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开始做这个梦了。好多次了吧。’褚玺对此无法动弹的感觉很熟悉。
只是每次都会多少有不同的场景映入。
眼前还是那个战争场景。
虽然很遥远,但是还是能看得清此玉峦山的确外排兵候着的仙灵一族的神兵神将。
他靠多次做梦的场景已经察觉到梦中的自己是魔修,且周围躺下的一干魔兵,都是因为这阵中的魔修。
这次终于看清楚了此不祥的阵中是谁了。这次果然又提前了一点。
但阵中的人为何给人如此熟悉的感觉?
是不是与风儿有五分相像?
男的还是女的?
此时对方用伏魔杵支撑着身体。
褚玺附着的魔神开口:“魔祖都不问为什么吗?”
‘魔祖?阵中的是魔祖?’
“呵……”对方只是微微动了嘴皮叹笑了一下。
“我等魔神个个都是大天魔。都出自于您的教导,却如今与您为敌,各自狼狈,还有三个已死,能打的就剩我一个!”
“您教导我们的狩魔阵……万万没想到会用在您的身上!”
周围眼界可及处皆是炼狱黑焰,外围的魔兵魔将都不敢靠近。
“就不能解释一句是为什么吗!”褚玺的视角里自己在歇斯底里,他感觉自己的情感慢慢被同化了。
褚玺深深感到此身的伤感和愤怒。
“您该死!”此身自己回答道,言语中充满矛盾般嘶吼。
“是您说的魔等于法,魔不等于疯,魔亦有情!为什么要摒弃这些,欲吞我们!”
无论褚玺附着的魔神此刻多么悲壮,狩魔阵中的魔祖脸上不见丝毫动容。
褚玺感觉到此身的此刻,心中的那么一点期待最终幻灭,表情亦变得冰冷无比。
他没能得到任何解释。
“收阵!”
此时远处传来七魔王陈问迪撕心裂肺的叫喊:“不要!她要吞我,就让她吞!我甘愿!不要!”
但他被二魔王的仙气控制,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上次是从这里开始的。’
在刺眼的收阵红光中阵中的魔祖慢慢化为灰烬。
几近断魂老七头一天被老二弄晕带走,之后只有他独自守在阵外。
整整守了七日,最后只留一句:“为什么……”
褚玺也一同他在此地站了七日。
他是入定了吗?
并非。
魔域不同仙域,不兴拜师进宗门,但在魔祖的教导下像人间一样兴办学、广授课。而且还严禁拉帮结派建宗门。
原因无他,只因修习魔功需要功课法规,要严格遵守修习魔法的规定,这样才不会疯魔,且这符合魔修体内魔气的运行路径。
而仙族就不同,他们修习的是天地间灵气,追求的是道法自然,心中无我,因此修习的终点是无法而通。
魔域的入口和办学楼都会有如下两句魔祖的教言。
【灵气生于天地间,而魔气生于心神中。
修炼的最终归于天地,还是归于自我,皆是完成天道使命的一种。】
【魔力顺逐心中法规,大同法在你我间,魔法井然。
灵力顺逐天地法规,大同法在天地间,道法自然。】
魔域当年同仙域一样兴盛,井然有序的盛况更是优于仙域。而反观仙域,道法自然的修炼下出来了各种风格的神仙,且各自都不加干预,可谓是五花八门。
先帝五百年举办一次问道大会,届时平日里安静无比的各路神仙们都会参加,而且各个竞相“开放”,可谓是“最柔软的比拼”,就如同“菜市场”。
而虚飞原本就是仙二代,是先帝的儿子,天赋异禀。
他在自己的三万年岁月中经历了非常多的如同“菜市场”一样的问道大会,他非常喜欢这种热闹且交流不断的感觉,但是一个月的问道大会一结束,此仙域便进入了悟道模式,寂静无比。
像他这种无所事事,喜欢热闹的仙孩们还是蛮多。平日里拉帮结派搞事、搞破坏,但也不会让那些神仙皱一次眉头。
因为他们都可以用他们的仙力瞬间修复,如果需要时间来修复的,他们也顶多会说:“算了,天意如此。”
少年无聊,且少年都有想证明自己的英雄心理。
又一次无聊的聚会,让他们讨论了几十万年前的仙魔大战,而此后虚飞就有了微妙的信念,便寻了个机会与先帝一同拜访了魔域魔祖。
而这便是他后面入魔域,修习魔法的起因。
褚玺与虚飞站在此地七日的期间,就是回顾虚飞的这些往事。
而这次是褚玺第二次与虚飞一同回忆,且这次便比上次多了一些情感感知。
聪慧如他,虚飞的最后一句“为什么?”饱含了太多东西,且比回忆中多了一分初生的眷恋。
他觉得好熟悉。
如同……自己对风儿的感觉一样?
呵呵,他在想什么,他对风儿怎么会。
不是,难道自己是不愿意承认?
呵呵,怎么可能,不存在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此时虚飞移动了。
上一次看到此景时七天回忆后便断了。但这次竟是更久。
他看到了虚飞挥手扑灭还在吞噬一切的黑色火焰,安排几位魔将处理此战场,随后又发布几道稳住魔域各魔神的公告等。
如此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