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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跌儿离了那关外细作叶三郎的宅邸,打马前行了两日,风雪又起,路上少见人迹。正自冒雪前行,竟在一处僻静地见到一家尚在营业的客栈。

胡跌儿上前叫门,初时无人回应。再次拍门,那门扇竟忽地从里面打开,以胡跌儿的耳力,竟不闻那来人的脚步声。胡跌儿心中已然起疑。

门扇开处,一个店伙计打扮的猴脸汉子站在门内,上下打量着胡跌儿,又朝胡跌儿身后看去,见只一人,脸上神色缓和了一些,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胡跌儿将这店伙的反常神色都看在眼里,嘴上道:“吃饭喝酒,暖暖身子。”

那店伙闪开门口,脸上堆笑道:“客官,里……里面请。”

“给我外面的马匹多喂些草料,还要赶路。”

“成,客官放心吧。”店伙抬手请胡跌儿进去,便自出去牵马,返身将店门关上,屋内瞬时一暗,仿佛一下子到了晚上。

胡跌儿进了客店,举目四顾。因那客店门窗紧闭,外面的光亮透不进来,屋内自然甚是昏暗。门口的柜台上放了一盏油灯,火苗如豆,闪烁抖动,晃得他一人的影子在墙上不住摇动。

借着昏暗的灯光,可看出这家客店已经有些年头。墙上污迹斑驳,屋顶模糊可见蛛网勾结,只那柜台倒还干净,应是刚刚擦拭过的。屋中央放着一只炭盆,里面炭火将息。四张小方桌分开摆放,桌上杯盏摆放得整齐,桌子也擦得干净,像是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客人来过,又或是刻意擦拭摆放的,总之,多少觉得与这污浊的四壁有些不搭。墙角摆放着一口大缸,应是盛放酒水的。酒缸旁半步远近,一副污黑的门帘低垂着,遮挡住那一方仅能容一人进出,通向后厨的小门。

“这客店难不成就只有那一个店伙不成,这里面透着奇怪。”胡跌儿心中念着。

忽地后厨传来一声隐隐的金属之声,那声音甚是轻微,却并没有逃过胡跌儿的耳朵。

“客官,您倒是坐啊。”那猴脸模样的店伙计推门从外面进来了。

那店伙计嘴里抱怨着外面天气的寒冷,将店门关上,又随手插上了门栓。看胡跌儿在一张方桌旁坐下,便过去摆放茶盏,举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只是那茶水毫无热气,像是隔夜的冷茶。店伙计笑道:“这鬼天气,又是风又是雪的,几天也没个过路的客人了,我给您新热一壶茶水去,您耐心等等。”

“这店里就你一人么,有客人来时,能忙的过来?”胡跌儿随口问道。

那店伙脸上微微变色,随即笑道:“平时有两个小伙计帮忙,这几日生意冷清,我打发他们回村了。您若只是喝酒,倒有现成的酱肉,不劳旁人,我一人便能伺候您了。您若是要点几个热菜,确是一时弄不出来。”

“不劳那般麻烦,简单就好。我等一时风雪小些了,便早早赶路呢。”胡跌儿伸手摸了一下桌上的茶壶。

“那就好,我这里利落些,不耽误送您上路。”油灯的昏黄光亮在店伙脸上闪烁不停,映出那一张有些狰狞的满是褶皱的面孔。

店伙掀起门帘,闪身去了后厨。胡跌儿侧耳听着,那后厨只有锅灶杯盘之声,刀切案板之声,并没有其它怪异声音,也无旁人的声息。那阵声音响过,便是一阵沉寂,仿佛那店伙也凭空消失了。不多时,脚步声起,那店伙掀门帘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盘酱肉,一壶老酒,一壶热茶。

店伙将酱肉、酒壶、茶壶摆放在胡跌儿面前,抬手道:“客官,您自便。”

“主食有什么,一并拿来吧。”胡跌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酱肉放到嘴边,轻轻吸了吸鼻子,放到嘴里,大嚼起来。

“主食么,只有几个冷馒头,您将就些。”店伙去到后厨,很快拿出两个馒头,放在胡跌儿面前。

胡跌儿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盏放在自己面前,端起酒壶倒满了茶盏;又拿起另一只茶盏,也放在近旁,端起茶壶,倒上一盏热茶。

