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臧予成出面澄清的那条视频,一条条证据像是重锤一般砸在胸口。
最让林秋难以接受的是,她作为臧家曾经的大夫人,竟然不知道家里装了监控!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在家里那般撒泼打滚,还自信满满的发视频诋毁臧家。
难道臧家从一开始就提防着她?
林秋心里升起一阵寒意,果然,臧家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真正的家人。
甚至连亲生的儿子,也帮着臧小钰出面澄清,这让她这个母亲情何以堪?!
臧予成和臧自宁做出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一秒钟想起过,他们三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她才是自宁的生身母亲?
辛辛苦苦替丈夫经营人际关系,替儿子打点前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不好?如果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臧家怎么敢这样欺辱她?
林秋颤抖着手,给自己的母亲打去了电话。
林秋母亲刚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林秋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身上。
“啊——老东西,都怪你,我才落到这个下场!都怪你们,你俩怎么不去死啊!”
林秋的母亲惊讶的睁大双眼,自己的女儿竟然想让自己去死?...
“谁的电话?林秋?”说话的是一位刑警。
没有林秋的下落,警察找到了她母亲的家,想要打听一点消息。
“没有,是诈骗电话,最近几年,给我们这些老年人打电话诈骗的骗子很多...”
林秋的母亲匆忙挂断电话,背过身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同时也是在躲避刑警锐利的眼神。
哪怕林秋巴不得她去死,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还是选择了隐瞒包庇。
“诈骗电话?”刑警显然不信。
“嗯,打来好几次了,让我买红外线探照仪。”
“那确实是骗子,不少老年人都上过当。”
刑警虽然在接话,可是眼神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怀疑。
“嗯,我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要准备做饭了。”
林秋母亲作势准备起身,其实是下了逐客令。
“您真的,不知道林秋在哪里吗?我知道您很为难,但是还是想告知您,就算您帮忙隐瞒,林秋犯罪事实不容置疑,迟早是会落网的,家人提供线索,在法庭上对酌情审判有利。”
老人家的背影一顿,但没有回头,继续走向了厨房。
“那行,您如果有了任何消息,随时联系我,名片给您放桌上。”
刑警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名片,端正的放在桌角,然后起身离去。
出了门,他拿出手机,给同事打去了电话。
“林秋给她母亲打过电话了,老人机,你知道吧?声音很大,我听到了,可是嫌疑人家属不配合,也能理解,谁能亲手出卖自己的孩子呢,哎,你再找人排查一下那种小酒店吧。”
“就是那种身份证登记在本子上的那种,你懂我意思吧?林秋不敢用身份证,但是她没有出现在母亲或者朋友家,一定就在这种酒店里。”
挂断电话,那名刑警坐在车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向了警局,今晚加班吧。
臧家这边,臧予寻将廖斐然留下,一起吃了晚餐,然后亲自派车将他送回宿舍。
臧予寻、臧予霖还有几个孩子,重新聚在了小鱼的房间内,如今除了鸭鸭,又多了一只小猴子。
小鱼清了清嗓子:
“首先,最重要的一件事。”
众人投来期待的眼神,坐直了身子,对对对,最重要的是?
“给小猴子起名字!~”
众人:“......”
“我准备叫它小三,怎么样?”小鱼问。
虽然大家对于给猴子起名这件事都兴致缺缺,但是‘小三’这名字,好像确实...不妥。
“换一个吧...”臧予寻开口。
“为什么?我是老大,鸭鸭老二,它是小三。”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按照加入这个家庭的先后顺序决定的啊。
“这样吧,叫它三三吧?”臧自宁提议。
其他人也是点头附和,虽然还是有点草率,但是比‘小三’好多了,还符合了小鱼起名的初衷。
“好~”小鱼答应,三三听起来好像更好听一点。
“从今天开始,三三就是你的名字,臧三三。”
三三好像听懂了,发出‘吱吱’的叫声,看起来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关于那栋楼底下的冤魂,我们要怎么处理?”臧自琮问。
“不知道。”小鱼回答。
臧自琮:“......”
不是,合着我们开会就是为了给三三取名字?两个大人,五个小孩,到最后还取了个这么草率的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要放出底下的鬼鬼,必须把上面的呃房子全部拆掉。”小鱼嘟囔。
“必须拆楼吗?”臧予霖问。
“嗯呐。”
“这确实是个问题,看来要先解决了刘强那件事,只要确定了刘强被生祭,就可以请求警方介入,到时候再想办法让龙丰地产招供,这栋楼就能拆了。”臧予寻说。
可是臧予霖却摇了摇头。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确定了龙丰地产用建筑工人生祭,可是拆楼的可能性还是不大,如果之前我们的猜测没错,那雅荷家园底下镇压的应该是生祭鬼楼的那个魂魄。”
“那他的尸体,应该在鬼楼的地基里,生祭都是将人直接买进地基的水泥里,没有那么容易迁走。”
“所以尸体一定还在鬼楼下面,只是用了某种手段,将灵魂带走,压在了雅荷家园下面,没有尸体的情况,要拆除一栋几乎满入住率的大楼,光是拆迁补偿,都是一大笔费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告诉警方,那底下压了个冤魂?警方只在意尸体的所在,跟他们聊灵魂,他们只会觉得我们疯了。”
臧予霖说的很有道理,这几乎是一条死路,就算全部住户同意拆楼,警方也不会同意的。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我有办法。”说话的是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