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立刻行了一个平礼,对应寒道:“想不到小兄弟医术如此高明,可否请教白家主当时是什么情况,您又是如何诊断、如何下药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黄柏一个老人用请教的语气和应寒说话,应寒也只能和黄柏探讨起白天一的病情。
“黄家主客气,我不过是凑巧有对症的药物,幸运而已。
对于白老先生的病情,还请黄家主赐教。”
黄柏觉得,如果当时是自己治疗白策策,虽然能让白策策痊愈,但不可能让他在十天左右的时间里就能痊愈。
看来这个年轻的人的医术当真是了得。
和应寒谈了一会之后,黄柏对应寒的好感上升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这年轻人,有能力却不恃才傲物,谦虚而又温文有礼,有思想有深度却又能够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能请这人到我们黄氏,黄氏在修真界的地位绝对要上升一大截啊。
而此时,刚才在主峰大殿上的那些人,全都聚集在白天一洞府外面的空地上,等着黄柏传出消息来。
突然,有一白氏弟子急匆匆的来报:“峰主,鹤阳峰和紫荆峰之间的法阵有异动,恐怕有妖物来袭。”
什么?妖物再次袭击?
白茫茫看了一眼封闭的洞府,最重要的四峰峰主现在都在白天一的床前,此刻定然不能打扰,看来这一遭必须自己去了。
白茫茫点了几个白家的弟子,还有几个外家族的人表示要跟着白茫茫一起去,可是几人还未出发,白茫茫突然惊慌起来。
“遭了,鹤阳峰和紫荆峰之间的山谷是白氏的龙须草种植园,龙须草富含灵气,对妖兽修炼有益,妖类定然是奔着龙须草去的。
若是真的被它们得到了龙须草,罗浮山上的妖必定更难对付。”
众人一听事态严重,纷纷表示要一起过去探查。
“走,咱们一起去。”
看见大家如此仗义,白茫茫的眼眶湿润了。
但是谁都没看见,就在大家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白茫茫得意的看了一眼白曼音,有人上钩了,而且上钩的时间刚刚好。
而在龙须草药植园内的慕夏实在是不想听应寒描述他那发生的事情,把精力放在了毒须草上面。
应寒说的没错,如果分开看的话,毒须草和龙须草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可是将两者种在一起,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辨别出两者的区别的。
慕夏简单的数了一下,这两亩地,估计得有一百多颗毒须草。
这都是对付白氏的证据,慕夏小心翼翼的拔下一些毒须草,放入自己的储物戒之中。
当慕夏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日头已然高升,已经到了中午,快要吃饭了。
慕夏看着头顶的太阳,把毒须草拿到头顶上,放在阳光下仰头观察了起来。
这毒须草一点毒物的味道都没有,怎么才能证明是白家的手笔呢?怎么才能用毒须草让白家受创呢?
正在慕夏沉思的时候,刚才的法阵突然消失,一大票人瞬间出现在慕夏左边十几丈远的位置。
慕夏登时傻眼了,偷偷摸摸跑到人家私密的地盘干坏事被抓了个现行。
这下自己有把柄被人白家拿住了,她也只能把毒须草的事情,提前公之于众了。
慕夏平复了一下心情,微笑着、缓缓的转了身,挺直了身板面对眼前的这些人。
最前面的人是白茫茫,而在他后面的白曼音,则是不可置信的越过了白茫茫,痛心的哽咽道:
“夏儿,你怎么会在我们家的药植园里,是你动了这里的法阵?你是来偷白氏的龙须草吗?”
慕夏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手里的毒须草,又看了看疑惑的人群,很想不通大家怎么就没看出来自己手里的草的不一样之处呢?
既然大家没看出来,慕夏就准备开门见山,把白氏的阴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你是说我手里的毒须草吗?这不是你们种来对付蓝氏、对付我三哥的吗?我又不会害人,偷你这个干什么?”
后面的人群里传来几声惊呼,慕夏竟然说这里种的是毒须草。
龙须草是白氏特有的灵植,其他九大家族都会从白氏采购龙须草,而慕夏现在告诉他们,这里种的是有毒的毒须草,这些人们不吃惊才怪。
黄氏两兄弟都跟着黄柏学习如何救治白天一去了,张鸿成还以为慕夏是在说胡话,赶紧跑到慕夏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
“慕夏妹妹,你是这几日累迷糊了说胡话呢吗?若你是误闯进来的,你和白前辈道个歉,白前辈定然不会责怪你的。”
白茫茫冷哼了一声,但是没有反驳。
也就是说,如果慕夏顺着张鸿成的思路说,白茫茫这次不会和慕夏计较。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就收不回去,慕夏问张鸿成:“你和恒恩哥关系最好,应该也懂一些药理之类的知识吧,你难道就看不出来,这里种的龙须草之中,掺杂着毒须草吗?”
张鸿成一听头都要大了,这慕夏怎么这么不开窍,非得在这个时候闹事吗?
但是张鸿成已经对慕夏有了好感,再加上黄恒恩这层关系,他认为自己有义务阻止慕夏继续胡闹。
张鸿成还要劝,白茫茫却没了耐心,呵斥道:“梁慕夏,你分明就是在偷窃我们的龙须草,现在在找各种理由狡辩,说,你是不是已经和酆枭勾结了?”
白茫茫最后一句质问的话,声音在灵气的加持下,滚滚而出,周围的空气在白茫茫强烈的灵气压力下,变得粘滞起来,很多人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修为一般的人顿时心跳加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换成真正的梁慕夏,估计早就被吓的腿软哭鼻子了。
但慕夏修炼过三魂七魄的人,哪里会在乎这样的压迫感。
“我说白前辈,那日在凉城,酆枭是被我打跑,此刻你竟然说我和酆枭勾结,真是可笑至极。”慕夏笑了笑,轻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