那店伙歪着身子,站在柜台后面,揣着两手,眯着眼睛看着胡跌儿。

胡跌儿斟满了老酒热茶,却并不急着喝下;拿着馒头,夹着酱肉,如此吃了大半个馒头,打了个饱嗝,将手中的小半个馒头放在桌上,伸手端起那盏已经没了热气的茶水,端到鼻端,轻轻吸了两下,又使嘴唇抿了一下,便仰首将茶饮尽。

“你这茶叶搁置的久了,走了茶叶味道,只能当清水喝了。”胡跌儿念念着说。

“这村野小店的,哪里有什么好茶叶,客官将就些个,总能解渴便好。”店伙上半身伏在柜台上,眯着眼睛看着胡跌儿,嘴里念念地应声道。

胡跌儿并没回头,也没有理会那店伙,又端起那盏老酒,仍是那般放到鼻端轻轻吸了两下。那店伙道:“客官,这老酒却是方圆几里地都有名气的,您不会嫌弃吧。闻起来平平,入口便能品出味道,您喝上一杯,既暖了身子,又尝了酒香,绝不比那城里的老酒坊差。”

胡跌儿将酒放回桌上,轻叹了一口气道:“酒是好酒,就是参进了蒙汗药,撤了酒味,可惜了。”

那店伙脸上变色,一个翻身从柜台上纵出,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柄短刀,抬手一刀朝胡跌儿的后背刺去。

胡跌儿早有防备,并不回头,起身一个后蹬,将身下方凳朝后踢去。那店伙身子灵动,闪身躲过,身子一顿,仍是一刀朝胡跌儿后背刺去。胡跌儿侧身闪过,转过身来,抬手一掌打在店伙右臂上,“嘎”的一声,发出骨头折断之声。那店伙“啊”的喊了一声,手中短刀掉落在地上,左手托着被打断的右臂,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胡跌儿,两眼露出惊诧之色。

胡跌儿眼睛盯着那店伙,开口道:“你这贼,定是害了这里原本的店家,占了这地方来谋害过往的独行路人,是跟我这里交代清楚,还是去官府里说。”

那店伙眼睛瞪着胡跌儿,脸上肌肉一抖一抖,并不言语。

胡跌儿转身拿起那盏老酒,手一抖,泼在那店伙脸上道:“你便使这小伎俩来害我,真是小瞧了你大爷了,走江湖的,哪个还识不破你这点毛贼手段。”

那店伙忽道:“你功夫好,手段强,我打不过你,认栽了,任由你处置罢了。”

胡跌儿故意拖延时间,总想着这店伙后厨还有帮手,想引那帮手出来。而拖延片刻,并不闻身后异动,便不再多待,欺身上前,虚晃一拳朝那店伙面部打去。那店伙本能地举起左臂格挡,被胡跌儿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按住店伙左肩,两手使力,“咯”的一声,将左臂脱臼。

店伙“啊”的叫了一声,疼痛难忍,两臂动弹不得,后退一步,“扑”地坐在地上,嘴里大骂道:“龟儿子,你有种便快杀了你老子。”胡跌儿抬起一脚,不轻不重,踢在店伙脸上,将他踢昏过去。

起身开门走出店外,将酒旗扯下,回身进来,仍将店门关闭,从里面拴好门栓。抬头见墙角挂着一根麻绳,应是平时用来捆扎杂物的。便顺手取来,将店伙两脚紧紧捆住。

收拾完这店伙,胡跌儿转身面对那副油污的门帘,仔细竖耳倾听,却不闻丝毫声息。“难道是我方才听错了么?这后厨真的没有旁人了?”胡跌儿心中念着,“不对,我定没有听错,这后厨定还有人,只是许久不出来,若不是这贼的帮手,那便是被这贼所害之人了,不管如何,都要去后厨仔细查看一番。”

胡跌儿心中想着,走到那后厨的门帘前,刚想抬手掀动门帘,忽地想起些什么,回头仔细端详那“店伙”的面容,脑中思绪转动,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弯腰拾起地上的短刀,借着烛光看那刀刃,上面模糊有五彩之色,心中暗骂:“这贼的兵器上涂抹了毒药,确是个恶贼。”随手将那匕首插在桌上,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仰头喝了一口。从自己的小腿上抽出随身短刀,反握在手中,走到那门帘前,再次附耳细听,仍不闻半丝声音,回身端起柜台上的烛台,使短刀刀尖挑起门帘,迈步进入。

