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晕啊,我不吃你这套!”薛嘉燕看着袁氏道。
钱朵朵上前劝她:“好了,你都把布弄脏了,气也出了,就别和孕妇一般见识了,等一下她真出事了,回头把脏水都泼米身上,你就有理说不清了!”
“哼,便宜她了!”
钱朵朵拉了薛嘉燕出去,吩咐福儿道:“把那布的钱给锦秋,另外,定金也付了。”
福儿点头便去了。
钱朵朵在路边给薛嘉燕买了个糖人,笑:“吃口甜的,消消气!”
薛嘉燕没好气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拿糖来哄我!”
虽然说是这样说,还是接过糖人津津有味吃起来。
钱朵朵扑哧一声笑起来,见福儿出来了,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好了,知道你最懂事了,我听说清歌楼的茶和点心不错,最近还来了个新的说书先生,那故事讲得是非常精彩,不如我们去听听?”
“那有啥,我都去过几次了!你就是这段时间不在长安,错过了很多好东西吧!”
“知道了,我没去过,这不就让你陪我去吗?”
“陪你去,我乐意啊!走,他家的小厮长得不错,带你去看看!”
钱朵朵无奈地笑,薛嘉燕还是一如既往地颜控啊。
清歌茶楼是新开的茶楼,老板是长安有名的茶商,因为茶叶卖得不错,便开了茶楼,招了一些说书的艺人来吸引顾客,还借用了钱朵朵以前开酒楼的套路,用各种营销套路吸引客人。
就连伺候客人的小厮,也是请了好看的人来做。
“说起来,我去过大大小小十几家酒楼茶楼,他们沿用的都是你以前开酒楼的套路,你都快成为业界传奇了,你就没想过再开一间酒楼?”薛嘉燕边盯着小厮好看的侧脸边问钱朵朵。
钱朵朵看着菜单,这不是模仿她之前酒楼设计的吗?
没想到她不在江湖了,江湖还有她的经营秘诀。
罢了,大家也是做生意,再说了,她自己也是借鉴现代饭店的经营方式,也就没好说什么了。
这时,那个很有名的说书先生出来,立刻满堂喝彩。
钱朵朵看他虽然一身青袍,下巴上都是胡须,却长得怪熟悉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待他说话,她突然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这不是盛桃花那家伙吗?
怎么突然不做梁上君子,跑来说书了?
钱朵朵待他说完下场休息,便和薛嘉燕道:“我去上个茅房,等会儿回来!”
薛嘉燕正和小厮聊天,顾不上她,只说了句快去快回就没理她了。
钱朵朵跟着盛桃花,见他进了一间房间,便跟着推门进去。
盛桃花正扒开胡子歇口气,扇着扇子准备喝茶。
一见她进来,立刻眼睛一亮:“老朋友啊,好久不见!我都装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
钱朵朵看着他标志性的小胡子,得意道:“那当然,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对了,你怎么来这里干活了呢?不偷了吗?”
盛桃花叹了口气:“最近风声紧,尤其是六扇门,我怕他们,只能躲了!再说了,我要吃饱穿衣养徒弟,只能出来干活啦!这说书不就是讲一堆传奇,我故事多的是,每天就算说十个,十年八年噎讲不完,这完全是我的强项啊!”
钱朵朵劝他:“既然你都开始务正业了,索性就别在偷了,当个普通老百姓,过过普通日子!”
“我这性格哪能过普通日子啊!我可是立志要当天下第一偷的!我最近还想去偷一样东西,听闻那样东西谁都拿不到!”
钱朵朵好奇:“什么东西?”
“我听闻近来长安城里来了个歌舞团,团里都是年轻貌美的胡女,其中有一位那姬,长得如花似玉,色艺双全,艳名远播……”
“你又要去偷人家?”
“没有,我就想去偷她的丝帕香巾而已,这那姬很少出来表演,众人都想一窥她的绝色,她用过的东西,在长安城都炒成天价了,我若是偷了一两件她常用的东西来卖,不就不愁钱了?”
“……听起来有点变态啊!”
“唉,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人的,我是那种坏人吗?”
“可你也不是好人啊!”
“……”
盛桃花把胡子贴上,“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赚钱了,回头见,你可不要和六扇门的人说我去偷什么东西,否则我要被盯上了就不好了!”
说完,他就“步伐稳重”、“气质清正”地走了出去,仿佛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说书艺人。
钱朵朵也回到座位,和薛嘉燕打听道:“最近长安是不是来了个歌舞团,有个叫那姬的姑娘很出名?”
薛嘉燕点头:“我听人说起过,听说她一场歌舞的价格极贵,很多人还没法去看呢!”
“她在哪里表演啊?”
“都是些出得起大价钱的酒楼茶楼,对了,门口写着,过几日,这个那姬也要来这里表演呢,听说老板已经放号给人预定座位了,现在价格已经炒到几百倍了!很火爆吧?”
薛嘉燕虽然对舞女不感兴趣,不过因为这事还是挺多人讨论的,自己也就知道一些。
钱朵朵一想,这才是盛桃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啊,她就说嘛,长安城里那么多茶楼,他怎么就选清歌茶楼呢?
原来是因为这那姬要来这里啊。
亏她还以为这小子有洗手不干的趋势呢,原来还是高估他的本性了!
“要怎样才能买到预定的座位呢?”钱朵朵问。
“你也对那个胡女感兴趣?但也不难,价格高者得啊!”薛嘉燕道。
“那我就去问问老板吧。”钱朵朵径直去了柜台找老板。
老板一看她一个姑娘对这舞女跳舞感兴趣,颇有些意外:“姑娘出得起多少钱?”
钱朵朵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
老板顿时换上笑脸:“小的会帮姑娘安排一个雅座。”
说着递给她一张请柬:“凭此请柬当天可以进来。”
钱朵朵点头,拿过请柬走了回去。
她对歌舞表演确实兴趣不大,不过听闻盛桃花要来偷东西,她倒想看看他要偷什么。
她还真不信这人会偷什么丝帕,兴许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计划呢?
说起来,这盛桃花看着武功也不是顶好,就是轻功不错,怎么六扇门那么多人也没人抓住他吗?
这不太合理吧。
这么大个人还出现在这里说书,居然只有自己发现?