈您客气了,我和路公子还有话要说,先离开了。”
说罢,慕夏转身就要走,却被白策策叫住了。
这个时候,白策策不能不多个心眼。
“等一下,您说离开是什么意思?”
原来白策策是怕慕夏带着应寒下山、不管白天一了啊。
慕夏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又有坏招了。
“您想是什么意思?”慕夏没有回答,故作调皮的问。
这可把白策策难住了,白策策也不管慕夏是不是真的要走,直接邀请道:“八小姐难得来一次罗浮山,不如在罗浮山住下吧?”
某人上套喽,慕夏轻轻一笑,回答道:“白前辈,虽然我得父母的同意,独自一人下山历练,可我毕竟是梁氏未出阁的小姐,不能随便住在别人家,不好。
之前住在您这里,因为我家大夫人的缘故,白氏算是我的外婆家,可是现在大夫人和白氏脱离关系,我再住在白氏就不太好了,我还是下山去住吧。
我知道您担心我的安全,没关系,路公子会保护我的。”
白策策哪里会关心慕夏的安全呢,但是慕夏的确帮他找了一个可以把她留在罗浮山的理由。
白策策赶紧道:“八小姐,罗浮山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山下的确不是很安全,您怎么也是一个姑娘家,留在山上我们比较放心,否则我们都不好和你父亲交代了。
更可况,上次您在罗浮山经历的那些事情,我们都心有愧疚,还希望您能留在这里,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好好补偿一下您吧。”
“白前辈,您这话说的见外了,我梁氏和您白氏本来就是世交,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呢,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早就忘了,您也别往心里去,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咱们两家的交情啊。”
白策策看出来了,通过正常的方法劝说是不可能留下慕夏的,白策策转变了个思路。
“听闻八小姐此次下山是要历练的,现在咱们和酆枭签订了和平协定,整个中原都没有妖了,不知八小姐准备去哪怎么历练呢?”
“荒芜区不是还有一堆妖呢吗?虽然那些妖目前没有什么危险,当我总觉得那是个定时炸弹,我想去试试。”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白策策赞同道,“可是荒芜区荒无人烟,连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太艰苦了。”
慕夏很不在乎的说:“罗浮山后、荒芜区外沿不是还有两个小村子吗,我就住在那就行,等练得差不多了就离开。”
白策策听后立刻心疼的说:“那村子怎么住人呢,太寒酸了。这样,荒芜区里一块地方风水很好,灵气非常丰富,离罗浮山也不远,要不我派人在那给您建个宅子,您就放心住在那,咱们离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慕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白策策,又看了一下应寒,用眼神和动作表达着,你们白氏目的不要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