门帘后是一条昏暗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污糟的墙壁上挂了一条条干肉,还有几个猪肘,黑暗中竟像一条条干枯手臂,蓄势要伸展抓向胡跌儿。再向前行,通道两侧堆积了许多劈好的柴木,那本就狭窄的通道便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通道尽头,又是一副油污遍布的门帘。

胡跌儿左手擎着烛台,右手反握短刀,轻轻掀起门帘。门帘后,正是厨房所在,内中杂乱堆放着些柴草杂物,左侧灶台上炭火已熄。站在门口,端着烛台注目细看,忽见那地上侧身躺着一个人,烛火映照下,却能看清是个女子,长发遮面,动也不动。

胡跌儿走到地上那人近前,俯身蹲下,举着烛台仔细看那女子。那女子前胸一片血污,显见受伤甚重,只是一时看不清伤口所在。一条手臂横在身前,手上也有些血迹,另一条手臂压在身下。长发遮蔽下,面色苍白,仿佛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胡跌儿俯身细看,见那女子并无声息,仿佛连鼻息都已消失。胡跌儿探出持刀右手去那女子鼻端试探鼻息,那手将至未至之时,那女子猛地睁开眼睛,身子一动,那压在身下的右手中竟然持着一把剔骨利刃,因一直藏在身后,被衣服遮盖,因而不曾被发现。这利刃闪着一丝幽光,直朝胡跌儿脖颈刺去。两人相距甚近,这一刀早有准备,蓄势之下,甚是快疾,眼见便要刺入胡跌儿脖颈之中。胡跌儿猛地张嘴,“噗”地一声,一口茶水打向那女子。

原来胡跌儿方才喝的一口茶水始终含在嘴里,此时运力喷出,犹如无数微小暗器近距离打向对方,距离既近,力道又猛,更加之当面一片袭来,无处躲藏,尽数打在那女子脸上,那女子“啊”的一声惨叫,手上利刃失去准头,堪堪从胡跌儿面前擦面而过,甚是凶险。

那女子万料不到胡跌儿竟有此一手,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难忍。谁知这女子甚是凶悍,竟丝毫不顾脸上剧痛,回手一刀刺向胡跌儿面部,利刃闪光,又快又狠。

胡跌儿一个后仰,屁股坐在地上,借此躲过来袭,手中烛台掉落,烛火熄灭,屋内瞬时一片黑暗。

胡跌儿这一招临时起意,看起来狼狈,却甚是实用,不光躲过了来袭,更舒展了两腿。更不多待,只凭感觉,抬腿一脚踢中女子手腕,那利刃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锅灶里。那女子瞠目咬牙,赤手成爪来抓胡跌儿,黑暗中,胡跌儿拧身一脚踢在女子脸上,力道迅猛,将那女子踢得昏晕了过去。

“都道这‘冀北双煞’一雌一雄,专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凡出手,不留活口,今日见了,却有些伎俩。”胡跌儿心中念着。

原来,胡跌儿在外间与那“店伙”相斗,生擒了那“店伙”,却模糊觉得这张面孔曾在何处见过,待仔细看了,更断定曾经见过。瞬间想起那日与佟老大、敖胖子三人离京,在经过城门时,见过城墙上新近张贴了几张凶犯画像,随眼看过,并没过多留意;此时见到这“店伙”,方唤起那日的记忆,只觉此人与那日城墙上的一个凶犯的画像有几分相似。且还依稀记得那日所见的画像下标注画像中人的江湖诨号为“冀北双煞”,而相邻一张画像中那容貌标志的女子便是“冀北双煞”中的另一位。

由此,胡跌儿料定那“店伙”的搭档定是藏在后厨。于是,在进入后厨前手上便备好兵刃,嘴里更含了一口茶水。

胡跌儿反转手中短刀,用刀尖挑起那女子的遮面长发,却与那日画像中所见确有几分相似,只是更见沧桑,那贼婆子应该便是“冀北双煞”中的另一位了。

胡跌儿站起身,将短刀插回腰间,俯身拾起烛台,寻灶台边的火镰点亮,将那烛台放在灶台上,借着烛光四下打看,寻了一条绳子,用刀割为两截,便将这贼婆子双脚、双手捆住,以免她醒来生乱。忽地听到这厨房地下隐隐传来细微声响,像是什么敲击墙壁之声。胡跌儿便循声寻去,竟在一堆柴草后面,发现半扇糟朽的木门平放地上。掀起那木门,下面便显露出一个两人手臂环抱大小的地窖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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