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音的心彻底碎了,她大喊了一声“潇儿”,冲到梁慕潇身边,脱下外衫裹到了她的身上。
可意识不清的梁慕潇没有意识到自己母亲的到来,依旧说道:“枭哥哥,我还要,我还要。”
酆枭也愣了,他也完全没想到刚才和他那个啥的居然是梁慕潇。
梁慕潇身型和慕夏差不多,黑夜之中又看的不太清楚,再加上白曼音安排的滴水不漏,他完全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偷梁换柱。
酆枭看了一下梁慕潇之后,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蓝凝海旁边的梁慕夏,不禁的想,‘小看你了啊,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反转,够厉害!’
白曼音怒急攻心,双目欲裂,早忘了酆枭是她安排的了,她全身灵气爆发,向酆枭攻去。
此刻的白曼音恨不得杀了所以的人。
“酆枭我和你拼了!”
酆枭邪魅的一笑,也不拿兵刃法宝,空手接招。
酆枭修的妖术,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净是刁钻怪异的招数,即使没有兵刃,也让白曼音一时之间,难以招架。
众人不禁吸了一口气,这酆枭果然有牛气的资本,瞧他那轻轻松松的样子,如果兵刃拿出来,岂不是无人可挡?
酆枭边战边说:“梁夫人,你讲不讲理啊,是你女儿过来勾引我,要不是他,我怎么能轻易的离开那个布满阵法的房间呢?”
这酆枭还真是把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表演到了极致,直接把蓝凝海惹怒。
蓝凝海看白曼音落了下风,本来想袖手旁观的,她白曼音活该,搞出这么些事情,自作自受,蓝凝海才不去帮她呢。
可是蓝凝海听到这样无耻的话,看到酆枭邪魅的表情,就觉得怒火中烧。
若不是慕夏机灵,早些发现了蛛丝马迹,此刻受苦的就是她了。白曼音一定会把慕夏说成是家族的耻辱,将她扔到西荒去。
蓝凝海越想越恨,甩手将凤琉焰镯丢出,和白曼音一起,对战酆枭。
蓝氏地处西荒附近,蓝凝海自小就和沙漠中的妖族战斗,经验丰富,她一加入战局,立刻维持了个平手。
白曼音这个阴险的家伙,一看蓝凝海打了过来,立刻退出战局,粱望亭看出了酆枭的厉害,她瞪了一眼白曼音,与蓝凝海并肩战斗。
酆枭感觉压力骤然增大,喊道:“怎么,你们梁氏要以多欺少,搞车轮战吗?”
蓝凝海怒道:“酆枭,你欺我梁氏子女,我梁氏自然不会放过你。”
酆枭的语气不再从容,他急道:“我说了,是你家大小姐勾引的我,即便我死在这,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蓝凝海嘶吼道:“你胡说!”
“我胡说,没事,那你们就杀了我,然后今天的事情自然会被天下人知晓,你们梁氏,哈哈哈,会变成全天下的笑话。”
说罢,酆枭停止反击,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粱望亭和蓝凝海这对默契的夫妻的攻击越来越近。
眼看酆枭就要命丧当场,粱望亭和蓝凝海却同时停手了。
酆枭越是这样放肆,他们越不敢真的拿酆枭怎么样,谁知道这个亡命之徒若真死了,会留下什么后招对付梁氏。
酆枭呵呵一笑:“看来你们梁氏还是要面子的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子女可是不要脸的啊。”
说完,酆枭从怀中掏出一枚树叶,那上面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慕夏的字。
粱望亭接过来一看,里面写的净是不要脸的勾引的话。
酆枭还添油加醋的说道:“这树叶我有很多枚,不过都枯萎了,里面的浓情蜜意你是看不到了。”
粱望亭顿时失去理智,一巴掌打在慕夏的脸上。
这一巴掌,让蓝凝海非常心疼。
其实慕夏完全可以多的躲的过去,可是若真的躲过去了,接下来的戏就不好演了。
再加上慕夏要让粱望亭心生愧疚,便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半边脸登时就红了起来。
酆枭在旁边火上浇油、阴阳怪气的说:“你怎么会有这个不要脸的女儿,不过越不要脸我越喜欢,不如你家这两个小姐,都给了我吧,我胃口大,吃的下。”
粱望亭被气的脸色铁青,慕夏看了树叶上写的内容,立刻喊冤:
“父亲,这不是我写的,您还看不出来吗?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设计要陷害女儿,这写树叶上的信,也是如此。”
蓝凝海接过那片树叶闻了闻,怒喊道:“梁小七,你给我滚过来?”
梁小七喜欢书法,这是整个梁家都知道的事情。
她擅长临摹,她临摹大家的字帖,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听到蓝凝海猛然喊道自己,梁小七顿时被吓的快要灵魂出窍,在心里反复练习了很多遍的话立刻脱口而出:
“二夫人,不是我,您不能因为我喜欢书法就诬陷我,这分明是八小姐的字,和我有什么关系。”
蓝凝海走到梁小七身边,瞪着她说:“我只是让你滚过来,没有说这信是你伪造的,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梁小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话已经说出口,不能收回,梁小七干脆来个死不承认,跪求道:“师傅师娘救我啊,我是冤枉的啊!”
蓝凝海哪有那么容易糊弄,她既然把梁小七拉出来,自然有收拾她的办法:“冤枉,那我问你,这枚树叶上,为什么会有淡淡的醋味混着檀香的味道?”
梁小七愣住了,蓝凝海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
好些人和梁小七一样,没听懂,树叶上味道,和梁小七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味道也太奇怪了吧,谁会闲的没事干,把檀香放醋里。
蓝凝海冷笑一声:“听不懂是吧,你当然听不懂了,你若是听得懂,就不会留下这个破绽。”
而后蓝凝海把树叶递给了黄老。
梁小七你听不懂,这里有听得懂的人,黄柏听到蓝凝海的话,大概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黄家主,这里您是最懂药草之人,还是交由您来判断吧。”蓝凝海恭恭敬敬的说。
黄柏接过树叶,略带疑惑观察了一下,而后仔细认真的闻了一下。
片刻之后,黄柏若有所悟,对粱望亭和蓝凝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